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归说话,在随后,陈憾生还是非常利落的将空弹匣拆下来装进兜里。将这个空弹匣装进兜里之后,陈憾生随后又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弹匣,接下来,便是一个令人咋舌的单手换弹匣了。
其速度之快,足以令绝大部分自诩“特战天才”、“特战老兵”汗颜了。太快了,快到离谱,不到四秒的时间,便完成了整个动作。
而此时,就在陈憾生换好弹匣拉枪栓时,一阵枪响猝不及防的从他面前的丛林间传了出来。
“砰砰…”
一记短点射的枪响还没落,陈憾生随即便下意识的一侧身,而就是这下意识一侧身,就救了他一命!因为在陈憾生刚刚侧过身去,那两颗子弹根本就是擦着他的脸颊过去的!
紧接着,躲过了这两颗子弹之后,陈憾生的脸上随即便涌出了一股鲜血。
险,真险!
“妈的,还真来了啊…”即使是被破了相,即使是脸上一阵剧痛,陈憾生此时却仍是呲牙笑了起来。
因为他明白,这股敌人的精锐程度,已经超乎了他们的想象。而此时的陈憾生只要多给李雨晨、梁龙二人吸引一个人过来,那梁龙就多一分带着受伤的李雨晨逃出生天的机会。
笑归笑,紧接着,陈憾生这家伙也来不及瞄准了,随即便依照刚刚枪声传来的方向,以及子弹的轨迹做出预判,来了两个短点射。
“哒哒…”
“哒哒…”
伴随着枪声的响起,一阵短暂的交火声随即便再度回荡在了这片漆黑的丛林间。同样,当枪声还在空中回荡的时候,那口径的子弹,便已经是夹带着一股阴冷的风,呼啸着扑向了苏长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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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陈憾生根本没经过细致瞄准的原因,那本身精度就不太好的步枪子弹,随即便打在了苏长弓身边的树干上。
紧接着,一番丛林追逐,便再度在即将破晓的丛林间,开始了。
伴随着这二人的追逐,一阵稀疏的交火声,便再度开始了。
不过这场追逐过了没多久,便非常奇异的停止了。当然,最开始就连被追着的陈憾生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在随后,他便反应了过来。为什么身后的敌人没追来呢?因为他埋设的那个72式反步兵地雷起作用了!
“哼哼,这小王八蛋肯定是踩地雷了。”此刻,就在陈憾生准备好了听“响”之后,过了十几秒,那枚地雷却都没响。
而这,也令陈憾生愣了一愣,他低声说道:“娘的,这还真不是一般的雇佣兵。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能感觉到他踩中地雷了…”
的确,陈憾生所言并不假,此刻一只脚踩在了地雷上的苏长弓,还真是感觉到了。
“呼呼…”此刻脚踩着地雷的苏长弓也顾不得骂娘了,他轻轻地弯下身子拿出刺刀,轻轻的挖动着脚下的泥土,直到一颗圆形地雷呈现在了他的眼中。
“七二式反步兵地雷,妈的,对付步兵班用的啊?呵呵,真看得起我…”苦笑了一声之后,他随即便朝着四周张望了过去。
一只脚踩中了对付步兵班专用的72式反步兵地雷,这根本就是死局。而此时,苏长弓却仿佛在死局之中,找到了一丝活下去的曙光。
而那,便是位于他身边不远处的一个不知深浅的坑。而这,也就是陈憾生千算万千都没预料到的。此刻,一手握着HK416自动步枪的枪柄,另一手握着匕首,不断挖着自己脚下的那枚地雷。
这样的时间持续了大概将近十秒,而十秒钟之后,苏长弓的成败就在此刻了。
成了,他就能活下来。而败了,他便会成为一具雨林之中等待腐烂的尸体。
殊死一搏,紧接着,苏长弓的殊死一搏便开始了。
此刻的他缓缓的弯下腰,弓着身子,好似在做着什么准备一般。紧接着,他长长的出了口气之后,随即便直接跃向了他身旁的那个坑内。
此刻,在苏长弓刚刚跃起身子,地雷便爆炸了。
“轰”的一声闷响,地雷爆炸产生的气浪夹带着内部携带的钢珠,随即便泼洒向了四周围,近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与此同时,应和着地雷爆炸的声音,此刻趴在那个浅坑里的苏长弓随即便闷吭了一声,因为他的腿上已然成了一片血肉模糊。
此刻,在听到了那声响之后,陈憾生的嘴角随即便露出了一抹淡笑。在他想来,即使对方再逆天,也不可能躲得过六百多颗十四米之内无差别覆盖式打击的钢珠。而就是在他这样想时,苏长弓却用双臂撑起了身子。
撑起身子之后,此刻的苏长弓仿佛再也忍耐不住腿上传来的那阵剧痛了。
“呜啊…”
伴随着一阵凄惨的吼声,苏长弓随即便靠在一棵树干上,从身上拿出了一个铁盒。铁盒内,是一支暗红色的针剂。
颤抖着手打开铁盒,苏长弓的眼神之中竟然透着一丝犹豫!
也的确,他手上的这东西,名为神宗之血。是他花大价钱,从一个极为疯狂的生物学家手中买来了。他只买了一批,一共三十二支,银狐小队的队员们每人一支。而买这个的时候,苏长弓却希望,他们永远用不上。因为这东西的副作用,太大了!
用上一支这针剂之后,短时间内还感受不到副作用,但是这东西能极大的将人体内的潜能压榨光,即使是垂死状态的人,用上一支这个也能迅速的恢复过来,就如回光返照一般,大幅度的提升战斗力。
而因此带来的副作用,就是至少少活二十年!但是在如今这幅情况下,苏长弓已经顾及不到这个了。打开针头,他直接将其一整支药剂打进了自己的体内。
在他打完之后,随即,丛林内便再度传来了一阵哀嚎声。
而就是这阵位于自己身后响起的哀嚎声,也将陈憾生彻底的震惊了。
没死,他竟然没死!
紧接着,在寂静的夜里,陈憾生的耳畔便传来了一阵细微而杂乱的脚步声。这阵脚步声没有任何的章法可言,纯粹的就是在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