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云七跟着太子两人在帐篷里说些什么,总之帐篷外围着一圈人。
过了没约一盏茶的时间,太子当先走了出来,脸色很是不好。
没等太子走出几步,云七一脸郁闷的跟了出来。刚一出了帐篷,见着外面围了这么多人,云七没好气的吼道:“都围在这边干嘛?该干嘛干嘛去,找削啊!”
罗文等人撇撇嘴,看着云七一副吃瘪的样子,摇摇头纷纷散去。
云七赶紧追上了太子,哀求道:“殿下,再加一千吧!”
“不加!”太子的语气很是坚决,连正眼都未瞧望云七一下。
“三千五太少啦,您想想我以前二营就有两千人,现在合并一起,才给我三千五百人,太少啦,再给点吧!”云七上前一步,拦在太子面前,苦苦哀求不断。
看着云七几近无赖的模样,太子哭笑不得:“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孤告诉你!云七!不管你如何能打仗,不管你能带出什么样的兵,单说殴打二皇子这一遭罪,就够砍你十次脑袋。孤不但不与你计较,还升了你的军中职务,你竟还与孤讨价还价,哼!”
云七眉头耷拉,苦着脸说道:“那就再增五百,行不?就五百,一共给我四千个兵额,多一个咱不要!”
听着云七说的振振有词,太子无奈的笑了笑,摇摇头一副被你打败的样子,半天才说道:“那孤就同意你东禁卫增至四千人,不过这已经是孤的底线了,实话与你说吧,当年父皇同意孤成立东禁卫的时候下了旨,东禁卫不得超过两千人,现在却是因为你的加入,一下翻了一倍。待孤回宫的时候,还要去与父皇解释,云七,孤能做到,希望你也不要让孤失望!”
“是!殿下,云七一定将东禁卫训练成百胜之师!”云七“啪”的一声立正当场,给太子殿下行了一个后世的标准军礼。
“好了,孤要回去了,那一万五千人,孤就带回走了。廖云也跟着孤回花都,我将他的一营留给你,剩下的该怎么办就要靠你自己,至于兵源嘛,相信你的小聪明,应该不难。”太子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望着云七,后者则是不停的点头。
“殿下放心吧,这些都不是问题,只是……。”云七欲言又止。
太子眉头一皱,语气调转八度,有些怒气的吼道:“还有什么只是?一并说了!”
“是,只是兄弟们的装备辎重还有粮草方面……。”云七讨好的笑着望着太子,一脸的欠揍样。
“瞧你这点出息,这些东西不会少你一个子儿,另外,孤再拨给你两万两白银和三千副弓弩,你看如何?”
云七听了两眼放光,连连点头道:“好啊,好啊!殿下英明!”
“哼!”太子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与侍卫打了声招呼,领着人往营区外走去。
身后的云七反应过来,连忙大声喊道:“殿下,我送你。”说完,也跟了上去。
太子等人稍作停留,对已然合并的东禁卫众人说了些鼓励的话,在何进那让人听了恶寒的嗓音中,打道回宫。望着渐渐远去太子的队伍,云七不顾萧茹雪等人就在身旁,旁若无人的说道:“哦呵呵,能攀上太子这个靠山,当真吃喝不愁啊!”
在众人一片鄙视的眼神中,云七打了个哈欠,转身往营帐内走去,丢下一句:“回去睡个睡觉……啊呜……真困。”
回到帐中的云七并没有上床睡觉,而是坐在案几前思考着,如今两个营合并,又恢复了以前的东禁卫,虽说圣旨上取消了一营和二营的编制,但云七却依旧可以将东禁卫分成两个营,或者四个营。对于他来说,一支部队的编制,在他的脑海里早就有了模型。
而现在最让他头疼的则是如何将东禁卫满编,如今现有作战人数不过两千出头,也就是说,他还需再拉来这么多人,这还不止。这当中还要算上期间淘汰的大半,有竞争,才有进步,对于士兵的基本素质他看的很重。
“四千人啊!”云七叹了口气,手指不规律的敲打着桌面。
“也就是说,我要拉来一万人,才有可能满足东禁卫的需求,难啊!”想着想着,云七不禁有些困意,便起身躺到了床上。
第二日,以罗文为首的几个连长分别带着部下去往南国的各个城市,应云七的要求,四处征兵。这样的做法,皇帝朱子道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让他们不要扰了百姓正常生活即可,太子更是不闻不问,放任自由。
朱卫被押回京的当天,便被关进了宗人府,等待他的是朱子道的亲审,在押送的途中,朱卫看到了他从出生至现在最为让他难以忘怀的场面,看着道路两旁的百姓期盼的望着回来的军队,企图在队伍当中找到自己的儿子或是丈夫,当看到有的人最终失望的当街啕嚎大哭,而有的百姓见到了队伍中那熟悉的身影,再也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
眼前的一幕幕刺激着朱卫的内心,在这个时候,他终于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可是此时后悔有用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害死了三万多将士,他欠下了三万多条命债,哪怕朱子道大义灭亲,他也能接受了。
杨文官名正言顺的接替了杨泽的连队,成为了二营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连长。云七并没有给他特殊照顾,而是这小子自己在400米障碍中,取得了最好成绩,大伙儿都很服气。杨文官带着连里挑选的三十人出发了,他被派往了司南,他的老家。这个安排,云七是有私心的,他写了两封书信,一封是给杨子庭的,还有一封是杨文沁的。至于韩雪嫣,他觉得只是自己当初的一时冲动,好感是有的,但若是谈及到爱情,便有些脆弱不堪。
整个狼牙山大营只剩下了一半将士,显得有些空荡,萧茹雪一如既往的留在了营中,有事无事的总找着理由或是关心、或是另有目的的接近云七。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曾几何时,她已经爱上了这个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男人。
夕阳西下,云七站在山头上,残阳的余晖将他的脸照的通红,他缓缓掏出了许久没有碰过的香烟,抽出一支点燃,深吸了一口。当浊烟在肺里留下有毒物质之后,又被轻轻的吐了出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虽然不知道,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第四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