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苏若惜径直去找了轩辕宇陌。
当她走到轩辕宇陌营帐外的时候,刚上遇到慕子寒从里面出来。
看到慕子寒,她便知道,他们刚才一定是在谈两国盟约的事情。
“情况怎么样?”
苏若惜低声的询问了一句,慕子寒只是摇摇头,便走开了。
轩辕宇陌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难道他不知道,如今形势危急吗?
要对付国公,与慕子寒联手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想到这里,苏若惜便径直走了进去。
轩辕宇陌刚躺下,他的神色十分的平静,丝毫不为任何烦心事所困。
“皇上为何不答应慕国主,续签盟约之事?”
苏若惜走到轩辕宇陌的身边,坐下问道。
轩辕宇陌轻闭着眼眸,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你很关心他?”
“我关心的是两国的和平!”苏若惜毫不犹豫的回答。
为什么每个人看她和慕子寒,都感觉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一样。
她到底做了什么?就真的那么明显让人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来?
“盟约的事情,现在还不是时候。刚才营中出现了刺客,你没事吧?”
苏若惜点了点头,将装有草药的布袋放在床头,说道:“这些药草对皇上的脚伤有好处,皇上将这些药加在热水中泡脚,加上御医开的药内服,想必伤势很快便能痊愈。”
“对了,郡主那边的情况如何?有什么新的消息没有?”
提到初月,轩辕宇陌这才睁开眼睛,微微气愤的说道:“那些马贼,竟然用初月当人质。朕派去的精兵,现在还与他们僵持着。”
“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呀,这样吧,我给皇上出个主意,看能不能救郡主。”
一听苏若惜有办法,轩辕宇陌顿时来了精神。
“什么办法,你说!”
“这个办法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那群马贼没有人质,那他们岂不是只能束手就擒?”
轩辕宇陌想了想,猜到苏若惜的办法了。
“你的意思是,让初月犯险?”
苏若惜点了点头,笑道:“皇上只需要下一道圣旨,说皇上已经放弃郡主的性命了,让众士兵围剿马贼,杀无赦一个也不放过。”
“这样一来,马贼们肯定会大乱。”
“可是这样一来,初月岂不是很危险,他们甚至可能会同归于尽,杀了初月。”
轩辕宇陌皱着眉头说道,初月可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自然是不会舍得让她死。
苏若惜笑了笑,继续说道:“皇上先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关键也正在于此,所以,我们必须在马贼动手之前先动手‘杀’了初月!”
轩辕宇陌听出‘杀’字有别的含义,于是问道:“怎么个杀法?”
这时,苏若惜从袖中掏出一瓶药水来,说道:“用这个!”
“这是一种能让人血液停止流动的毒药,沾上它会出现短暂性的假死。不过毒性不强,不会真的要人命。”
“皇上让侍卫做一个冰箭头出来,将这药抹在那用冰做的假箭头上。”
“大声宣旨后,当着所有马贼的面,一箭赐死郡主。”
“冰做的箭头不会让郡主真的死去,只会让她受一点皮外小伤而已,而箭上的毒却会让她假死。”
“这样一来,岂不是能救回郡主了吗?等将她的‘尸体’抬回来之后,我再给她服下解药就没事了。”
听完苏若惜天衣无缝的计划,轩辕宇陌顿时面色一喜,惊叹道:“好!这个办法真是妙极了!”
“朕立马就让人照你说的去办!”
苏若惜点了点头,提醒道:“这件事情,一定要找个可靠的人去办。”
“皇上身边的那个姓源的统领,我已经将他安排去西营了!”
“好!若惜,有你在朕的身边,真是朕此生最大的福气!”
轩辕宇陌高兴的拍手夸赞,苏若惜只是笑笑,却不再言语。
大长老他们受国公的控制,她现在还不知道,过几天会有何变数。
那时她再面对轩辕宇陌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敌还是友。
“皇上先歇息着吧,若惜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该说的,苏若惜便径直退下了。
她原本想要提醒轩辕宇陌,小心国公的,可是仔细一想又不妥。
既然轩辕宇陌敢拒签与北齐国的盟约,说明他也有自己的谋划,她只需要看着便是,无需多言。
苏若惜回到账内休息一会儿,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那些前去营救初月的士兵才赶回来。
不过听到帐外那热闹的欢喜声,她便知道,一定是他们打赢了。
很快,便有侍女进来禀报道:“祭司大人,皇上请您过去一趟。”
她知道,轩辕宇陌找她定是为了给初月解毒之时。
如果她没推算错的话,初月现在应该还昏迷着,症状就跟个死人一样。
于是,苏若惜从一个小盒子里找出一瓶药来,将它交给那侍女说道:“你就去跟皇上说,我累了想要休息。”
“你再把这个药瓶交给皇上,他自然就会明白。”
“遵命!”侍女领了药,便恭敬的退下。
苏若惜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帐外的雪还在继续,但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就在她快睡着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花皙妖的声音。
“慕子寒明日就要离开了,你就真的不去跟他道别?”
听到这句话,苏若惜恨不得一掌将他给拍死。
“臭狐狸,你说你到底想怎样!”
“我跟他走得太近,你便让我们保持距离。现在我跟他保持距离,你又让我主动去找他,你说你是不是欠扁!”
苏若惜从床上坐起来,挥拳便朝花皙妖打去。
花皙妖往后一躲,笑盈盈的说道:“咦……你先别恼怒啊!我只是问问你,先看看你的态度。”
“我可没有说,让你赶紧去跟他道别啊!”
一听此话,苏若惜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花皙妖的确是用的试探语气。
可能是因为她太心烦了,所以才如此易怒。
“那你希望我去吗?”
苏若惜白了花皙妖一眼,反问道。
花皙妖摸着光滑的下巴想了想,笑道:“这个嘛……不去是最好的,但你若是想去,也没什么问题。”
一听到这个回答,苏若惜又立马在花皙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