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你的内在依然没有变。【就上比^^奇^^中^^文^^网】”俾弥呼叹了一口气,看着他道,“依然像是很久以前那个跟在在我身后玩耍的孩子,不过外貌变得太多了。而我,外貌虽然被定格在了八九岁,思想却也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了。这一次,我不会惩罚你。虽然这样不合规矩,但是任何规矩始终都有被破坏的时候。但是我不希望再看到下一次,你有不听我话的时候。”
“是的,谢谢道主。”虫廿四有些忧郁地看着俾弥呼。没有人知道他对这个女人怀有怎么样情愫,有时候甚至他自己也有些怀疑,自己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女人动心。但是他却知道这个如孩童般的女人是他此生的挚爱,但却是一个永远不可能的挚爱。所以他这一生注定忧郁,注定将与虫为伴。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虫廿四用他低沉的嗓音道。
“等待。”俾弥呼淡淡地道。
“等待?”虫廿四似乎有些不解地重复道。
俾弥呼点点头道,“我们现在几乎已经接近成功了,范剑南的布局已经完全被我们搅乱的。现在他一定在到处寻找他父亲的相关线索。但是很快,他就会由失望转化为绝望,最后不得不交出五岳真形图。”
“从我们收集的相关资料来看,他并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虫廿四有些犹豫地道,“而且我怀疑我们放了范坚强,将会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事情。也是最后一件蠢事。”
“你用不着提醒我。”俾弥呼淡淡地道,“我绝不会放了范坚强。我只不过是用他来做交易的诱饵。一但范剑南上钩,我会第一时间处理掉这个潜在的威胁。这一点我比你更明白,而且一旦得到五岳真形图,摩利天本道将会像以前那样再次蛰伏,没有人能够再次找到我们,范剑南也不行。”
虫廿四沉默地点点头。
看着笔挺地跪坐在地上的虫廿四,俾弥呼如女童般清秀稚气的脸庞泛起难得的一丝温柔,“我们会成功的,摩利天本道数百年来未竟的事业,将由我们来完成。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可以了。”
第二天,天机馆外面再度被层层叠叠地术者们包围了。黎夫人缓缓地在几个理事会高手的簇拥之下出现在了天机馆门口。她冷冷地看着梁燕生道,“具体的情况怎么样了?”
“昨天我们留下的两个人,死在了后巷的垃圾箱里。”梁燕生小心地道,“为了避免引起警方的注意,招致不必要的麻烦,我已经让人把尸体运回去了。”
“死因?”黎夫人咬着牙道。
“应该是一种很特殊的术法,我查看过,其中一个人的身体就像是严重脱水,干瘪了一样,体重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梁燕生低声道,“我原来以为是范剑南动的手,但是……”
“但是什么?”黎夫人冷冷地道。
“这两个人的死因,不像是我们所熟知的术法,更像是某种巫术造成的。”梁燕生低声道,“中川右卫门已经确认,这两个是死于东密摩利天本道之手。”
“又是摩利天本道!”黎夫人愤怒地道,“你们真够可以的,已经两天一夜了,非但没有找到关于摩利天本道的任何线索。反而还折损了两个人手。你要我怎么向理事会解释?”
“这……”梁燕生低声道,“她们行事太过隐秘,几乎没有留下一点线索。而且对方是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小女孩,这样的身份也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们已经在尽力了。”
“我不想听这些借口!我问你,今天晚上之前,你们能不能找到这两个人?”黎夫人厉声喝的。
梁燕生有些无奈地道,“夫人,这个恐怕真的很难。毕竟我们手头上连一点线索都没有。这些东密术者行事诡异,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谁也没有想到,我们正在全力追查她们的时候,她们居然不声不响地返回来杀了我们的两人。”
“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昨天要是把人全部撤走也许他们就不会死。”黎夫人叹了一口气道,“毕竟我也没有想到,区区两个东密术者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和理事会对抗。”
“这就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范剑南推开了天机馆的大门,微微一笑道,“国际易术理事会无非是仗着术者众多,财雄势大。这样强大可怕的组织就连欧洲巫术联合会这样的几百年老字号也能够撼动。不过,你们却拿我毫无办法。因为我就一个人,除了这家卦术馆什么都没有。就算你们拆了我这卦术馆,我换个地方一样做生意。你们要不了我的命,我就不需要怕什么。或者有时候还能跳出来给你们添点恶心。”
“范剑南,我们死了人,你却跑出来说风凉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黎夫人怒喝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些东密术者的情况和我差不多。没有什么长久的根基,人数又少,往人群里一钻谁也认不出来。就这情况你们找个屁啊。不如早点回去歇着。”范剑南有些不耐烦地道,“少在我门口转悠。”
“范剑南!”黎夫人厉声喝道,“我的人死在你天机馆门口,这件事你也逃不脱干系。”
范剑南一脸不屑地道,“废话,你的人死在哪里和我有屁关系?好死不死的,非到我家门口来死,我还不爽呢!我和你们理事会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给我触这霉头?害得老子马上要去买鞭炮放,祛祛邪气。”
“你!”黎夫人气得脸色煞白。正要发作,却突然心中一动:范剑南的卦术出神入化,为什么不让他占一卦,找出那两个东密术者。如果他故意算错或者故意推脱,那么就说明他心里有鬼;如果能够找到那两个东密术者,那么完全就可以让那两个东密术者站出来和他对质。到时候是谁取走了五岳真形图不是一清二楚了么?
想到这里黎夫人反而冷静了下来,看着范剑南道,“范剑南,我知道我们这样围着天机馆,让你很难受。但是相信我,我同样也很难受。如果我有选择,我是不会和你这样一个小痞子打交道的。所以我有一个建议。”
“又是什么建议?”范剑南狐疑地看了黎夫人一眼。
黎夫人在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柔和一点,“范剑南,只要你帮我们一个小忙,我们就会撤掉这里的人。不在天机馆外面围着。当然如果你没有取走五岳真形图,那么这个小忙也会让你摆脱嫌疑。你看怎么样?”
“帮我摆脱嫌疑?”范剑南故作愕然道,“我没关系啊,你们就嫌疑着好了,我又不少一块肉。反倒是你们嫌疑来嫌疑去,嫌疑得日夜睡不着觉。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蛮开心的。”
黎夫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她已经觉得自己笑得有点痛了,但是她还是尽量和颜悦色地道,“何必说气话呢,其实对你而言真是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费什么大事。洗清你自己的嫌疑,不是对我们都好么?”
“先说来听听,我考虑考虑再说。”范剑南冷哼了一声道。
“好,那我就直说了。我们现在对于找到那两个东密术者毫无头绪,但是我知道你见过那两个人。而且你不但精通卦术,而且记忆力惊人。完全可以通过这几个人的面部特征来测算他们的八字,然后再通过八字来占测她们现在所在的位置。”黎夫人看着范剑南,缓缓地道,“所以我想……”
“你想怎么样?”范剑南微笑着道。
“我想请你帮我们算一卦,只要找到那两个东密术者,那么你的嫌疑自然也就洗清了。而且我保证,以后我的人决不再骚扰天机馆。你看怎么样?”黎夫人试探着道。
“不怎么样。”范剑南一口回绝道。“我已经说过了,我又不在乎你们怀疑我。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尤其是,我为什么要免费帮你们?”范剑南故意叹了一口气道,“我开的是卦术馆,我是靠算卦养家糊口娶老婆的,又不是在搞慈善事业。你懂的。”
黎夫人看着范剑南一脸猥琐的市侩相,毫不犹豫地道,“直说吧,你要多少钱?”
“平时我的收费是一卦万金,不过你要算的这种卦术比较困难,和普通的算卦不太一样。属于有一定难度,而且需要很多技术含量的卦。”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算卦的基本费用、再算上人工费、材料费、风险保障费、再加上税金。七七八八的,你就给个一百万吧。”
“什么?”黎夫人瞪着范剑南道。
“既然是当生意做,我自然要给你一个报价。至于你接不接受,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另外我再重申一遍,我一点也不在意你们对我的怀疑。我也没有必要洗清自己。我只是在和你谈一桩生意。虽然你和舅舅是同事,但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范剑南一本正经地道,“付钱算卦,天经地义。我是个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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