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国明对华彬满心敬佩和感激,他们都是出自部队,虽然不在一起,但都是人民子弟兵,这战友之间的信任更是不需多言。
面对郎国明的真诚和罗强的支持,华彬认认真真的对二人敬了个军礼,即便华彬没有穿军装,但这仍然是最崇高的谢意。
两人也是一脸正色,以军礼回应,庄重而严肃。
随后,华彬还是要有些不放心的说:“郎哥,你信任兄弟我自然高兴,但也别太为难,毕竟是命案,若是压不住,就把我说出来,打不了我去联系我的上级。”
“用不着,这事儿我就能压住。”郎国明拍胸口保证,道:“几年前就在我省某市,一位我警察系统的副局长的儿子,在校园内醉酒驾车,造成两名女学生一死一伤,面对抓捕还公然叫嚣他爹是XX。
最后这个坑爹第一人,仅仅被判入狱三年五载,他爹换了个地方仍然官运亨通,大权在握,这背后没有猫腻谁相信?
既然他们这种事儿都能大事化小,而你今天所做的,是在为国除奸,保家卫国的正义之举,我为什么就不能帮你料理了?”
嘿……郎国明这个对比,瞬间让华彬高大上起来,一个是醉驾狂徒,杀人凶手,为他徇私无异于助纣为虐,杀人帮凶。而另一个是为国为民,力战强敌,为他而徇私,那就是协同作战的民族英雄。
话已至此,多了也无需多言,兄弟之间信任有心而发。
送别二人,华彬走出停车场,就站在烈阳底下,身边人来人往,他浑然不觉,心里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儿。
从第一天相遇就被塑造成宿敌的周彦君就这样挂了,这中间发生的事儿,对双方来说都是险象环生,说起来他还真能算作华彬的死敌了。
只不过他笑到了最后,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周彦君临死前的威胁他还记着,他已经通知了远在米国的家人,告知了两人生死对立的态势,一旦他失联自然是必死无疑,他的家人会将华彬列为仇人。
一个毒王世家,用毒的手段高深莫测,让人防不胜防,华彬要时刻提防。
另外更可怕的还是将周彦君灭口的同伙,疑似敌国特工,对即将泄密的自己人都如此残忍,更何况对待别人了,而且这个人华彬可能见过,所以才不敢露面,说明他就在自己身边,一定要细心留意,希望郎国明他们能在手枪上找到线索。
再有就是周彦君所说的,二十年前往事中,那位仿佛超脱世外,又集权势地位金钱于一身的大人物,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陷害华神医,现在是否还活着,控制着梁家?
周彦君是死了,可他只不过是刚刚拉开的序幕,后面的路还是真正的凶险之旅。
不过,少了一个劲敌总是值得高兴的,这家伙竟然还能变声成为生化僵尸,让华彬哭笑不得。
但也因此让他体会到了真气的妙用,阴阳二气也掌握了一点技巧。
一念至此,忽然一阵剧痛传来,华彬被生化僵尸击中了好几下,肋骨还在岔气般的刺痛,更难受的是胸口,被结结实实打中了一拳,他觉得有些胸闷,火烧火燎的疼,应该是胸骨裂开了。
他调整着气息,用真气梳理着经脉,缓缓朝医院走去,也幸好这里是医院,可以就地治疗。
走进大厅,华彬直奔药房,自己就是医生,只要有药就能治病。
现在是午休时间,即便药房不休息,也没什么人来取药,一群姑娘们围坐在一起,喝着茶水聊着天,叽叽喳喳的很是热闹。
华彬一进门,正好管伶俐从里面的小办公室中走出来,也没注意华彬,边走边说:“菊花好痒!”
“嗯?”华彬大吃一惊,这大姑娘什么意思,昨天晚上刚‘通’过,现在又痒了。
听他出声,管伶俐这才看到他,发现他愣愣的看着自己,神情暧昧且古怪,她好奇的问:“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认识了?”
华彬立刻移开目光,由上至下,弱弱的说:“菊花好痒?”
管伶俐一怔,随即恍然大悟,脸色腾的一下红的通透,犹如那盛开的玫瑰,艳红如火,一双细长的凤眼满是娇羞窘迫,想起昨晚的旁门左道,到现在还有些难以接受,那异样的感觉更是尚有余味。
看他那暧昧的摸样,管伶俐愤愤的踩了他一脚,道:“都是你害的,最近医院非常重视你们中医科,新添置了四座中药柜子,增加了上百种中草药,都堆积在我们这里,药味刺鼻难闻,所以我们想养点花花草草盖一盖药味,所以我说,菊花好养!”
解释得太详细了,反而容易引起别人怀疑。就像旁边那些小姑娘们,一个个眨巴这大眼睛,似懂非懂的看着她。
管伶俐羞赧不已,横了华彬一眼,道:“你来这儿干什么,马上就要上班了,没事儿回你办公室去。”
华彬微笑的看着她,这大姑娘端庄秀丽,知性柔美,可此时,她那晶莹如玉的面颊腾起了偏偏红霞,一直蔓延的脖颈,那金丝眼镜后面一双凤眼羞窘之中带着不经意流露出的春意,华彬不由得看得愣住了。
即便是昨晚,大姑娘的挣扎也多过于羞涩,还是第一次见她这番摸样,让华彬竟然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正是因为这怦然心动,导致心率过速,血液加速流动,扯动了他的伤势,气血在伤处淤积,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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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显然不是正常的咳嗽,而且连续不断,把他的脸都憋红了。
管伶俐也顾不上羞涩了,连忙伸手扶住他有些颤抖的身体,吃惊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华彬捂着胸口,用力的咳嗽两声,捂着胸口,道:“刚才帮忙抬担架,不小心撞了一下,有些胸闷,所以才来这找点药吃。”
他的体格经历了昨晚,管伶俐再清楚不过了,能让他咳得如此厉害,显然不是撞了一下那么简单,她立刻说道:“这事儿可大可小,你还是去拍个片子,然后再对症下药吧。”
华彬摆摆手道:“你去给我抓点牛膝,乌草,鸡血藤,两面针,金不换,鹅不食草,我自己配一副药吃一顿就会好的。”
管伶俐是药剂师,自然精通医理,知道他说的这些中药配在一起,专治跌打损伤,舒经活络,治疗软组织损伤,脱臼骨折有奇效。
这方面华彬是专家,管伶俐也得听他的,而她又是这药房的大姐头,被戏称为总管,自然不用她亲自动手,后面有个机灵的小姑娘当即站起身,道:“管姐,我去帮华医生抓药。”
管伶俐正好可以照顾华彬,也不拒绝,当即道了声谢。
看着华彬有些气短憔悴的样子,管伶俐自然也不好受,她进屋拿来自己的水杯,递给他道:“这是我刚沏的菊花茶,里面有冰糖,你先润润喉。”
华彬微笑着接过,茶水热气腾腾的,他端到嘴边吹了吹,顿时茶香四溢,华彬忍不住赞道:“你的菊花好香啊!”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这大姑娘以为华彬又在调*戏自己,羞窘之下,没好气的打了他一拳,而这一拳,不轻不重正好打在了华彬的胸口。
这是刚刚被重击过的地方,里面火烧火燎,连坚强如华彬都有些担心,所以才会第一时间来这里找药,要尽快治疗,担心恶化。
可偏偏这时管伶俐又补了一拳,本就压抑的胸口,这一下仿佛彻底堵塞了,仿佛憋着一口气,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憋得难受。
“咳咳……”华彬忽然呕吐似得咳了两声,同时还喷出一口鲜血。
鲜血迸溅在管伶俐的白大褂上,宛如点点血色梅花,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众人一见华彬竟然吐血了,皆是大惊事儿,特别是管伶俐,顿时俏脸煞白,整个人都愣住了,低头看着嘴角淌血的华彬,感觉好像自己把他打得喷血似得,那担心,害怕,自责的神情纠结在一起,看得华彬都觉得心疼。
他朝管伶俐摆摆手道:“别害怕,与你没关系,可能这一下撞得重了点。”
华彬只觉得胸腔内气血翻腾,如同火烧,仿佛有什么东西,吐不出咽不下的感觉,他调动真气,不停的冲刷调理,总算缓解了一些,但若是有骨折的硬伤,效果就不大了。
管伶俐吓得不轻,这是自己昨晚刚刚洞房花烛的老公,今天就在自己面前吐了血,她怎能不担心,自己一辈子都系在他身上了,这一口血,险些要了管伶俐的半条命。
她连忙扶着华彬道:“不行,我得带你去拍片子,必须把情况弄清楚。”
华彬见她眼圈都红了,满脸的紧张与关切,也不愿逆着她,任由她扶着朝放射科走去。
为了不让她太过担惊受怕,华彬边走还边开玩笑,道:“你们这又是养菊花,又是菊花茶的,真是好兴致啊!”
管伶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刚才一拳都被打成内伤了,还有脸提菊花:“这都怪你,谁让你第一次就搞这些旁门左道的,就那么五六天的功夫都忍不了吗?”
管伶俐是又怕又羞又郁闷,男人怎么都这么猴急呢!?
可华彬清楚,女人说话最没谱,说是等大姨妈走了之后,但是夜长梦多,且空口无凭,谁知道到时候又有什么变故和借口。
华彬嘿然一笑,道:“若不能血战到底,唯有另辟蹊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