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坏了。你那是什么车啊。就这么撞一下都能撞坏。”唐宁安腾的站了起來。结果带动了脖子上面的伤。她又是一阵的哀号。
“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硬要从我的手里抢方向盘。那车子能撞到树上。如果不是车子上面有安全气囊。说不定等别人找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要回炉重造了。现在你只是伤了脖子。你就该拜大神了。还好意思说。”萧砚也站了起來。批评道。
“这能怪我吗。我都说了要回去。谁让你不停车的。就算你有钱。你也不能违背我的意愿。逼我吧。”唐宁安转过身体。站在一个合适的地方。方便她瞪萧砚。
“是你想要知道我和宁静之间的事情。我只是遵守承诺。将这件事情告诉你而已。”萧砚道。
“你和宁静的事情。用嘴说就可以了。干什么非要到这里鸟不拉屎的地方。”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我和宁静的事情不同。做法当然也不能相同了。当然要回到当初的地点。才能说的清楚。”
“呸……你丫的就是我的克星。我现在不想听了。我要回去。”
“车坏了。”
“打120。现在咱们是出车祸了。我现在受了伤。要去医院。你打120。叫救护车來这里接我们。”
“沒信号。”萧砚从怀里掏出手机。递到唐宁安的面前晃了晃。道。
“你那是什么破手机。山寨的吧。连手机信号都沒有。还好意思拿出來显摆。去把我的手机拿出來。那可是我花了五六千买的。世界名牌。”
萧砚拉开车门。将唐宁安的包包拿了出來。将手机拿了出來。然后递到唐宁安的手里。她看了看。然后她只想要骂娘。居然也沒有信号。这是老天要惩罚她吗。
她盯着手机。歪着脖子。默默的在心里流泪。
萧砚却看她还不够惨。还要在她的心窝子里戳刀子。道:“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走回去。按照來的时候的路程。如果要走回去的话。估计今天一天都不一定能走的回去。前提还是你能走的动。用力气。而且如果运气不好的话。晚上有可能就要在路边上过夜了。第二个选择是继续往前走。估计再走二十多分钟也就到了。到了那里之后。我们可以打电话叫拖车的过來。再叫一辆车回市里。然后我们还可以吃午饭。最后我还可以告诉你。我和宁静之是的事情。”
“喏。我也不逼你。免的你又说我欺负你了。现在让你选择。我是尊重你的。不管你选哪条路。我都会支持你的。”萧砚一副我很民主。很尊重你的表情看着她。
唐宁安真的是恨的牙根都痒了。如果说他不是故意的。打死她她都不相信。如果真的民主。真的尊重她。早干什么去了。现在逼的她只能选第二条路之后。才來说什么民主。什么尊重都是狗屁。难怪别人都说什么。无商不奸。原來都是真的。
当然她也是真的可以选择第二条路。但是却沒有吃的沒有喝的。而且现在的天气这么冷。到了晚上那就更不用说了。特别是在这荒郊野邻的。估计走不到市里。人都饥寒交迫的死在路上了。
她磨了磨牙。道:“走吧。”
于是她只能打掉了牙齿。却要和血吞下去。朝着前面的镇上出发。
寒风呼呼的从她的脸上吹过。但是她的心里却是热乎乎的。要问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她的心里全部都是刚出炉的。现在还热乎乎的的对萧砚的恨意了。真是讨厌的男人。
她以前真是瞎了她自己的24k钛合金狗眼。愣是沒有看清楚这个男人的本质。一直以为他是好人。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愿意自戳双目。以此來为这次的错误而忏悔。
只是走了十多分钟。她那颗热乎乎的心就被寒风给吹冷了。大冬天的身上穿的衣服挺厚的。而且这里的山路风又大。再加上这路十分的难走。她又是伤患。所以才走了十多分钟。她就累的恨不得能瘫倒在地上。再也不爬起來。
“不行了。不行了。我腿软。走不动了。”唐宁安扶着自己的歪脖子。脚上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就不再动了。
萧砚见她瘫软成一堆的乱泥。真是哭笑不得。这才走了十多分钟呢。她就走不动了。
见她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萧砚也沒有继续虐她的打算了。他走到唐宁安的面前。认命的蹲下身子。背着对唐宁安道:“好了。我真是怕了你了。我背你吧。”
见有人当自己的代步工具。可以不用自己的一双腿走。她当然是愿意的。特别是这个人还是萧砚。虽然她是拿萧砚沒有办法沒错。现在让她背自己。虐死他。她虽然身上看着沒有什么肉。但是体重也过百了。
不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说來的吗。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她的前面虽然不是波澜壮阔。但是也不是一马平川。长的不算特别高。但是也不属于矮子的范畴。
她一脸兴奋。手脚并用的爬上了萧砚的背。
萧砚将她背在背上掂了掂。其实并不是十分的重。幸好他平时都有经常做运动的。所以即使后面背了一个百來斤的女人。走在崎岖路上他依旧如履平地。
感觉被萧砚被在背上挺好的。至少他走路的时候。四平八稳。她的脖子受伤了。不能摇晃。所以即使被萧砚被在背上。身体也沒有受到多少的颠簸。他的背倒是挺安全的。
其实唐宁安也算是一个不记仇的好姑娘。她的双手抱着萧砚的脖子。被萧砚背着倒是挺舒服的。沒有被癫來癫去的。现在还被别人背着呢。她也就渐渐的原谅萧砚。忽略了他不顾自己的意愿。强行将她带到这里的强盗行为。
她将头靠在萧砚的肩膀上面。问道:“其实今天我不是故意要去抢你的方向盘的。你以前和宁静在一起的时候。她沒有和你说过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一辈子都不想要再回到孤儿院了。这里留给了我们很多不算愉快的回忆。所以这一次看到这条熟悉的路。才会让我这么激动。”
萧砚看着眼前的路。他因为听到唐宁安的解释。眼睛闪了闪。
“是吗。我不知道。”萧砚有些落寞的开口回答道。
早就说过。唐宁安是一个不记仇的善良的姑娘。听了萧砚的话。想起來萧砚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喜欢的女人。现在却已经结婚了。而且过的还相当的不错。即使他想要插足也插不进去。于是她又开始同情起了萧砚了。
虽然在刚开始的时候。她有怀疑过萧砚的目的。但是现在冷静下來了。她依旧愿意相信他。相信他是因为宁静的关系而帮助自己。相信他真的只是爱屋及乌才会想要帮助自己。他对自己沒有一点的恶意。
“沒事。或许你说的对吧。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能够正式面对过去的自己。何尝不是对过去的一种解脱呢。我自己也不应该太过于拘昵的。”唐宁安很善解人的意的安慰道。
“你突然这样说话。我有点不习惯。”萧砚缩了缩身子。道:“这样你会让我有一种。又会被你算计的错觉。其实你真的不适合善解人意。花解语这条路线。我觉得你还是比较适合。当野蛮女友。”
“……”
萧砚这货果然是活该。压根就不需要她的同情。她刚刚其实是被撞坏了脑子。所以对会有一种觉得萧砚很可怜。需要她安慰的念头吧。所以如果她这一次可以平安的回到市区里。她一定要去检查自己的脑子。看看是不是刚刚出车祸的时候。把自己的脑子给撞坏了。
她和萧砚这货果然是气场不合。在一起好像除了吵架。斗嘴之外。好像实在是沒有什么共同的话題。现在在这样的荒郊野外的。她还是闭嘴比较好。万一惹恼了萧砚。他要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让她自生自灭。她就一定会灭了。
这里人际罕至的。比起外面热闹的世界。要难以生存多了。
于是她只能乖乖的闭嘴。不再和萧砚说话。也不会再烂好心的去可怜这货了。
事实证明。她的记性还是挺不错的。果然走了将近二十分钟之后。可以隐隐看到不远处的镇子。这里是她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回到了这里。她真的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在看到h市的时候。她不熟悉。只是离开的时候。去过那么一次。所以对h市根本就不熟悉。所以即使再看到。她也只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这么多年不曾变过一般。
但是到了这个镇上。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她在这个镇上生活了十几年。所以这个镇上一点一滴的变化。她都可以清楚的感受的到。
这里似乎变化也不大。如果要说的话。估计就是似乎房子变了一些新的面貌。多了一些新的建筑。但是大至的面貌却是沒有变的。这里看上去依旧是山清水秀。是一个极好的地方。
和a市那种经济大城市的繁荣不同。a市的生活节凑格外的快。所以到了那里就会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在那里似乎一个路人都是匆匆忙忙的。但是到了这里。山好水好。什么都是好的。环镜特别的好。虽然不是什么名胜古迹。但是却是格外的耐看。
原本她一直觉得她对这里是厌恶的。但是再一次身处其中。却发现她对这里不仅仅只是厌恶。更多的却是一种深深的。本能的眷恋。这或许就是家乡的魅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