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的一声!红色的灯灭了,紧随着移动门的声音响起,萧凛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还穿着被血染红的手术服,汗水将他的发丝全部浸湿,只是那张过于冷淡的脸显得格外的不和谐。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主刀手,与萧凛想必他的脸几乎都快扭曲在一起。
“怎么样?”梅塞思率先走上前一步拦在了萧凛的跟前,他迫切的想知道里面的情况。
“呵呵!”听不出这是冷笑是什么,萧凛往边上跨过一步绕过梅塞思走了出去,他的冷漠顿时让梅塞思的心冷了大半截。“乔治,怎么样?”
“本来是可以救活的,但是你找来的那位一定要做心脏纱布剥离手术,结果……我很遗憾!”被称之为乔治的主刀手拍着梅塞思的肩膀,遗憾的摇着脑袋。
“不是碎裂和外伤吗?怎么会跟心脏有关系?”梅塞思看了眼坐在边上的萧凛,再转过头对着乔治。
“专业的东西我讲了你也不明白,在找到确切的病因时,发现之前患者进行手术的时候遗留在心脏部位的纱布与心脏粘连在一起,导致他动脉夸张,如果保守治疗的话,可以长期服药来保住命,不过你的这位朋友认为,既然开胸了发现了症状就要彻底解决,所以我们采用了剥离手术,不过很可惜心脏出血导致患者死在了手术台上。”
“你的意思是说,让本来是可以活的。但是你们没有成功的完成手术导致心脏破裂出血,是这样的吗?”梅塞思整理了下乔治的话。但是又不确定这种可能会发生在萧凛的身上,除非真的是救不活。
“是的!我很抱歉了,梅塞思,患者的后事我会来处理,你不用太担心。”乔治再次拍拍梅塞思的肩头,手术服上的大量血迹是刚才那一刀下去的战果,而这个人只是将它脱在了一边,穿着背心走过萧凛的身边。
一直沉默的人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毫无预警的朝着乔治的脑袋上挥出一拳,梅塞思听到身后的惨叫声立刻赶了过去。“萧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的朋友?”萧凛甩动着挥出去的拳头,漆黑的双眸牢牢盯着这个叫乔治的人。“人渣!”
“萧,萧先生!”梅塞思完全被这个状况给搞晕了,他一边扶起乔治,一边喊着离开的萧凛。而被打的人却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乔治,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吗?虽然萧先生的脾性是冷漠了点,但是他在医术上的造诣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上的,难道你……”
“是我主刀的!”乔治低低的说了一句,梅塞思眨动了下眼睛。“我只是想抱住患者的生命,要知道做那种剥离手术的危险性有多高。可是那位一定坚持,才会发生这种情况的。”
“从头到尾都是你主刀,萧先生做副手?”
“是他先发现异样状况的,我认为自己可以完全胜任,凭借着我的经验。但是,真的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没事的。乔治,让的身后事我会安排。”梅塞思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开口,他只是找来了护士,自己追着萧凛冲出了诊所。
耶律守一直坐在车子里等着萧凛,见老大一脸的不爽出来,自动噤声。“那个王八蛋!”许久萧凛终于冒出一句话来。
“他死了?”耶律守用他手上的部位敲击着方向盘。
“你造成的伤口不足以置他于死地!”
“我追着他来到凯撒大街,他似乎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故意让我追上,事实上我们交手的过程并不长,我疑惑的是一个明明可以从我手里逃脱的人为什么会在一击之下就落败了?”
“不是故意要败给你,而是要我出现在那家医院!”
“什么意思?”
“让.洛菲斯在两年前曾经做过二尖瓣膜手术,由于纱布遗漏在心脏上导致完全粘连,他并不是败在你手里,而是一开始他就会败在你手里。”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你出面?”
“我是军医,没有我做不了的手术!”
“就算你会失败,也不影响你什么?”
“不!应该不是失败这么简单。”萧凛低头沉思了起来,因为那个主刀手的利欲熏心所以成了替罪羊?“一个持刀十几年的医生,会因为一时的惊讶而错划刀口吗?”
“不能百分之百的不可能。”
“如果那个医生是计划中的一个,那么他就应该由我来主刀,从中干涉,但是他一开始就执意他主刀,就算发生医疗事故也不会牵连到我的头上。”
“或许有人故意要他死,因为有目击证人看到他从王占天死亡的巷子里跑出来,这样这个死人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头号杀人犯,死无对证,怎么说都可以啦!”
“那个,那个唐在哪里?”萧凛并不反驳耶律守的推测,但是当他发现那个小男孩并不在周围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跟虹一摸一样的人。
“在你进去手术的时候,我也被送到了急救室进行包扎处理,当我出来的时候只有梅塞思!”耶律守想要发动汽车。“凛,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吗?我不能否认我见到唐时候的震惊,但是我敢肯定他是虹,还有梅塞思跟唐的关系,他显然不是穆容允,这就有了另一个问题,梅塞思跟穆容允的关系,即便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带走虹尸体的人是穆容允。”
萧凛呼出一口长气,让.洛菲斯是为了保护唐而存在的,梅塞思显然知道这点,如果说他与穆容允没有关系是完全说不通的,在短时间找到诊所,不能说不可能,但是死在手术台上的让.洛菲斯真的是因为意外吗?重新回顾着刚才的画面,一个谁都没有注意的细节在他的脑海中混过。“不,不是那个主刀手!”萧凛叫了一声下车冲进了诊所。
“萧先生?”梅塞思正好从里面赶了出来。“酒吧街再次发生袭击案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