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上,慕浅月和路汐瑶对峙而立。
路汐瑶抬头挺胸,手持魅雪剑,下巴傲倨的抬起,衣裙随风飞舞,看起来倒也有几分迷~人的姿态,只可惜她再怎么故作优雅,也无法掩盖住慕浅月的光芒。
慕浅月淡淡站在原地,并未做什么动作,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态与优雅,这是一种王者与生俱来的气势,并不需要去刻意的演绎。
相比之下,故作姿态的路汐瑶在她面前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让人生厌。
路汐瑶的眼里闪过一抹浓浓的妒意,身形一动,手中的魅雪剑猛地朝慕浅月的脸上刺去,剑法刁钻狠毒,显然想一剑就毁了慕浅月的脸。
就是这张脸,毫无瑕疵,完美得像是一件艺术品。如果没有她,纳兰景就一定会注意到自己,凭自己魅影阁四小姐的身份,纳兰景怎么会抗拒?之所以纳兰景现在不理会自己,都是眼前的这张脸吸引了纳兰景的注意!只要这张脸被毁了,纳兰景自然不会再喜欢她!
慕浅月的眼底幽光一闪,脚下魅影步法展开,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躲了过去。
路汐瑶一愣,似乎没想到她竟然躲了过去,一定是她刚才运气才躲了开来的。脸上露出一抹狠毒,魅雪剑再次朝慕浅月刺了过去,锋利的剑尖每次总是有意无意的刺向慕浅月的脸。
令路汐瑶惊诧郁闷的是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的被慕浅月躲了过去,如果一次是巧合,那么两次三次呢?
“没想到你还有点能耐,居然能躲过本小姐的攻击。接下来,本小姐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路汐瑶冷着脸,显然脸色不太好看,自己不但没有讨得一丝好处,反而落入了下风。
手中魅雪剑扬起,挥舞起来,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了不少,一阵阵凛冽的剑气以她为中心向前方呼啸而去,剑光飞扬,甚至能看到一片片飞舞的雪花。
寒气逼人,凛冽可怕,剑气无双。
看着袭卷而来的剑芒,慕浅月的脸上依旧是一片淡漠冷傲的神情,手心一晃,从通天塔空间中拿出了炎龙剑,一招江海凝波劈斩了过去。
排山倒海般的剑气呼啸而来,撞击在路汐的魅雪剑上,只听‘轰’的一声闷响,魅雪剑的剑芒被汹涌波涛般的蓝光吞没,而后狠狠的撞击在路汐瑶的身上。
路汐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子柔弱的被撞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她‘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满脸惊骇不可置信的神情,“你、你也是王武者?还是二阶王武者?!”
不,这不可能!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也拥有王武者的实力!她不过是个乡野村妇罢了,如何能和自己相比?她更不可能有二阶王武者的实力!一定是她在作弊!
对,一定是她在作弊!!
“你输了。世上的天才并不是只有你一个,我并不比你差!若是这世界上,我配不上景的话,更没有人可以配得上!”慕浅月淡淡说道。
少女清悦的嗓音缓缓落下,带着一股无与伦比的霸气和张狂,微风拂起她银紫色的裙摆,高贵清雅,气质无双,浑然天成。
路汐瑶愕然的睁着双眼,这才知道自己和慕浅月的差距有多么大,不仅是实力,还有她无匹及的气势!
可是,她不甘心!
自己是身份高贵的魅影阁四小姐,这个女人不过是个世俗女子罢了!
听到慕浅月的话,纳兰景的眼里脸上都布满了笑意,目光更是温柔的能溺死人,“娘子,你真霸气!”
“主母威武!”苍冥大笑道,这感觉真是太爽了,主母啪~啪~啪打脸毫无难度,这个白痴还妄想挑衅主母的威严?
“主母霸气侧漏!”玄夜也露出了笑容,就凭那个白痴也想和主母抢主子?哼,她也配么?!
慕浅月收起炎龙剑,唇角轻扬起一抹浅笑,其实她早就可以一招把路汐瑶击败,只是她想看看魅影阁的人实力如何,所以才陪路汐瑶多玩了那么一会。
如果自己猜得不错的话,这次魅影阁的人突然来到景月国,说不定和东陵国有关。
纳兰景抬头目光冰冷的看向摔在地上的路汐瑶,紫眸中闪过残忍的幽芒,辱他娘子之人,他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路汐瑶见纳兰景看向自己,心中一喜,眼里漫上一层水雾,带着希翼的唤道,“纳兰公子……”
“你不是想划花我娘子的脸吗?现在朕把这份大礼奉还给你,来人,将这个女人的脸划花,至少要划上两百刀。”纳兰景神情冰冷,如一尊魔神,冰冷无情的话淡淡的从他唇~瓣间溢出,不带一丝温度。
听到纳兰景的话,路汐瑶的脸上露恐惧害怕之色,不可置信的大喊道,“不!你不能这么对我!纳兰公子,我是因为爱你!你不能伤害一个爱你的女人!”
“爱我?你也配?”纳兰景不屑冷哼,她爱的不是过是自己的这张脸罢了,像路汐瑶这种娇柔做作自以为是的女人,连多看一眼都嫌恶心。
苍冥和玄夜冷笑着走向路汐瑶和路青玉,白痴就算了,非得出来作,怪得了谁?
路青玉脸色一白,吓得双~腿发软,“皇上,这一切不关我的事啊,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和你皇后的感情……”
“但是你也辱骂了朕的娘子,这样吧,你之前骂了几句就划几刀。”纳兰景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目光冰冷无情。
路青玉煞时面如土色,难看至极,看着不断逼近手持长剑的暗卫,目光中盛满了恐惧,她不断的后退着,“不要,不要划我的脸,这不关我的事啊……是她!是路汐瑶要来找皇后娘娘的……”
暗卫们目光冰冷的看着她,脚步不停,手中的长剑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
路青玉被两个暗卫摁倒在地,锐利的剑刃划在了她的脸上,好在之前她只开口了一次,顶多被划几刀,相比起路汐瑶的两百刀,已是很幸运了,现在她才知道这个看似如谪仙般澄净俊美的男子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