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纳兰王爷随即对着正在煎药的圆殊道人微微鞠了一躬。
在纳兰王爷说完之后,正在为陈憾生煎药的圆殊道人随即微微的摆了摆头,“纳兰施主言过了,道家清净地没有芷云,只有圆殊。”
“再者而言,贫道之前已经说了,在有能力的时候,救治病人本为道人之本。”
“纳兰施主,你言过了。”
在圆殊道人说完之后,不知该怎么回答的纳兰王爷随即愣了起来。既然不知道怎么回答,那索性就不说了。接下来,纳兰王爷干脆就沉默了起来。
小屋内,沉默良久之后,圆殊道人便再度开口了。
“今日天色已晚,加之纳兰施主爱徒大病初愈,就留在观中歇息一夜吧。”
“好,有劳圆殊道人了。”待纳兰王爷说完之后,这间柴房随即便再度陷入了沉默的氛围之中。
在随后,待圆殊道人将药煎好之后,此时的时间便已经晚上的八点四十分。在随后,唐亦白随即便端着这碗色深味苦的汤药走到了陈憾生面前。
看着这碗闻着都知道有多苦的汤药,陈憾生随即皱了皱眉眉头。在皱了皱眉眉头之后,明白良药苦口这个道理的陈憾生随即捏着鼻子灌下了这碗汤药。但是之后,这犊子自然是免不了一阵呲牙咧嘴。
为啥?因为苦啊!
在此之后的时间里,在圆殊道人的安排下,她的徒儿便为陈憾生一行四人收拾出来了三间禅房。在随后,简简单单的吃了一顿晚饭之后,陈憾生、纳兰王爷四人随即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当这四人各自休息下之后,没心没肺的叶川今天挨了两记板栗,在郁闷之中的他也早早地睡过去了。在之后,便是唐亦白。陈憾生的内伤总算是治好了,在这种情况下,身心俱疲的她委身在陈憾生的怀中,沉沉的睡去了。
这二人是睡去了,但是此时,纳兰王爷和陈憾生这师徒二人,却都还没睡。显然,这师徒二人是各自都在想各自的事情。
一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地,都心中难安。另一个,则是感慨万千,心中满是动容。
终于,两人都坐不住,躺不下了。
纳兰王爷直起身来,穿好了衣服,缓步走出了房间。而陈憾生,也在此时轻轻地将唐亦白放到了枕头上之后,又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起身走出了房间。
长夜漫漫无法安眠的这对师徒,便漫无目的的闲逛在了道观内。
终于,这二人,在三羊观的一处小榭内碰头了。
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两人抬头的一瞬间,这二人皆是一愣。在随后,这对师徒随即便一齐长叹了一声。
纳兰王爷和陈憾生这二人彼此之间谁都没说话,二人随即抬腿,缓步走进了小榭内,坐在了石凳上。
在随后,纳兰王爷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随身携带的便携酒壶。打开酒壶盖子,这纳兰王爷随即仰头灌了一口酒。
这酒壶之中的酒并不是什么好久,就是北地常见的烈酒,烧刀子。但是奈何,王爷府中的好酒美酒多得是,这纳兰王爷就是好这一口烧刀子。
在纳兰王爷饮下一口之后,陈憾生随即便朝纳兰王爷伸出了手。他原本以为纳兰王爷会将手中的酒壶交给他,可没成想,纳兰王爷并没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