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班机便缓缓地在跑道上行驶了起来。在经过了一段滑行之后,这飞机总算是起飞了。
不过在随后,伴随着飞机的渐渐攀升,陈憾生等人与地面的距离也在渐渐的拉大。而他们的身体承受的气压,也在逐步的变大。
时间不长,仅仅五分钟之后,先前的那个伶牙俐齿的臭犊子,陈憾生此时便有些异样了。
胸闷,如一块巨石压在胸前一般,陈憾生此时感觉根本喘不上气来。
在随后,陈憾生的脸上也没了色彩,因为缺氧,变得紫了很多。慢慢地,陈憾生腿上的伤口,也一点一点的崩开了。
鲜血殷湿了陈憾生的裤腿,顺着陈憾生的大腿缓缓地淌了下来。
直到此时,在商务舱内闻到了一股血腥的气味之后,狂狼众人随即也反映了过来。舱内受伤的伤员就陈憾生一个,在闻到了这股血腥气之后,他们随即便将眼神投向了陈憾生。
但是当他们看到了陈憾生之后,随即,他们便看到了陈憾生脸上扎眼的紫色!
“憾生,你,你这是怎么了?!你…”说着,那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巨熊等人随即便围了上去。
“没,我…”此时,还没等陈憾生说出“我没事”这几个字时,胸前如同堵着块大石头的他随即感到了舌尖一甜。
在随后,陈憾生终于是忍不住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吐了一口污血之后,陈憾生并没有感觉舒服一些,相反,他甚至还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又变的困难了许多!
“憾生,撑住!别睡过去,保持清醒!我去,我去找空乘!”同生死共患难之后,唐鹤在看到这番情况之后,他当即便慌了。
正当他起身准备打开舱门走出去时,他的手腕却被陈憾生拉住了。
在随后,陈憾生眼神涣散的低语道:“别,别去…容,容易暴露…”
“氧气,呼吸器…”
说完,陈憾生顿时感觉眼前一黑,昏倒在了沙发座椅上。
陈憾生这一昏之后,唐鹤等人随即便是一阵手忙脚乱。因为此时李武峰也没在场,现在他们跟本就没有一个说了算的。
终于,红线开口了!
“别愣着了!快,拿供氧器!”
“好好!”
终于有一个开口的了,说着,唐鹤随即将飞机上的供氧面罩扣在了陈憾生的口鼻处。
在供氧面罩开始工作之后,时间不长,却起到了非常显著的效果。陈憾生现在虽然没醒过来,但是他的脸上却好了很多。
这一路,伴随着分分秒秒都备受煎熬的陈憾生,以及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的巨熊等人,飞机终于是在几个小时的飞行之后,降落在了大夏西柱沙洲的机场上。
在飞机降落,打开舱门之后,已经回到了国内的陈憾生,却还没有醒过来。
渐渐地,伴随着一阵颠簸,陈憾生此时在渐渐地醒了过来。而当他醒过来之后却发现,此时的他却在一个人的背上。
的确,此时这个背着他的男人,是巨熊。在随后,当陈憾生将眼神投向别的地方时,他才意识到,已经到了西柱沙洲了。
而且,此时巨熊已经背着他走下了飞机。
“巨熊,快放我下来…”说着,陈憾生抬手拍了拍巨熊的肩膀。在巨熊感觉到了之后,他随即缓缓地将陈憾生放在了地上。
“行不行啊憾生,不行继续让巨熊背你吧?”在唐鹤说完之后,被巨熊缓缓地放在地上的陈憾生随即摆了摆手,“我受的伤没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还不到用人背的地步。”
“那好,憾生,不行别死撑着…”在红线说完之后,陈憾生随即点了点头。
之后,陈憾生便迈着步子走了起来。但是还没等他走两步,腿上好不容易凝结起来的伤口瞬间又崩开了。
感受到了一股钻心的疼痛之后,陈憾生随即紧紧地蹙起了眉头。
时间不长,他的额头上便出现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疼的。
终于,此时的他终于是撑不住了,随即便单膝跪在了地上。
“你,我特么都说别让你死撑,你当我的话是什么?耳旁风么?!”说着,唐鹤和巨熊二人便搀扶起了陈憾生。
“呼…”
长长的出了口气,陈憾生随即呲起了牙。
“巨熊,我问你们,是不是我受伤了,你们就不听我的命令了?”
在陈憾生说完之后,巨熊随即便回答道:“不是啊,虎牙,我们,我们一直都听你的命令啊,这一点是无论到何时都不会改变的!”
“那好,我现在命令你们,放开我。”说着,陈憾生便倔强的挣脱了巨熊和唐鹤,艰难的站在了地上。
“虎牙,你,你…”看着一向性格倔强数顺毛驴的陈憾生,巨熊和野猪等人也是一阵没脾气。
“别我我我的了…”说着,陈憾生一摆手,“现在我命令你们,巨熊、徐志、野猪、狂狼,你们几个返回西柱沙洲的大学。对于我受伤的消息,一定要保密,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是!你放心,虎牙,我们会这样做的!”说着,徐志几人便重重的点了点头。
见状,陈憾生随即又说道:“唐鹤,你跟我去一趟军医院。”
“好!”待唐鹤点了点头之后,红线随即问道:“憾生,需要我,需要我做什么吗?”
“这段时间你们也不大安稳,你还是先回分部吧。”说着,陈憾生很勉强的朝着红线挤出了一个笑脸。
此时已经来不及耽搁了,在随后,他们便按照陈憾生的话,行动了起来。
在巨熊等人返回西柱沙洲的大学时,徐志也陪同着陈憾生坐上了前往军医院的计程车。
半小时的车程之后,陈憾生和徐志二人随即便来到了军医院内。
穿过清清冷冷的大厅,身着着便装的陈憾生二人随即来到了护士站。
当护士站的护士看到了陈憾生二人之后,她随即便问道:“您好,这里是专门为在队军人准备的绿色站台,如果您情况紧急的话,我带您我另外一个站台,就在隔壁。”
“不,我们两个是军人。”说着,陈憾生随即从口袋内拿出了军官证,一手捏着打开了这个军官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