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这种近距离混战,很容易重创敌人,也很容易让自己受伤,当阮破虏又枪杀掉四人时,残存的敌人就开始了反击,一颗子弹凶猛撞入其肩膀,但他只是微微侧偏,随后反手一枪,毙掉开枪的敌人,鲜血漂染泥土,开始弥漫壕沟上空!
阮大智刚才也是被气浪掀翻,摔在壕沟的转角处。
他万万没想到阮破虏如此凶悍,如此狡猾,跑路之际还设下陷阱,可惜自己心急,认为他要跑路就全力追击,也以为他临时跑路无空做手脚,就因为这个疏忽,让队伍遭受到了袭击,死伤惨重,更不可思议的是:阮破虏发起了冲锋!
没有躲闪没有隐蔽,就这样直挺挺攻击,完全就是一种自杀式的冲锋。
正当阮大智以为阮破虏已经疯了时,却发现事态刚好跟想象相反,阮破虏所过之处都是生命收割,所有来不及躲闪的同伴都被干掉,空心炮弹的爆炸和浓烟,虽然没有要了虎狼门子弟性命,但把他们震得头晕脑胀,一时辨不清方向。
在对手恢复清醒的十余秒中,阮破虏就抓着这点时间放肆杀伐,两把枪口一指,总有人倒在血泊中。
“砰!”
一名挡在阮破虏面前的虎狼门精锐,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他一枪轰中背心,一时间没死,在那里张着嘴,发出啊啊声,手脚抽搐,生命光芒正从他的眼中剥离,而阮破虏一脸从容的从他身边走过,继续把子弹射向其余人。
虽然有几个虎狼帮众能够及时作出反应,开枪打向了阮破虏躯体,甚至有几颗子弹没入他的身躯,但他却依然没有倒下和退缩,甚至连痛呼都没有,脸虽然因疼痛而扭曲变形了,却始终摆出一幅战斗的架式,把活着的数名对手击毙。
这种直面生死的肉搏,最是能考验一个人的勇气,有丝毫的怯弱和犹豫,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三十二人,全部被阮破虏撂翻在地,或死或伤。
“真没有让我失望。”
阮大智眼里流露出一线光芒,没有丝毫愤怒同伴的横死,更多是掩饰不住的战意,随后他就握起枪械,从暗影中跃身而起,对着阮破虏身躯射去,阮破虏似乎感觉到对手的凶悍,作出冲锋以来的首次躲闪,身子一扭,瞬间摔在地面。
随后双脚一错,像是灵猫一样窜入驳接的壕沟,同时他反手一枪,擦伤阮大智小腿。
阮大智也呈现出铁血将军的强悍,他受伤后也没躲闪,依然握枪向阮破虏所处的方位,进行了一轮精准点射,阮破虏像是老鼠一样连连挪动,远离刚才跃入的地方,躲在一个微微隆起的土包后面,几颗子弹从他身边嗖嗖的飞了过去。
打在地上轰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坑。
阮破虏想要开枪反击,却发现两把短枪打光了子弹,于是猛地向半空一丢,同时取下背后的长枪。
“砰砰!”
阮大智轰出两枪打掉空枪,随后放声一笑:“空枪没子弹了吗?”
阮破虏呼出一口长气,很诚实地回应:“没了。”
阮大智又抛出一句:“手里还有一把狙击枪?”
阮破虏依然实事求是:“没错。”
“这里就我们两个。”
阮大智忽然抛出一个挑战:“你不要跑,咱们比一场如何?我死了,叶子轩危机自然化解,还能成为越国黑道霸主,你死了,叶子轩实在大受折损,也注定活不过今晚,你不要天真的认为,蝴蝶燕他们能够跟叶子轩两面攻击破局。”
“我告诉你,越文妃,今晚亲自带人负责拦截援兵。”
阮大智打击着阮破虏的心灵:“除了叶子轩他们两个,或者我的人头,没有人可以解围,至于叶子轩,虽然身手强悍枪法也不错,可面对的是几百名枪手,还有不少督军的枪手,他就是奥特曼化身,今晚也难于带着一个女人杀出。”
阮破虏沉默一会,随后淡淡出声:“好,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有一个人能离开这里。”
“好!”
阮大智和阮破虏齐齐现身,看了彼此身影一眼,接着就脚步一挪,两个人像利箭一般窜了出去,平行在大约三十米左右的距离,接着两人为了躲避对方的射击,以让人惊叹的速度连做了几个军事闪避动作后,分别躲在两处掩体后面。
两个人的速度并驾齐驱,不相伯仲,皆流利到让人心里震惊,如同行云流水,彼此的军事素质,通过这短暂的奔跑,展现的淋漓尽致,两人上次实力相比,阮破虏跟阮大智有一点差距,但从刚才奔跑来看,这差距好像又缩小了一点。
阮破虏的潜能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高着。
短暂的奔跑和躲避后,两个人就像在空间里消失了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接下来的,是坟场一般的寂静。
两名顶尖高手的对决,比的就是耐性。
可是阮破虏今晚却没有多少耐性,因为虎狼门的援军随时会赶到,而且他要回去保护叶子轩,避免越文妃这个变数,所以他必须尽快解决阮大智,越拖只会对自己对叶子轩越不利,阮破虏心里闪现着这个念头,开始慢慢的搜索目标。
他从身上摸出了手机,把它卡在枪机上向旁边探出去,就着游戏基地远处的惨白冷光,他不断的变换着角度,来观察外面的情况,在连续观察了九十度视野之后,除了安静还是一无所有,阮大智像是凭空消失一样,找不到半点影子。
“扑!”
就在他要观察到一百二十度时,掩体传来了一阵被子弹击中的震颤,随后枪声的清鸣才传了过来。
阮破虏眼睛微微眯起:看来阮大智先找到自己了,还按捺不住开枪了。
将近十五厘米厚的水泥混凝土掩体,被这子弹打的一阵震颤,却毫发无伤,阮破虏不甘示弱,抓住阮大智刚射完子弹的空隙,猛地探出头来,就着子弹传来的方向轰出一枪,枪声响起,远处传来一记石头碎裂声,但没有他要的惨叫。
阮破虏射出一枪后就躲回掩体,一拉枪栓退弹壳上膛。
“扑!”
这时阮大智又抓住这个机会,探出枪管来又朝阮破虏射出了一颗子弹,刚感受到掩体传来的震颤,阮破虏又是一个抬枪反击,然后迅隐蔽下去退弹壳上膛,这时掩体又传来了震颤,两个人你来我往,在这百余米之间,打成了拉锯战。
一枪又一枪,很有规律,也很沉闷,但阮破虏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他把手放在震颤的掩体上,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墙面传来的震动,忽然间恍然大悟,狗日的!小矮子很阴险啊,每次都只往一个位置轰,最多三枪,这墙面就要多个洞。
而自己也可能被对方干掉。
“扑!”
又一次感到了墙体传来的震动,阮破虏猛地站起身来,枪管死死的瞄着前方,却没有扣动扳机。
与此同时,阮破虏嘴里低喝一声:“砰!”
阮大智以为阮破虏开了枪,下意识起身要射击,却见前方一人一枪戳着,他脸色巨变,暗呼上当,来不及半点思虑,生死本能让他直接丢掉长枪后仰出去,恨不得自己再重一点,这样就摔得快一点,几乎是同一时刻,一颗子弹射至。
“扑!”
子弹擦着泥土,擦着他的额头过去,射入后面的泥土中,一缕鲜血从阮大智额头流下。
他此生最恨的身高,这一次却幸运救了他一命,哪怕再高几厘米,子弹都不是擦过后仰额头,而是直接爆头。
“杀!”
趁着这一个机会,阮破虏没有给对方喘息机会,端着长枪像是猎豹一样扑向阮大智,期间还不断射击,子弹一颗跟着一颗射出,虽然有间断,但依然给人连续射击态势,打得阮大智身前身后的掩体砰砰作响,也让灰尘再度弥漫起来。
阮破虏无法判断刚才那一枪,有没有跟阮大智造成致命伤害,所以没有丝毫大意轰击子弹掩护。
近了,距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随着五枪的轰出,阮破虏很快拉近自己跟阮大智藏身处的距离,不仅能够见到被子弹射出的鲜血,还能见到阮大智丢在外面的长枪,再冲出几步,阮破虏好像已能够看到,掩体中,那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正是跟自己对抗的阮大智。
五官朝下,两侧是血,宛如昏迷。
“呼!呼……”
阮破虏呼出了一口胸中的压抑之气,气流畅通的通过喉管吐在了空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看着视野中的阮大智,阮破虏下意识扣动扳机补枪,却听卡的一声,子弹在奔行中打光了,他也没有再掏子弹补射。
“嗖!”
阮破虏反手拔出一把军刀,身体猛的一窜跳过掩体,好像一只利箭一般朝阮大智扑了过去。
无论对方是死是昏迷,阮破虏都会补上这一刀,他左手猛地去按阮大智的后脑勺,右手的军刀则在黑夜中坠落一道弧线,朝着目标的后背狠狠刺了过去,这份速度和力量前所未有,因此简直就像一闪而过的雷电,瞬间到达对方背后!
但就要触碰到对方时,阮大智忽然一动,腋下探出一枪,一把短枪。‘
“扑!”
一颗子弹从枪口喷出,同时阮大智猛地翻身。
“扑!”
阮破虏躲闪不及,只来得及一侧上身,左肩扑一声绽放血花,不过中弹同时,阮破虏抛出手中军刀,嗖的一声,军刀一闪而逝,擦过阮大智握枪的手指,一道见骨的血痕瞬间呈现,正要再度瞄准射击的阮大智,手指一痛,枪械落地。
“砰!”
杀招被解,阮大智也不捡枪,忍着疼痛窜的上前,一脚扫在阮破虏的腰眼。
后者躲闪不及,一声巨响,直挺挺摔出四五米,阮破虏忍着疼痛向前急速翻起,以一个敏捷的跃身轻盈落地。
上前,对峙,不给阮大智捡枪机会,双方赤手空拳对抗。
阮大智一抹额头伤痕,像是野兽一样低吼:“你该死了。”
阮破虏没有半点废话,脚步一挪直接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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