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新城的县衙便有人去击鼓鸣冤。
守门的衙差,打着哈欠没好气的斥道:“大清早的你这是告的什么状啊?不能晚会再来吗?老子刚起床,连早饭都还没吃呢。”
告状的农夫,闻言连忙跪倒在地,哭着求道:“求求小哥你向大人通禀下,小老儿有重要的情报要向大人禀告,晚了我儿子就要被歹徒给杀了,求求你了......”
“好了好了,真是够晦气的,你在这等一会,我去去就来。”衙差不耐烦的朝农夫挥了挥手,然后便嘟囔着朝衙门里走去,不一会的功夫,县官便打着哈欠,喊着威武升堂了。
“咳咳......”县官轻咳两声正了正神色,然后抬起手抓起惊堂木用力一拍,然后便正色问道:“堂下何人?”
“草民丁武。”农夫立刻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老实的回道。
“你有何冤情速速道明。”县官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问道。
“草民家住在新城东郊外的一个半山腰处,昨晚小人的家里闯入一伙蒙面人,掳走了我八岁大的儿子,求大人为小老儿做主,帮草民找回儿子。”农夫说到最后热泪流淌,边哭边向县官奋力磕头,没几下额头上便已经红肿一片,微微渗出丝丝刺目的血红。
县官见状,也于心不忍,连忙惊呼道:“够了,本官会帮你找回儿子的,现在你先把昨晚发生的一切详细的跟本官道来。”
农夫这才直起身子,呼吸微喘,调整了下呼吸后,这才情急的说道:“昨晚晚上我们一家人吃过饭,正准备上床睡觉,这个时候,突然从外面闯进来两个拿着刀的蒙面黑衣人,他们进来后,把草民家里的东西全都翻了个遍,结果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后,恼怒成羞之下,掳走了草民的儿子,临走前还威胁草民三日后午时筹集五百两银子去枯松岭换人,如果届时时间到了,草民没带着银子出现,就直接把小儿推进山谷中喂野狗,大人,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草民只是个种地的农夫,别说五百两银子了,就连十两银子几乎都未曾见过长什么样,我去哪里给他们筹集五百两银子啊?求大人帮草民做主,求您了......”
农夫说完又呜咽着哭泣着向县官大人磕起头来,县官连忙叫停,敲了一下惊堂木后,威严的道:“这件案子本官接了,你这两天暂且在家等着,等到三日后本王衙役和你一同上枯木岭,本官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赶在本官管辖的范围内胡作非为,真是不想混了,哼!”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谢谢......”农夫再度向县官磕头道谢。
县官被他这样搞了几次,有些不耐烦了,惊堂木用力的在桌案上一拍,然后道
:“退堂。”
县官看着农夫起身走了,这才揉了揉有些头疼的额头,如果是在平常的话,他也许会立刻就跟随农夫到现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今天他实在是没心情,昨天被昱王爷叫去王府,也不说到底要找什么人,就简单的说要找一个女人,在承云寺丢得,让他连夜派人去找,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昱王爷要找的女人究竟在哪里,县官感觉头都是大的,一点线索都没有,他去哪里找啊,甚至连那女人是谁都不知道,长相也不知道,只是让按着王爷说的穿着打扮身高胖瘦去找,却连画像都奢侈的不愿意给一副,这下真的是难为住县官了,心中不由连连感叹,这个官不好当啊。
这边正想着呢,那边昱王爷已经差人来问找人找的怎样了,县官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面对着王府而来的凶神恶煞的者,他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王爷说了,要是今天再找不到人,你这头上这顶乌纱帽就该换个人带了。”王爷府的管家刘福斜睨了唯唯诺诺的县官一眼,然后趾高气扬的冷哼道。
“是是是,下官这就派人去找,这就派人去找......”县官连忙声色俱厉的吆喝着那群傻愣在那儿的衙役们出去找人,然后谄媚着笑脸对刘福讨好的道:“您看,这是小的一点意思,希望您在王爷面前帮忙多美言几句。”
“哼,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把吧。”管家刘福再度嚣张的冷哼一笑,不过手却自动自发的手下了县官偷偷塞给他的银票,直接往宽大的袖口一塞,假装若无其事的左看看又看看,然后俯头在县官的耳畔,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县官讶异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刘福看到他这幅摸样,不由冷笑道:“这可是机密,如果不是我看你为人不错,我根本不会告诉你,所以你也得切忌,消息千万不能走漏出去,懂吗?”
“懂懂懂,谢老兄提点,小的一定谨记在心,一定谨记在心。”县官连忙应承的笑道,不过心里却不由嗤之以鼻,昨天接到消息在城里转悠巡逻的时候,他就发现成城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莫名的多了很多的叫花子,也不知道都从哪里来的,平时也没见那么多,而且看情况还挺集中的,像是有组织的行动,他虽然是当官的,可是对江湖中的事情多少也知道一些,叫花子聚集的地方叫丐帮,也是天下第一的帮派,更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他偷偷让人暗中拦截一两个小叫花子,然后用钱买通问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小叫花子们说黎家的大少奶奶住在天鹰镖局,结果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他们都是奉命出来找人的。
而王爷要找的人也是黎家的大少奶奶,那这两者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按王爷当时的说法,人是在承云寺庙丢得,也就是说王爷
带着黎家的大少奶奶去了承云寺庙,由此推测,在天鹰镖局偷人的就是昱王爷,想到这里,之前一些想不通的结都想通了,也不由叹息,这个黎家的大少奶奶最近在新城里还挺有名的,走到街道上,几乎人人的嘴里都在讨论她,有说她好的,也有说她狐媚勾引王爷的,总之褒贬不一,一时间他也对这个黎家的大少奶奶产生了些许的好奇心,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 竟然能让堂堂的高傲的昱王爷如此三番两次的大动干戈,牵肠挂肚的,绝非一般寻常女子所能办到的事情。
“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不妨碍大人你找人了,走。”刘福看了一眼县官,然后挥手吆喝自己的手下走了。
“老兄慢走,不送。”县官机械化的喊着,心里则嗤之以鼻,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后院那些妻妾子女着想,他早就不想干这个县官了,简直是活受罪,平常没事倒没什么的,可一旦有事,几乎凡事都牵扯到新城内的那些大家族,而那些大家族多多少少都跟昱王爷的关系比较好,昱王爷一搀和进来,他这个小小的芝麻绿豆的县官就只能老老实实的任人训斥白眼威胁了,尤其是这几个月以来,哪次发生的事情,昱王爷都不是直接给他不冷不热的撩句你好自为之,便闪人了,空留下他,苦思冥想着两全其美之策。
还好上次全城人腐烂的事发生的时候,他被莫名其妙的暗算了,侥幸逃过了那场全城的民变,要是他没受到袭击的话,昱王爷一定会把事情全权交给他处理的到时为难的就只能是他了,唉,现在想想上天还是眷顾他的,等这次风波过去后,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自动辞官拉倒算了,免得日子整天过的心惊胆颤的,这样下去,他就是不被昱王爷给弄死,也迟早会被自己折磨成疯子的。
想到这里,县官便利落的向后院走去,准备吩咐妻小暗中收拾收拾,到时候辞官后,直接利利落落的闪人,这破官谁爱坐谁坐去。
天鹰镖局内,此刻老大萧何,老二图奇,老三洪七,老四虎子,老五唐瑞,以及执意要留在这里的黎兮雪,几人坐下大厅内,相对默默无言,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重,最后还是老大萧何率先打破沉默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要尽快的想办法把温柔姑娘人给找到,否则晚了会发生什么意外我们谁也不知道。”
“大哥,这个道理我们大家都懂,可关键是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人,哪怕有个突破口下手也好啊。”虎子粗声粗气的说道,几个人之中,他是除了萧何和黎兮雪之外最担心苏月茗暗卫的人。
“二弟你呢,有没有什么打听到什么消息?”萧何看向一直眯着小眼睛,一手托着下巴,衣服如有所思的神情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