要说千面绝君得罪过一些各国的大佬……
血娘子倒是相信,可,说他会去得罪一个才年仅16岁的少年郎的时候,血娘子还真的有点不敢相信。
可,如果王铁锤沒有得罪这个叫韩旭的少年郎,这个少年郎为什么要耗资几个亿的成本,來取王铁锤的项上人头呢。
难以理解,实在是难以理解啊。
可,牧阳帝却不这么看。
牧阳帝看问題一向都喜欢纵横两看的。
看问題,不要只顺着一根杆子往上爬,说不定,你爬到半截的时候,突然间有哪个枝杈伸出來,就会打你个措手不及。
而血娘子现在明显就是犯了这样一个错误。
只是盯着韩旭的年龄不放,却并未往其它方面去想,这便是上位者的思维能力与众不同的重要所在。
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哉。
“帝王,您不觉得这个叫韩旭的少年郎出现的很是蹊跷吗。”
血娘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这位少年郎的出现,对于“帝王集团”來讲,似乎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血娘子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反正自己的直觉,有很多时候,都是很灵验的。
这不,说曹操,曹操到。
血娘子正琢磨着,门外便是响起了报告声。
一名接收情报的机要人员,随着血娘子打开房门,便是走了进來。
“报告帝王,血总管,据最新情报报道,那个叫韩旭的人,已经开始大肆宣扬,说,拿下杀手之王千面绝君的人头,下一个便是帝王您……您的人头了。”
虽然据实汇报,是自己的职责。
可,这位乳臭未干,16岁的少年郎的的确确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題。
妈蛋,你可以大肆宣扬要取帝王的人头,可,这话搁在我一个手下人的嘴里,即便是复制出來,那也是需要勇气的,不是吗。
可,帝王的脾气他了解,即便是再难听的话,帝王也会一字一句的听进去。
至于听完以后,帝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这些当手下的可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帝王那千年不变的一张脸上,永远都只有一个表情,或者说,根本就沒有表情。
可是,这名情报接收员,这次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尼玛,帝王听了自己的汇报,居然笑了。
笑了……这是多么难得的一笑啊。
虽不能用形容女人用的“一笑倾城”这样的词來形容吧,却真真儿的是让这名情报接收员长了见识了。
“呵呵,口气不小。”
听完情报接收员的汇报,牧阳帝笑了,笑的很坦然,甚至连手里正在批阅的文件,都沒有停下。
可,血娘子听了那名情报接收员的汇报以后,却不淡定了。
我就说嘛,那个狂妄自大的少年郎沒那么好对付,他怎么可能对付完了千面绝君,就罢手呢。
一个16岁的,还未.成.年的小毛孩子,就敢口出狂言,想要灭了这个,灭了那个的,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以为世界上那么多跟帝王一样的成功人士,都是泥捏的,纸糊的。
你想灭谁就灭谁。
别说帝王了,就是那个千面绝君,也不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你一个小孩牙牙的给灭掉吧。
要知道,那个千面绝君以前可就是专干灭人工作的。
他不灭你,就算你小孩牙牙的幸运了,竟然敢起了灭他之心,真是可笑之极。
可,世上他就是有许多这样可笑之极的事情,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
血娘子也知道。
不说别的,单就说自己家帝王称霸江湖一说吧,当年的帝王在血.洗地下黑.道的时候,不也正好是这个年龄吗。
记得当时自己还佩服得五体投地,才有了誓死效忠帝王的决心。
可,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自己就不太敢相信了呢。
尤其从手下人嘴里听到接下來便是取帝王的项上人头的时候,血娘子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闭嘴,敢亵渎帝王者,一律杀无赦。”
血娘子大吼一声的同时,右手已经快若闪电般的从内衣兜里把枪给掏出來了,枪口直逼那么情报接收员的太阳穴。
“子零,把枪放下。”
牧阳帝虽然沒有抬头,却是把血娘子跟那名吓得浑身上下如筛糠一样的情报接收员的动作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即使都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了,牧阳帝依旧在批阅着他的文件,好像他从來都是有批阅不完的文件似的。
在他看來,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都不能打扰了他批阅文件这件事情。
被帝王喝令,血娘子也自知理亏,毕竟这名情报接收员,只是属于鹦鹉学舌,那位16岁少年郎,口出狂言,就这么扬言出去的,他一个接收员,不这么汇报,能行吗。
可,自己就听不得有人说一句帝王的坏话,哪怕是学舌,她听了心理上都难以接受。
情报接受员得到帝王的赦令,感激的直朝牧阳帝鞠躬。
“谢谢帝王不杀之恩……”
“你本沒错,何來杀你之说。”
牧阳帝虽然一向孤僻,冷傲,目中无人,不可一世,但,他却是一个肯听下属意见,为数不多的领导者之一。
他一向都自信的认为,只有他牧阳帝可以时刻用最明亮的眼睛,去洞察一切。
只有他牧阳帝才配做DB三省这帮金交椅。
所以,他的身边除了配备几名贴身保镖以外,一个给他出谋划策的人都沒有。
因为,他一直都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沒人能比得上他牧阳帝的IQ值。
“谢谢帝王,谢谢帝王……”
情报接收员,被牧阳帝的话给感动的,就只会说一句话了。
“好了,继续说下去吧。”
牧阳帝说话的方式,总是给人一种淡淡的感觉,即便是疑问句,也会让人听的很舒服的样子。
就像两个人闲來沒事拉家常一样,不起一丝波澜,就那么顺其自然的聊着。
“哦,另外我们还截获了一些信息,好像……好像是ZY那边有一向重大决定,不过,因为ZY是用的部队专用密码,一时间很难破译,今天能破译那些原始的老密码的专家,家里出了点事情,沒在场,我们这些年轻人,都对那些原始老密码不感冒,破译了半天,也沒破译出來。”
情报接收员已经恢复了正常,在汇报这条信息的时候,已然忘记了刚才的事情一样,回答的相当的溜。
“恩,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帝王。”
情报接收员“啪”的给牧阳帝來了个立正,然后行了个正规的军礼,便是转身,迈步,走了出去。
牧阳帝在选人才上,别说,还真跟王铁锤不谋而合。
两个人都喜欢从部队服役期满,转业回地方的军人堆里选人才。
除了工厂那些干力气活的,和一般性的技工以外,牧阳帝的“帝王集团”里的员工,大多数都是來自部队退役军人。
这名情报接收员,便是一名正规部队退役的密码破译员。
要说现在高科技这么发达,像三十年代用过的老旧密码什么的,都已经被淘汰了。
谁还闲來沒事,再倒退几十年,用那些老掉牙的东西啊。
可,他还就有人用了。
而且,还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华夏最高机构。
这样的事情,不但小伙伴听的惊呆了,就是血娘子也是长大了美眸,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一直在低头批阅文件的牧阳帝,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來。
可,谁不信,牧阳帝信了。
这便是上头的最妙之处。
明知道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很有可能会截获來自华夏最高机构的秘密时,却偏偏用这种老式方法來对付你。
即使是不小心被截获了,你也拿它沒办法,只能是干瞪眼,当废纸一张,搁那摆着了。
即便是你有破译秘密的老专家,那又怎么样呢。
你破译出來的信息指不定有用沒用呢。
反而,还会被反跟踪,然后揪住你个狐狸尾巴,一网打尽也说不定。
“告诉情报部,停止一切截获措施,把所有信号都撤了吧。”
情报接收员出去了以后,牧阳帝才停下手里的批阅,抬起头來,看着血娘子,命令道。
“是,帝王。”
血娘子同样“啪”的一个立正,然后给牧阳帝行了一个标准式的军礼,转身便是大踏步走出帝王办公室,去了“帝国大厦”的情报部门下命令去了。
对于帝王的突然决定,血娘子虽然沒有想明白为什么,却是心里明白,只要帝王做出的决定,一定便有他的道理。
自己不用问为什么,执行命令就是了。
可,那份所截获的情报里,到底写的是什么军事秘密呢。
这一点,不但血娘子很是纳闷,就是一向沉稳有加的牧阳帝,此时此刻,心里也不免打起了鼓。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值得上头动用这么多心思來传达秘密文件呢。
这件事情会不会跟自己有关。
还是跟千面绝君王铁锤有关系呢。
一般性的军事机密,上头是不会用此种笨拙的方式通知的,这一点,凭自己对情报部门多年來的经验來讲,牧阳帝有这个自信。
除非……
要知道,牧阳帝的“帝王集团”的情报部门,现在所用的监听,监视,截取设备,那可都是世界上一流的高端设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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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牧阳帝派人秘密从M国花高价买回來的。
这些设备,不但能监听到,普通设备难以监听到的绝密信息,同时,它还能扑捉到一般设备所难以扑捉到的信号yuan,正是这些设备,帮了牧阳帝的大忙,使他能够一次次在险境中化险为夷,绝处逢生。
今天,他的感觉似乎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