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钱华光敲门,门牌号是苏琴给的,他穿着军装直挺挺的站在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紧握着钢筋头,只要童文贤开门,没有理由,钢筋头会直射咽喉。
房里响起拖鞋的霹雳之后门被打开了,钱华光的手沁出了汗,可惜开门的不是童文贤,是他的头马司马风。
司马风,身高八尺,肩宽体胖,头圆额窄,颧骨高,眼深邃,脑门光亮不见一根毛发,他叼着粗黑的雪茄,平静的说道。
“你找谁!”
“听说童文贤童老板招兵买马,本人不才,想跟童老板混口饭吃!” 童文贤不在,钱华光只好临时改变策略,他说话的时候两眼精光爆闪,只是口中酒气甚重,熏得司马风捂住了鼻子。
司马风是童文贤的头马,想必也是高手,他见钱华光气魄不凡,心知来人不简单,老板正是用人的时候,他想了想便作请,让钱华光进走进房间。
房间不错,三室一厅,只是气味不太好,似乎有股糜烂的味道,这味道与滚完床单的味道一模一样,钱华光好奇的向左侧房间看了一眼,但见宽大的床上斜躺着三人,一男两女,男的背上纹着硕大的虎头。
不用想,这人一定是童文贤的另一头马西门春。
两大高手,又是在特种部队,钱华光不敢贸然出手,他只好安静的坐向沙发,桌几上有粗黑的雪茄,他不客气的拿起一支抽了起来。
“杀过人吗?”司马风面对钱华光而坐,他将两条腿放在茶几上,嘴里含着雪茄,手上却耍着匕首,脸上跟是露出漫不经心的样子。
钱华光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难道童文贤招兵买马只是为了杀人?不,他看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你认为呢?”钱华光没有正面回答,但一双眼死死看着司马风,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雪茄才燃烧,他便随手一扬,雪茄便往司马风手中的匕首上撞去,匕首将雪茄从中破开,雪茄却未停止,继而“铛”的一声射入门柱。
“身手不错,却不知品行如何,我们只要恶人!”钱华光一手飞镖神技,司马风心中暗暗吃惊,他素问火云军团飞镖神技了得,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童文贤什么时候回来,我要与他谈谈!”钱华光语气很平淡,似乎没将司马风放在眼里,的确,在他眼里,司马风不过是个将死之人。
司马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他在乎别人怎么看童文贤,因为他的命是童文贤给的,钱华光这种态度让他很不爽,当一只苍蝇飞过的时候,荧光一闪,桌几上便多了一只抖动的苍蝇,只是翅膀不见了。
这么快的刀,钱华光还是第一次见过,头马如此,那主人应该更厉害,他在想今天出门应该看看黄历。
“请你对老板尊重些,若胆敢再直呼名讳,小心你的咽喉!”司马风眼里闪过一丝杀气,他暗忖如果动手,能在几招能打败钱华光。
钱华光现在不想动手,除非有人逼他,此刻他才知道童文贤真正的势力,有势力的人就算死了也会反咬一口,所有他决定打入他们内部,将他的势力瓦解。
“你走吧,老板是不会要你的,因为你的眼神没有杀气!”司马风说谎,他是惧怕钱华光抢了他的风头,一山容不下二虎。
走?钱华光摇摇头,走了莲月的仇怎么报,报不了仇他还算男人吗?
“我认为童文贤会收下我的,我看是你妒忌贤才吧!”钱华光又拿起了一根雪茄,不过他没有抽,只是将雪茄放在手里玩弄着,只要情况有变,这便是杀人的利器。
司马风听到这话很不爽,突然他动了,一拳猛击钱华光鼻梁,这一拳,直捣黄龙,风声才呼,拳头便至,钱华光不躲不闪,右手一击伏虎降魔死死扣住司马风的手腕,但司马风的手腕很滑,才扣住他便挣脱。
“干么呢,干么呢?”响声惊动了西门春,他穿着睡裤便走了出来,西门春长相很耐看,淡淡的眉毛,小小的嘴,举手投足间显露出一种媚力。
一个男人风情万种,倘若是个女人必定迷死不少男人,他只看了钱华光一眼便说道:“帅哥挺俊的,啊风,留下他吧,我喜欢!”
钱华光打了个冷颤,被男人喜欢不是什么好事,他讨厌这种癖好的男人,留下也许会很麻烦。
“算了,还听光头的话离开比较好!”说完,钱华光起身跨步就要离去,他只是不想看到西门春,并非放下了仇恨。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是钱华光的个性,但司马风很不高兴,因为这里不是菜园门,所以他再次出手了,这次刀光是割向钱华光的咽喉。
钱华光冷哼一声,身子一侧,以肘代刀,向司马风小腹猛然撞去,司马风小腹骤然收缩,钱华光的肘子擦着他的肚皮而过,几遍如此,他还是感到刺心的痛。
“你留不住我的,想要我,让童文贤自己来吧!“说完,钱华光头也不回的甩门而去。
“啪啪……!”
西门春看着钱华光的背影鼓起掌来,他浅浅一笑,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人是高手中的高手,司马风,合我二人之力未必是他的对手,希望他不是我们的敌人,可惜了这么帅的小伙子!”
司马风的肚皮开始出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他很赞同西门春的话,只是他不知道,在钱华光的心里,他与西门春已经是死人了。
刚才没有动手,钱华光只是不想打草惊蛇,这里可是特种部队,由不得他放肆,何况背后大鳄还未曾出现。
如果这件事被童文贤知道了会怎样,他一定会笑,而去还要千方百计的去请钱华光,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而且正在笑。
拥有一个高手便多了无数条命,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只可惜,钱华光是来索命的。
钱华光窝在特种部队军营的地下道里修炼着天魔仙,不杀死童文贤他便不会离开这里,他脖子上戴着莲月的吊坠,仇恨的种子早已发芽,童文贤必定要死,也许是明天,也许今天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