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烁却为了救她而死……
袖下的纤细十指紧紧握起,潦黑的瞳仁中迸发出恨意,天梦是吗?我不管你是天族的圣女还是什么二皇子妃,杀了我的人,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纳兰景自然是没错过她眼里的仇恨,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目光认真坚定的凝视着她,“月儿……”
“我知道,我也相信你,但是我自己也要努力,不能处处依靠你。”
“傻月儿,我是你的夫君,我只愿能成为你此生的依靠,除非你哪天不想要我了。”纳兰景心痛的捧起她的小脸,“娘子,你是不是在埋怨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天烁死了……”
“景,这不是你的错,你才修炼二十几年,达到真神境已经很厉害很变态了,你怎么可能是天梦那种活了十几万年的老妖婆的对手?”慕浅月依偎在他的怀中,声音闷闷的说道。
纳兰景轻叹一声,是啊,不是他的错,却是因他而起吧……
若不是炎姝对他执迷不悟,纠缠不放,就不会招来天梦,天烁也就不会死。
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空气瞬间沉寂了下来,只有落日的余晖透窗而入,洒照在窗台上,凭添了几分苍凉。
良久,纳兰景见怀中没了动静,低头一看,才发现慕浅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卷翘如蝉翼般的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他低首轻轻吻去她眼睛上的泪,然后轻轻将她放在床榻上,为她脱去鞋子,轻轻盖上锦被,起身出了房间。
睡梦中,慕浅月眉头依然紧紧皱着,绝美的小脸上充满了不安,一些模糊而陌生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
梦里面,一把锐利的剑刃狠狠刺进了她的胸膛,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漂亮的美眸中映衬着纳兰景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那如琉璃般惊心动魄的紫眸,不似以往的温柔,而是充满了震惊、悔恨和痛苦……
“啊!”
慕浅月发出一声喊叫,双眸陡然睁开,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四周一片漆黑,昏暗中一双温柔的大手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娘子,是不是做恶梦了?”
清冷的月光洒进窗子,碎了一地,映衬着纳兰景的脸庞上,似镀上了一层寒霜,慕浅月凝眉望去,忽觉得这样的他有些遥远,想起梦里的场景,心莫名的抽痛了起来,痛得无法呼吸。
想起之前盘芷君说的话,六万多年前帝煜尘亲手杀了她……
难道盘芷君说的是真的?
“娘子,怎么了?”纳兰景的紫眸中蕴满了担忧,伸手覆她的额头,见温度正常,这才暗松了一口气,“怎么傻傻的看着我?”
慕浅月忽然扑进他怀中,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柔软的双唇贴了上去……
纳兰景一怔,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缠绵而热烈的吻了上去,灵巧的舌勾住她的********,缠了上去,汲取着她的美好,抚平她心中的不安……
足足两人缠吻了几分钟,才停下来。
空气中的气氛有些暧昧,纳兰景捧住她的小脸,紫眸紧紧的锁定在她的脸庞上,眼里布满了关心,“怎么了,月儿,是不是做恶梦了?”
“恩。”慕浅月点头,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我梦见你杀了我……”
“傻月儿,不会的,那是梦,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纳兰景伸手轻抚她的脸庞,紫眸中一片温柔,温声细语道。
“我知道。”慕浅月躺在他怀中,双手拥住他的腰,将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才觉得无比心安,心中那隐隐的不安才慢慢散了去。
“月儿,我不知道以前帝煜尘和盘音音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我宁愿死也不会伤害你……”纳兰景抱紧了她,指尖微微的颤抖着。
对于盘芷君所说的,他原本是不在意的,现在亲口中听到月儿说的恶梦,他的心里也跟着不安起来,有些害怕,害怕六万年前他真的做过这样的事情……
毕竟那已经过去了很久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是真是假,至少现在无从探究。
所以他也不能肯定以前他到底有没有这样伤害月儿……
“记得天烁之前说过我们之间好像有什么误会,你才会……”慕浅月抬眸凝视着他。
“不管是误会,还是什么,身为你的夫君,你是我深爱的人,三生三世都不愿意放手的人,我宁死都不会对你出手的!我就算伤害我自己,也不会伤害你……”纳兰景握紧她的手,紫眸中一片认真坚定。
“景,我相信你。”她清淡的声音在屋内缓缓响起,却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景深爱她如此,无论她是青女,还是慕浅月,他的爱都不曾变过,试问这样一个爱她的人怎么会舍得亲手杀她?
所以,她也是不信的。
“娘子,我刚才我好怕,害怕你会因此疏远我……”纳兰景将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柔软的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摩挲着,眼里充满了疼惜。
“不会,你是我的夫,是我爱的人,我怎么会疏远你?”慕浅月苍白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娘子,此生有你,足矣。”
纳兰景的头抵着她的额头上。
“炎黄一族的事情你不需要去处理吗?”慕浅月知道她在睡着的时候,纳兰景没走,一直守在她身边。
“这些事哪比得上你重要?”纳兰景不屑轻哧一声,对于炎黄一族的那些人并没什么好感,不过是一堆不明事非的墙头草而已。
连事情的真相都没有弄清楚,就误会月儿!
“娘子,你有没有饿了?我去给你做吃的。”纳兰景眼里布满了宠溺,伸手刮了刮她可爱的小鼻子。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慕浅月扬起小脸,唇角轻扬起一抹弧度,声音软糯糯的,不似以前那么清冷,而是带了一丝撒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