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梦雷在屋内,收拾着自己随身之物的时候。只见屋门被人从外面轻轻的给推了开来,一个校尉徐步走进屋内。眼见陈梦雷刚刚将袍服穿好,便站在一旁静候与其。陈梦雷几下将衣袍穿戴利索之后,这才转过身,对来人开口问询道:“这位兄弟,找我可是有何要紧的事情?但讲无妨。”刚自说完,却见房门又被人推开。那个小二的手中拎着一个大水壶,慢步走进屋内。将热水给陈梦雷倒入铜盆之中。
随后,支起身子,笑着对其开口言道:“客官,水已然给你倒好了。你就这热乎劲,也好好地洗涮一回。小的我已经吩咐下去,只是不知,你这粥,是让小人给你送上楼来?还是打算下去喝呢?要不然,还是让小人将这粥给你送上来?”这个小二是特以的客气十分,到将陈梦雷都说的,似有几分抹不开情面?
只是他自己也省得,若不是自己昨晚,前来住店之时,先特别给了这小二十两银子的赏钱。那又何来,今日小二这般的忙前跑后,仿如伺候亲爹老子般的热情?看起来出门在外,还是用这银子去为自己叠桥铺路,来的才最为实惠。这东西可比人的情面,还要大上几分。如今,在这大明朝的境内,就没有用银子办不下来的事情?便对那小二吩咐道:“那就劳烦小二哥去跑一趟了?我打算就直接在屋内吃罢早饭,随后,我等还有十分要紧的事情要赶着去办?请小二哥能否快一些?”陈梦雷话音方落地,那个小二急忙转过身,拎着水壶边往门外跑,边高声回复一句道:“客爷你只管在此等着?小人这就去将你的早饭拿进屋里来。”说完之后,不亚于一阵旋风一般刮下楼去。
眼见着屋内没有外人了,那个校尉这才对其回禀道:“陈大人,卑职已然打探过了。吴三桂今日一早五经天之时,就已经去了自己的前府官衙,开始处理一天的公文往来,以及城内琐碎之事。而他的那处府衙,实则说来不过是将其一分为二。前面用来处理日常公事,并约见城内乡绅和各级同僚。后面便是他的住宅,听说他并没有将自己的家眷接过来?只是在此处放了一个侍妾,叫做什么陈圆圆的女人?不知大人准备何时前往吴三桂的府邸?卑职也好将人手全部布置下去,以免万一出现别的什么无法预料之事?”这个校尉说完之后,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陈梦雷。
陈梦雷听罢之后,点了点头,对其轻轻地挥了一下袖子,吩咐道:“那这位兄弟你这便去忙吧,待我用过早饭之后,便来寻你等?只是有一样要求,我想拜托给各位?我自知我所提之事,对你等而言有些危险和为难?不晓得你等可会应允否?”陈梦雷将手擦干之后,顺便将手巾板放到水盆架子上。
那个校尉听了陈梦雷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话,面上不由一怔,似乎明显有些没有转过弯来?但依然对其点了点头,对其郑重其事的回复道:“请陈正史大人尽管讲来,小人定会照着你的吩咐去办,也就是了。但有一点,还望正史大人谨记不忘?那个吴三桂此人,向来便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且又是最没主意的人?请正史大人琢磨一下,看可否能运用其身上这两种特点?也好能顺利完成城主所托之事?”说完之后没,对着陈梦雷抱了抱拳,便转身走出房外。
那个校尉刚刚离开屋子,却见房门又被别人给推了开去。随着,就见小二满面喜色的走进屋内。其手上托着一个大托盘,盘上摆了几样的小菜,还有一碗小米粥。并且在粥碗旁边,竟然还摆上了几个馒头。足可见小二待自己的这一份热情?“客官,你且在这里慢慢吃着?小人这还得下去招呼旁的客人去,多有慢待与客爷了?还望客爷多多体谅小的?如果客爷吃完之后,可径自离去办您的事情去。这里,就有小的来给你收拾即可。”这小二说完之后,却又是一阵风般的奔下楼去。陈梦雷看了看他的背影,随后不由一阵轻笑,且又摇了摇头。
待陈梦雷吃过早饭之后,这便离开客栈,带着两三个手下人,直接够奔吴三桂的总兵府。待到了吴三桂的总兵府之后,就见府门前竟然站着两个,看上去十分眼熟的人?均是一副目不斜视,鼻观口口观心的架势?却听身后有人低声对其解释道:“大人尽管放心,如院内但有异变?我等定会护的大人周全,且必保大人顺利闯出此地。”那个校尉说完之后,就见陈梦雷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是迈步就朝着里面走。
可刚过了一道院子,就见右二道院子的门前,突然转出三个人来。观其身上穿衣打扮?依稀便是吴三桂府内的军校。便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对其笑着言道:“几位官爷辛苦辛苦,我是由北方而来的?应人所托,带了一封书信,专门转递给吴大将军来的,并且,随这封信同时还有一张礼单。请这位官爷将这礼单先给吴将军送进去,我就在这里等这位官爷的回执?”陈梦雷就晓得,如果光是自己这红口白牙,且又光指着说辞,想要说动吴三桂,来帮冰雪城的这个忙,那势比登天还难?所以,这才将那礼单先递呈上去。打算让吴三桂看过之后,再来寻自己说话。这样一来,起码也能有几分的把握。起码在后面与其谈判之时,怎么说自己也能占到一些便宜?只见那个军校接过礼单之后,却又不忙着将这礼单转递上去?此刻,却是歪着身子,斜瞪着眼睛,不拿着好眼瞅着自己。陈梦雷一望便知,晓得这厮,是打算要与自己讨要一些好处。可如今人在矮檐之下,哪里敢与对方辩解什么别的?只好,探手入怀摸出一锭银子出来。
可是等将这锭银子一摸出来,陈梦雷就不由咬了咬牙。只见自己手中,分明是一锭二十两的足锭纹银。本以为摸出个几两散碎银子,将这几只看门狗打发了也就算了。可哪里又想得到,自己这一摸,就摸出二十两的纹银出来。这可真叫人有些舍不得?可此时再若将这银子收将回去?另换上一锭小一些的银两,估摸着眼前这三个人非得,被自己给气疯了不可?自己也就甭指望他们,还会给自己进府内去通报一声?
想到此处,只好将那锭银子,放到那个校尉伸过来的手掌之上。对其笑着言道:“劳烦兄弟了,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兄弟的回言好了。”可话还不增说完?只见那个校尉早将握着银子的手一拳,银子就被其消声灭迹的拿了过去。看在这锭银子的面子上,这个校尉的脸上,原本带着如似死了亲爹一般的悲痛且冰冷的神情,此时多少也换上了一些笑容。对着陈梦雷傲然以及的询问道:“那你等又是受了京师里谁人的派遣?要到此地来给哪一个人的子侄,谋得一官半职来了?你与我直讲无妨,此处都是自家弟兄,无人会将此事给你泄了底的?若你不说出你是从何地方来的?又身负何事而来?即便你肯花银子,我家总兵也不会轻易来接见你的。所以,我劝兄弟一句话,到了我家总兵面前,你可是要有什么就说什么?莫要再藏着掖着的。你就说说,你是受了何人的纸牌,到此处求见与我家总兵大人的?”这个校尉说完后,便静等着陈梦雷道出其来意?和其究竟是从何处而来的?观其人身上穿着打扮,似乎有些象是满洲人的模样?
陈梦雷打了一个嗔,轻回头瞧了一眼,自己身后跟着的那三个人。却见其中一人对其淡然一笑,随之微不可查的对其额首示意。陈梦雷虽然身负正使之职,可也只是肩负着,说服吴三桂这一项差事在身上罢了。对于这府外所遭遇上的这些事情,自然无需他出头去将其处置好?
所以,有些事情他还得和自己身后这三个校尉一同商议一下。眼看身后的这几个人,均表示同意自己对着眼前的军校去报出自家门庭来。陈梦雷也只好对其开口言道:“实不相瞒,我等并不是由京师赶到此地来的?而是从北方而来的,想来你也晓得北方是指何处?我等乃是从冰雪城赶过来的,只是有一件十分紧要之事,想要求见与吴将军,与他当面商议一下。这礼物请这位兄弟代为转与吴将军,如事成,兄弟定还会对你有所重谢?”陈梦雷如今话已然都说到这份上了,只是见眼前这个军校的脸上,却又恢复成似乎谁都欠他一大笔银两的样子。
“嗯,这位兄弟,可不是我与你迎头泼下冷水?我家将军最不待见的人,就是从北方来的那些蛮夷。自然这蛮夷可并不是指你们几个人,总之,我家将军对于满洲人可谓是深恶痛绝的。一旦见了对方的面,必得将其扒皮点了天灯。而你们也恰恰是北方所来之人,这要让我家将军见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结果?故此,我若是送你进去见我家将军的面,岂不是送你赴死一般?所以,兄弟你可要想好了?”这个校尉絮絮叨叨的说完之后,却见陈梦雷正瞪着双眼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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