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焦躁的旭喻东,看着对方这不以为意的模样简直怒火攻心,连眼角的肌肉都在抽搐:“傅霆钧!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我说了好好休息你当耳边风,插着的针管说拔就拔!不让你做什么你偏要做什么!说了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剧烈运动!不急着那档子事你会死是么!你不觉得自己丢人我都替夏小姐感到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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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绯闻言脸上一烫,简直不敢相信旭喻东这么内敛含蓄一人发起火来如此彪悍,这种羞人的事情都能说出来,她不由垂下眼睛不知往哪里看。
房间里仿佛狂风卷过般一片寂静,就连傅霆钧闻言也微微蹙眉,似是真的在反省。
谁知半晌后开口,却是不紧不慢的一句:“旭喻东,你上次叫我全名还是两年前。可真肉麻。”
“……”
旭喻东那叫一个心累,他有些想辞职不干了。夏绯也被傅霆钧一句话逗乐了,这男人无耻又嘲讽,还无差别攻击。不得不说,其实有时候,这挺孩子气的。
深吸一口气,旭喻东压下火气:“总之我警告你,你这次的伤口直接把你射穿,要换是落在一般医生手里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你的结缔组织是我一点一点缝起来才止血的,前前后后花了十二个小时!还有你现在用的点滴,里面的药物是我上次去南非的时候在荒漠里徒步三个月才找到的特效药,一共就提取了十毫升浓缩液,要是你不想要命,就跟我直说,别天天作完了又来折腾我。”
夏绯看得出,旭喻东是真的气坏了,可她没有立场去劝,倒是傅霆钧,这次沉默了比之前更长的时间,深沉的墨眸中似乎翻涌着某种异样的情绪,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恩,下次注意。”那敷衍的语气让旭喻东几乎就要吐出一口血来。
第二天,病房里迎来了一个难得的客人。
“啊,傅霆钧的哥哥,你是来看他的?”夏绯看着眼前收拾得利落精致的男人,有些惊讶。
“哈哈你叫我文昌哥就好,你是我的弟妹,不要这么拘谨。我们都是自家人。”傅文昌朗声笑道。
夏绯点点头,给对方搬了凳子坐下。
“怎么,来看我死了没?”傅霆钧嘲道。
“真是胡闹,这么大的人了,还能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傅文昌虽然说得严厉,但锐眸还是仔细扫过傅霆钧,确认对方似乎真的脱离危险了,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既然惊动到你,看来今天那边应该挺和乐的。”傅霆钧的声音依旧很冷。
“胡说!妈担心坏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做事情没个轻重的?我跟你说,等你能下床了,必须跟我回一趟家里,让妈好好看看。”
傅霆钧斜睨对方一眼,眼底的光彩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回哪里?那里没有希望我活的人,不是么?”漆黑的眸中,似怒似恨,沉在最深的墨色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