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水刚想走上来,却被一条坚实的手臂挡住了。破军一脸冷峻地挡着他,示意他保持距离。苏玄水不以为意地冷笑道,“你以为能拦得住我?”
“拦不拦得住是一回事,你敢不敢硬闯又是另一回事。”第一理事眯起眼睛道,“我这人有点守旧,所以历来很在乎别人是否有礼貌。”
苏玄水站在原地冷笑道,“不错,这一点我也很在乎。所以我想知道,你还有什么东西在瞒着我们。范剑南目前已经离开了衡山,这说明他手中至少已经有了三件五岳地窍之中的遗物。而你却依然没有任何动作,这难道正常么?很显然,你对此事另有安排,而且是瞒住了所有的人。”
“即便是这样,也是我的事情,你又能怎么样?”第一理事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和我们之前的协议不符合。我之前之所以把最后一块玉符给你们,是因为你答应我加入易术理事会,而且为你们处理这些事情。当然,我也并不否认,我想要分一杯羹。但是你现在的做法却似乎是要把我踢开的意思。我难道不该问么?”苏玄水冷笑道。
第一理事无所谓地一笑,挥手对破军道,“破军,告诉他,你最近都在干什么。”
“什么都没有干。”破军平静地道。
“你听到了?”第一理事看着苏玄水道,“不但是破军,还有外面的博士,你都可以问一下。他们最近都是什么都不做,所以我确实没有什么隐瞒你的地方。对付范剑南,我自有我的方式,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苏玄水,你还太嫩。”
“你的意思是,对范剑南继续这样放任下去,什么都不管?”苏玄水皱眉道。
“有时候,什么都不做,也是一种办法。”第一理事平静地道,“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时候。”
“好,既然你什么都不做,那就我来做。”苏玄水冷笑了一声道。
第一理事的脸色有些不悦,看着苏玄水道,“苏玄水,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首先是你需要我们易术理事会,而不是易术理事会需要你。我虽然从你手里拿到了那块北岳玉符,但是我也满足了你进入易术理事会的要求。做人要学会知足。”
苏玄水突然笑了,他点头冷笑道,“不愧是易术理事会的第一理事,做事滴水不漏。这件事,是我欠考虑了。不过,你放心,我苏玄水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这一次也不会例外。告辞了。”
“不送。”第一理事淡淡地道。苏玄水冷笑着摔门而去。
等他走了之后,第一理事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破军,帮我盯住这个人。我不希望他坏了我的事。”
“是的先生,我的人一直在盯着他。不过,我不知道先生所说的事,究竟是什么?”破军有些谨慎地道。
第一理事微微一笑道,“想必你也很想知道,明明我对五岳真形图背后隐藏的秘密志在必得,却为什么迟迟不动手。任由范剑南离开香港,而且任由他去探寻五岳地窍。不是么?”
破军低下头道,“这个……我确实不知道先生这样做的用意。但是我想,对于这一点,先生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第一理事点点头道,“不错,我之所以现在还没有任何动作,是因为时机还没有到。不过,我确实另外安排了人手在暗中盯着范剑南那一伙人。你想知道是谁在做这件事么?”
破军沉默了。
第一理事淡淡地道,“是小杜。”
“杜先生?他离开旧金山了?”破军微微皱眉道。
“是的,在范剑南离开香港之后,他就动身了。实际上范剑南还在泰山的时候,他就比范剑南慢一步到了。他对自己这个外甥倒是真的很上心,生怕我会对他怎么样。”第一理事苦笑道,“还有范坚强,这个人更是个难缠的家伙。我要是对范剑南动手,他们两人人就敢联手把整个易术理事会都掀翻了。”
“那先生的意思是?”破军试探道。
“我的意思是尽量不要和范剑南发生什么正面冲突,我所为的只不过是五岳真形图背后隐藏的秘密,根本没有必要伤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范剑南离开衡山之后的下一站,应该是西岳华山。而华山过后,他就不得不停下了。因为最终的北岳恒山玉符,在我手里。”第一理事淡淡地道,“他必定要回来找我。”
“但是苏玄水似乎并不这么想。”破军皱眉道。
“不错,因为范剑南来找我,那么无论什么事,都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了。苏玄水捞不到一点好处。而苏玄水这个人,其志不小。他怎么能够忍受自己什么都得不到的结局?”第一理事冷笑道。“所以越是到了最后关头,他越是紧张。甚至他会提前对范剑南下手,到时候他会拿着那几件古代遗物来和我谈条件。”
“苏玄水这个人确实太狡猾,不得不防。”破军皱眉道。
“所以我才让你盯住他,我不希望发生什么超越我计划之外的事情。”第一理事平静地道。“范剑南的生死关系重大,一旦出现意外,将是足以毁掉整个理事会的大风波。”
“这么严重么?”破军吃惊地道。
“你追随小杜多年,应该知道小杜手中掌握的力量。如果他和范坚强一起和我翻脸,对于理事会所造成的影响将远超上一次马歇尔王造成的。”第一理事平静地道,“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所竭力避免的。只是我没有料到,会出了苏玄水这个变数。所以你要帮我盯住他的一举一动。范剑南那里是事情暂时不用你操心了。但是对于苏玄水,你必须处处留意。稍一不慎,将会坏了我的所有计划。”
“是的,先生。”破军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他缓缓走出了房间,只留下了那个默默饮茶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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