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吴德龙,他先去买好了电话,却看着自己的电话上,没有一个人的电话号码,杨洋的号码没有了,若诗的号码没有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孑然一身似的,很失落。
谁的号码都可以没有,不能没有若诗的啊,可是,他已经记不起,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呢?情急之下他什么都没想,那时候,手里的电话等于他的救命稻草啊,他必须得砸出去给自己争取活命的机会。
若诗每天下午会去健身中心,可以在那里找到她,但是,自己能去找吗?且不说要了健身中心老板的一只手,就算没那回事又能如何呢?自己放了若诗的鸽子,她会怎么想?自己又能怎么解释呢?
命运,爱情,竟然如此山重水复。
最后,他想自己还是尽力一试,向她解释解释,至于她能不能谅解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二天下午,他的脚伤已经减轻了许多痛楚,本来也只是皮外伤,而且他体质好,恢复很快。
他远远的看着健身中心的门口,站在暗处,他想等若诗出来了再跟上去。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他欣喜的看到她出来了,与落落一起,他知道她们会打的离开,于是先拦好了一辆车等着。果然两人也拦了的士,于是他让司机跟着前面那辆。
司机倒有些害怕,以为他要干什么坏事,不答应。
他说:“没事,你跟着,我多给钱你。”
但司机还是拒绝说:“我是良民,犯法的事情从来不干,你给再多钱我也不敢啊,大哥,你下车,另请高明吧。”
眼看着前面的车子已经跑很远了,再不跟就白等这一下午了,他急了起来,一伸手抓住了司机,并用了力威胁他说:“要是你跟不上前面那辆车的话,我要你的命!”
司机被捏得剧痛,又看到他那凶狠的眼神,赶忙答应跟上去。
他松了手,竟然很意外自己会变得这样,习惯性
的用暴力解决问题了。
若诗与落落在一家西餐厅前停下,往楼上走去。
他站到了她的面前,她很意外,但是,很快装作不认识一样的往一边走。
他拦住了她说:“若诗,你听我解释。”
她用那种鄙视的眼光看他:“解释什么?昨天你约我,我压根就没当回事,没去。”
他不相信,如果她没去的话,又怎么会突然对他这样的态度,一定是她去了,而没等到他去,所以才会如此的厌恨他。
他说:“我不管你去没去,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她还是那样鄙视的看着他:“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很了不起吗?”
那一刹,他觉得自己被伤到了,心莫名的刺痛了下。
她绕过他。
他没有再拦,但是,他把想说的话说出口了:“昨天我想去买花给你,结果匆匆忙忙的在路上撞了车,车坏了,手机也坏了……”
她已经走了好几步了,听到他这几句话,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他,半晌才说:“你连说个谎都不会,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的心一震,难道她知道了真相不成?但他还是装得逼真的说:“我说的都是真话。”
她鄙夷的一笑:“真话?你车撞坏了,手机撞坏了,人却安然无恙?你以为你是蜘蛛侠啊。”
他把自己的右脚裤脚卷了起来,那里还有很大的一个疤,还是鲜红的颜色,一眼就能看出是大概昨天所受的伤。他说:“我承认自己运气好,命大,若不然,也许就真的要命了。”
这下,她无话可说了,相信了,可是刚才说的话,似乎也太那个了点,如何来收场呢,女孩子,总是顾及面子。
于是,她甩下了一句话:“我们在楼上吃饭,你想吃就来吧。”
他也不傻,知道这是在给他一个机会。虽然话说得有点不大近人情,
那只是在给她自己一个台阶下。
于是他跟了去。
她与落落坐一个方向,他坐在对面,她表面上对他还是有些爱理不理。气氛有点僵,落落为了缓和场面,便问及他昨天是怎么回事。
真相本来是让他难以启齿的,他却将它编成了一个感人的故事。
他叹了口气讲:“本来,我们打电话说好十分钟在桥上见的嘛,临时我突然想起去买束花送给她,因为时间紧,我怕她等得久了,车开得有点快,在一个转弯的地方,和另外一个冒失鬼就撞上了。我当时脚受了伤,要去上药,手机坏了又不记得她号码。”
若诗接嘴了:“哼,某人不是口口声声的说在乎我吗?连个号码都记不住,算什么在乎呢?”
他实在是哑巴吃黄连啊,他才拿到她的号码几天时间,要知道会有这种意外,他花三分种也就记熟于心了。
落落也帮她说:“是啊,你要是花点心思记得号码就不会让别人在那里白等你了,打你电话又不通,还以为你是故意放“鸽子”呢,换谁也会很生气啊。”
他笑了笑:“我听那些文学家说越是经过了波折的爱情才会更深刻的嘛,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
她“哼”了声说:“我怎么觉得有些人总是那样脸皮厚呢?爱情?谁跟你有爱情啊。”
他轻叹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其实,以前我脸皮挺薄的。和不大熟悉的女生说话都会觉得脸发烧。可是遇见了你啊,脸皮一下子就厚起来了,厚得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她说:“还真是千古奇闻了,你脸皮厚还倒是我的错了。”
他说:“你没听过一句话,叫我不杀伯乐,伯乐因我而死。意思大概相同,你没把我脸皮变厚,但确实我的脸皮是因你而厚啊。”
落落在旁边笑起来说:“我看啊,你们天生就是冤家对头,不争不吵心里就不塌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