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南宫飏点了一杯美式咖啡,陈韵菲随便的要了一个焦糖玛奇朵。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南宫飏顺便替她点了一份糕点,然后又点了几样小零食。
望着她刚刚还好好的,但是此刻却趴在沙发扶手上发呆的样子,脸上挂着深深的落寞跟痛楚,南宫飏心里泛起了无奈的心疼。
从调查到她的资料开始,他就知道,在进入陈家之前她在外面的生活一定吃过太多的苦。可是现在,即便是回到了陈家,未免就是一种解脱。
对于陈伟东,他并不是特别的了解,但是接触的这一两次来看,能够把自己女儿那样低声下气去嫁给郝家,仅仅只是为了获得一个几千万的投资项目的,这简直就是愚蠢的行为。
如果陈韵菲在陈家继续待下去的话,难保,这样的下场不会落在她的头上。
可是,她会愿意吗?她聪明,比她那个愚蠢的姐姐有眼光,有自己的个性,做事有魄力。这样的女孩子,无论放到哪个地方发展,绝对都能够崭露头角。只是可惜,她如果在陈家,就只能淹没这一切背后的能力,变成一个嫁入豪门的太太。
一想到她可能会要受到的一切,南宫飏心里暗暗的下定了决心。
不管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他一定要将她拽出陈家,拽出郝思远可以控制的范围。
咖啡很快就送了上来,南宫飏探身贴心的将咖啡杯子挪了一下位置,更适合让喝咖啡的人去抓住杯耳。
“谢谢!”
回过神,陈韵菲起身坐好,然后端起面前的咖啡杯轻啜一口。
“你应该快要毕业了吧?想好要去哪里工作?”
清秀的眉挑了挑,垂下眸,将杯子放到了桌上,偏过带着几分落寞的脸,眼睛看着窗户的大雨,有点感触,又有点无奈,“我想离开这里。就如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说的那样,我会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安静的生活。换掉我的名字,换掉我的一切资
料,重新开始!”
这样的话带着太多的绝望,一个人,能够在多么痛楚的情况下,才能够想到要将过去的一切抛弃呢?
“你,经历过很多?”
这样的话南宫飏不知道该不该问,但是他很想知道。
转过脸,望着他略有些凝重的脸,靠在沙发上,微微仰着头闭着眼,“没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或许我的路跟别人不一样,但是,这是我的路而已。”
“如果我想要将你带出这样的生活呢?”
一个惊雷在不远处乍起,那一瞬间,陈韵菲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她很怕这样的声音,她怕她有一天会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被雷劈。
只是,南宫飏的话,却更是让她觉得有些无奈。
她并不是不知道南宫飏对她的好,这么多年,大概是第一个有男人可以这样对她。但是,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南宫先生,说白了,我只是在利用你,达到某种我们都共同想要达到的目的而已。其实,你我都清楚,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与其有一些期待,倒不如将一切全部都挥刀斩断。我想,你是看的出来我是想要离开陈家的。因为我已经讨厌了豪门的种种争夺,我不喜欢这样的尔虞我诈,我只是希望有一天我能够过的很简单,很幸福,有一个疼我爱我的人,仅此而已。”
陈韵菲话说的很诚恳,南宫飏没有答话。空气里的沉默是咖啡的香味在流转,雨,没有一点点要停的意思。
这样的夜晚,其实很适合小情侣谈谈心事,交流交流感情,但是对于陈韵菲跟南宫飏来说,似乎有些心事是想通的,但是陈韵菲却都选择了背道而驰。
但是,这却并不代表他就一定会放弃。
持久的雨,让这个夜晚变得格外的冗长。终于是熬得有些累了,靠在沙发上,陈韵菲就渐渐的打起了瞌睡。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是阖上。
怕她睡得太熟会摔倒,南宫
飏将她从单人沙发小心意义的抱到自己的双人沙发上。给她整理了一个可以睡的舒服一地啊的姿势,将她的头搁在自己的大腿上。
头顶上打下来的灯光很柔和,望着她睡着的脸上少了太多的戒备,全部的伪装都卸下来之后,显得是那样的脆弱。
想起她说的那些梦话,其实,她心里比谁都孤独。
这种没有爸爸的日子,他生活了很多年。从小,在别人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可怜虫,没有爸爸的孩子。在同龄的小伙伴眼里,他就像是一种病毒,每个人看到他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想要戒备。
原本以为,这样的生活已经足够糟糕了,可是,当她那个温婉的妈妈被人害死的时候,他才真正的感觉到那种什么都没有的痛苦。
即便后来南宫先生遇到他,将他收养,给了他全新的身份,南宫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但是,那种儿时在心里的创伤却依旧就像是陈年旧疾,在一个人孤独的时候,静静的在他的心里开着最狰狞的花。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小时候,这种动作,可以让人觉得心安。
到了后半夜,雨总算是下小了。打电话让司机开车过来接他,虽然让店里的服务生帮他出去买了一条毯子回来,可是总不能一夜都在咖啡厅里待着。
这个时间点,送她回去肯定是不合适了,一想到陈家那些极品女人,南宫飏的眉头就忍不住的拧成了一块小疙瘩。
她在那个家里,到底是忍受了多少呢?
为了能够让陈美洁早点回到郝家,檀思容可谓是花了大血本。
带着陈美洁,在商场里逛了一天,抛去了往日那种坦胸露 乳的风格,给陈美洁买了几套相对较保守一点的衣服。然后给郝夫人好不容易挑到一条贵的让檀思容咬牙的翡翠项链,两个人才无奈的回了家。
一回到家,檀思容连晚饭都来不及吃,就将女儿拽上楼,锁上了她卧室的房门,然后开始进行对女儿说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