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的训练场上,一排排整齐的人影在阳光下,或站立,或奔跑,口号声不绝于耳。
肖崇毅转着一份文件从门口进来,脸上调着笑,“这都多久了,早上还有人把裤子穿反下去跑步,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这话我记得你去年也说过。”纪岩余光瞥向门外,又补了一句,“你是前天喝的酒还没醒吗?”
“你当我属蚂蚁的啊,就我那酒量……”肖崇毅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你喝酒了?”肖明宏正好从外头经过,听到两人的对话停下脚步,目光严厉地看着里头的人影。
“肖政委……我没有!”肖崇毅赶紧给旁边的人使眼色,压低声音急切地叫道,“纪岩纪岩!”
“他今天没喝。”纪岩面无表情地陈述道。
“……”肖崇毅当场就是一句“舞草”,自己又是哪里得罪纪岩了要这样拿自己开刀?
“那就是在别的地方喝酒了?”肖明宏过来拎住他的后领,把人往外面带,“几天没训你,皮又痒了?还不给我下来!”
“肖政委,我没喝酒,冤枉啊,那是假的……我真没喝……我喝的是假酒……”
直到他的声音慢慢消失不见,纪岩才轻轻扬眉——谁让你坏我的好事?
他合上面前的文件来到窗前,也不知道秦桑现在在做什么……
这两天秦桑基本都在外头,她一个人走遍R市的大街小巷,总算是对这个城市有了初步的了解,也更加确定了那天选的街道没有错,同时自己也在找出租的铺子。
她并不想完全依靠崔中磊的力量,对方就算将来再怎么样,现在两人并不算熟悉,得做好两手准备,而且也得打听做木工的地方,问问价钱,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
天气越来越热,秦桑从外头买了台风扇,可把罗秀给羡慕坏了。
“这东西老贵了吧?”她也就见别人家使过,吹起来凉爽得很。
“还好吧,我现在一回来就浑身是汗,不拿这个吹吹,还真受不了。”秦桑可不像纪岩他们,几小时暴晒都没事,再说现在的东西质量过关,用个几十年都没问题。
“可真阔气。”罗秀说完,就见秦桑把风扇打开了,迎面就是清凉的风,似乎要吹到心坎里了,“哇,好舒服……”
最近她也没闲着,庄庆出去训练的时候,她就在家里看一些有关面包的知识,都是秦桑拿给她的,不管看不看得懂,她都要先试着学习。
到了晚上,秦桑洗完澡,坐在桌边写写画画,店铺是什么样子的姑且不知道,她就先画一些柜子,有了经验以后,画起来就顺手多了,偶尔也画点面包,有思路做起来会比较简单。
三天很快过去,秦桑和罗秀准时来赴约,她们到的时候,崔忠磊还没来,秦桑微微蹙眉,担心对方是不是不来了,罗秀则轻松得多,她总觉得那个男的有些不怀好意。
“来晚了,抱歉!”正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