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醒来了,只是舍不得离开怀里这具温暖的。他含着柔情的黑眸凝视着这张熟睡如婴孩的美丽娇容,她嘴角微微向上翘,似乎还在美梦中,她梦着什么呢?会是他吗?
昨晚回来的时候,原本想送她回靖王府的,最终他还是把她留下来了。自从她走进他孤寂的心灵,用爱一天天地滋润着他枯竭的心,他对她的爱一天比一天浓烈,让他无法自拔地深陷进她的柔情里。手轻抚上她紧闭双眸下的黑眼圈,带着无限怜惜,一连几晚都累坏她了。
以前他有过太多女人,却从没有一个像她这般令他全然疯狂,失去所有的自制力,好像永远也要不够她。他的手指滑过她雪白娇嫩的肌肤,望着她紧闭的双眼,情不自禁地俯首将唇印在她带着微笑的樱唇上,在她的唇里留连着,低声轻喃:“蓝,我爱你!”
不知道熟睡的她有没有听到呢?也许听到吧,只是以为是在梦里,因为正在睡梦的她正露出浅浅的笑意……
他知道再舍不得也要放开她,离开这几天,成堆公事还要等着他去处理。将她轻柔地放回床上,然后轻巧的下床,为她拉好被子,俯首再吻了下她的嫣唇,转身着装,刚走到门口,像想起什么,又转了回来,在桌面上找来纸张,执笔写下几行字后,转身离开了。
就在他走后不久,床上熟睡的人儿终于慢慢地张开眼睛,迷蒙中感觉今天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对,是少了那具温暖的怀抱。她两眼茫然地在房间着,这里是哪里?他呢?为什么今天睁开眼睛没有看到他?她刚刚发了个很美的梦,在梦里听到寒说爱她,她兴奋地跳起来,然后,她就醒了。看来她真的中他的毒很深了,想听他说爱她想到连发梦也梦到他说爱她。
她轻轻地从床里坐起来,感到全身酸疼,骨头都要散掉似的。噢~都怪那个该死的色男人,整晚缠着她,让她一点喘息也没有。
死龙翊寒,臭龙翊寒,一会她一定要找他算帐去,扯着条被单披在身上,强忍着酸疼跨下床,不经意地瞄到桌面有张纸条,她走过去拿起,纸条上写着几行刚劲有力的字体,她一看就知道是龙翊寒的。她认真地看着上面的字,嘴里慢慢地读者着:“亲爱的蓝,醒来后到屏风后的浴堂里泡个热水澡,衣服也为你准备好了。吻你,寒。”
亲爱的蓝是她昨晚强逼他这样称呼她的,当时他很别扭,怎么也不肯说,后来她说这是他对她的专属称呼,他才勉强同意。既然听不到他说爱她,那她只有用这招来代替啰,起码亲爱的里面有个爱字。嘻嘻~~她还真有阿Q精神耶。
她走到屏风后边,果然看到一个浴堂,里面有盛着冒着蒸气的热水,她闻着有股清香的味道,走进浴桶一看,水面上散有些奇珍花药,引得她蠢蠢欲动,她将被单丢下,跨了进去。在热气蒸腾下,的情绪连同身体也放松了,双腿间帝痛也渐渐舒缓,哇~~真的很舒服!她背靠着木桶边沿,昂起头,快乐地哼起歌来。
泡完澡,拿起龙翊寒为她准备的粉红丝绸衣裳穿上,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梳妆打扮。她为自己简单地梳了个发髻。粉色的衣裳将她的雪白的肌肤衬托得更晶莹欲滴,这样的她看起来有种清灵脱俗的清新气息,又带点小女人的妩媚。
走出房门,她沿着回廊走着,记得上次凌儿与她说过,这府里很多地方设计有机关阵法的,她忘了问龙翊寒路线应该怎样走。这里大概是龙翊寒独居的院落吧,很静谧寂寥,看走了这么长的路也没有看到一个仆人,大概他不喜欢别人的打扰。
她就这样走着走着,不知道自己走到什么地方,她看到前方有二个女人站在那里,不知道在说什么,气氛似乎并不是很好,大概在争论什么吧。一向对于无关她的事很少理会的,所以,正想绕路而行时,偏偏有人却不是这样想的。
“咦!堂妹,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凌儿看到她,连忙跑过来。
她无奈地撇撇嘴,强装微笑地点点头说:“嗯!刚刚。”
“你来找寒吗?他这几天不在府里,你可能又白跑一趟了。”凌儿那楚楚动人的脸孔漾开一抺笑意。
“哦,那我随便逛逛。”她勉强地笑笑,掩饰自己的心虚。
昨天她跟龙翊寒回府时已近傍晚了,而他也没有惊动任何人,将她抱进房里后,叫云空将饭菜端过来。间中他离开了一阵,回来后就一直缠着她做爱做的事,所以很少人知道她昨晚是在这里过夜的。
“也许他已经回来了,因为一大早我就看到雪大哥他们到这里来。”凌儿开心地说。
“哼!想不到这里也来了一个表里不一的人。”一声冷哼,语气带着不屑的声音插进来。
净蓝顺着声音出处望去,见到前方站着那天与龙翊寒一起回来的红衣女子。不由得轻皱眉心,自己好像没有得罪她吧。
对于这些故意挑衅的闲人,她大都是不屑理会。
“堂妹,我们不要理她,我带你去议事厅里找寒。”凌儿拉起她的手,越过燕晴时,厌恶地瞪了她一眼。
看到凌儿的动作,让她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那副怯弱表情,一个人可以转变这么大吗?或者她原本的性格就是这样吧。
“蠢女人,别说我没有告诉你,有人就只懂得扮猪吃老虎,到时候你给别人扫出门外,记住别哭就行了。”燕晴别有深意地瞄了眼净蓝,但话却是对凌儿说的。
净蓝一怔,往她看了一眼,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谁扮猪吃老虎?”凌儿以为她是说自己,怒视着燕晴。这都是这个讨厌的女人害的,她很难得才再做回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本想做个温柔贤熟的女子,却在她们第一次见面就扛上了,让她的隐藏的泼辣几乎要出来。
“你不是喜欢你的寒吗?人家两人早就情投意合了,而你还被蒙在鼓里。”燕晴轻描淡写的说,而语气隐透嘲弄。
“情投意合?谁与谁?”凌儿带着不解地往她们扫视。
“不是很明显吗?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听说这几天俩人都消失了不知去向,想想看,孤男寡女在一起,一般会做什么呢?”语气听起来似乎酸酸的。
“没血缘关系?”凌儿盯着净蓝看,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净蓝明白这个女人在做什么?目的只想在她与凌儿之间挑衅离间。这个女人也太少看她吧,以后几句挑衅话她与凌儿就会大打出手吗?
“这位小姐,请你留下口德,别胡乱猜测。”
“有没有我们心知肚明。”再次蔑视地瞄了她一眼。
“堂妹,她说的都是真的吗?”凌儿脑里不由得浮现那天龙翊寒闪过她投入怀抱的情境,那时她隐约觉得他们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净蓝扫了眼侧身的凌儿,只见她双手紧拧着衣角,屏息等待她回答。她知道凌儿喜欢龙翊寒,在古代,允许表兄妹通婚却不能接受兄妹相爱。在决定与他在一起时,她已想过种种的问题了,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对他的爱。
“我是与他在一起。”没有再解释太多,冷眼扫了她们一绕过她们往前走。
“站住!”凌儿跑上去拉着她的手腕,阻止她的步履,然后转到她前面说:“你们…你们是兄妹耶,这怎么可能吗?”
“我与他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啊?我们是兄妹,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你也不是一样住在他府里。”净蓝挣开她钳制的手,挑眉,冷嘲道。不露声色地往那个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睨了眼,见她一脸幸灾乐祸的笑意,真的很想一拳揍过去。她十指紧了紧,放开,好!忍你。
“你…我们…”
“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不想理会凌儿,她绷着脸,转身继续走。
“喂,我与你的不一样。”凌儿跟在她身后,再次想伸出手拉住她,当她的手正向她背后伸去时,前方的她突然身体僵了下,接着啪的一声,她摔倒在地上。
“呃……”凌儿看着自己的手,愣住了。
“啊!”净蓝惊叫了声,忽感觉到手掌一阵火辣,拿起手掌一看,原来是擦伤了,还涌出血来。她轻轻碰了一下,“嘶!”
“你怎么啦?”好听的男嗓音在耳边响起,接着地上蹲下一个人。“伸出手来让我看看。”
净蓝抬起头一看,是南宫玦,他出现在这里,是不是龙翊寒也在附近,她往四周张望着。
“不用找了,寒还在议事厅里。”南宫玦心酸道。议事刚完,他马上告迟走人,想不到路经这里会遇上她。
她尴尬地笑了笑。“我没事,只是手擦伤了。”
“怎么如此不小心。”南宫玦从怀里掏手帕,执意要帮她包扎伤口,净蓝最后只好顺他意了。
“呃…堂妹,那个…我没有推倒你。”凌儿走过来,不安地说。
“我知道。”当时她只感到脚板一痛,接来就双腿无力倒在地上。她觉得纳闷,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了。”南宫玦握着净蓝的手,让她站起来。
“我腿好像没有知觉,一点力也使不上来。”她拢紧眉心,望向南宫玦。
“怎么会这样?”南宫玦担忧地提起她裙摆,露出雪白的小腿,他想看看是否扭伤没有。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暴喝响起,净蓝已落入来人的怀抱里,接着南宫玦被一阵劲风震飞几丈外,如果不是他反应敏捷,运力定住身体,相信一定不止震飞几丈远。
“寒,你干什么?”净蓝在他怀里骇然地抬起头,龙翊寒黑眸里正燃着熊熊烈火,彷要吞灭她似的。
“我正想问你们在干什么?”他双眸冒着炙烈的妒火,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冷静漠然。
在议事厅里,他心不在嫣谍他们报告这几天的事情,脑里却牵挂着还躺在他床上的她,怕她真的一声不响地回府里,所以草草地结束了议事,只是想不到会让他看到南宫玦掀起她的裙摆,露出洁白的小腿。她身上每分每寸的肌肤都是他的,怎能让别人觊觎了呢?蓝是他的,他只想杀了所有胆敢碰她的人。
“光天化日之下我们能干什么?放开我!”对于他的质问,她心里怒火了。难道她会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难道她会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吗?
“不放。”不理会她的挣扎,两手将她整个人圈拢着,强迫她完全贴合在他怀中,生怕她要逃走。她说过喜欢温柔的男人,而南宫玦也对她有好感觉,他很怕她会喜欢上其他温柔的男人。
“你真蛮横!讨厌你啦。”她愤恨的捶打他的胸膛,讨厌他的不信任。
“寒,我必需要澄清的,对于龙小姐,刚才我并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想看看她是否有扭伤而已。”看来寒的妒火很大,南宫玦怕日后遭受他摧残,慌忙开口为自己辩解了。
“你受伤了?伤在哪里?”龙翊寒脸色一变,眼中的妒火瞬间转为担忧。
“你就只顾自己的怒气,根本不懂得关心人家。”她嘟嘟嘴,嗔了他一眼。听到他语气里的担忧,怒火才稍息了些许。“我双腿麻痹无力,根本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
“南宫,帮我叫痕来趟‘景阳轩’。”说罢,他抱着净蓝转身往‘景阳轩’走去……
南宫玦颔首,临走时有意无意地扫了眼立在一旁静默不言的燕晴与盯着‘景阳轩’方向脸无表情的凌儿。
嘻嘻~~这两天都似乎慢传了……呵呵~~~
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