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则是另一个方面在剑道上的修炼。
就连璇玑子也不曾了解剑道的修炼是如何进行的,玄机剑门建立以来还未曾有人突破剑意进入剑道。
璇玑子当初说话的时候看向方雨的目光带了沉重的期待,他能预想到方雨以后的成就必定不低,他的天赋和秉性注定了他接下来不平凡的一生。
从修炼中退出来,一双黑亮的眼睛猛地睁开,方雨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顺手抄起桌上的一根筷子,脚步飞快点地,在狭小的屋子里演练起剑法来。
一招一式,没有丝毫松懈,裸露出来地手臂和小腿上紧实的肌肉蕴含着恐怖的爆能量。
手中的筷子被灵力包裹着飞舞动,最后凝练出一道冰蓝色的剑气往桌上扫去。
木质的桌子在剑气扫过的瞬间炸裂!
一股冰寒之气在整个房间里弥漫着,坏道的桌子被一股厚厚的冰渣包裹起来,连地板上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原本六月份的天气,屋子里的温度却像是晚冬一般。
方雨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为了避免造成什么大的动静,他只在剑气中夹杂了一点点灵气,却没想到竟然威力如此之大。
而且从洗髓池里出来之后他的灵力就似乎变成了另一种,里面的寒气就连他也无法剥离开来。
感受着身体里充沛强大的灵气,方雨默默的勾起嘴角。
刚刚收拾好衣服,门外就传来了拍门的声音。
“方雨是哪个崽子?给我出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尤其刺耳。
这个时候另外几个人好像都刚好出去了,只剩下方雨一个人。
方雨从房间里走出来,扫了一眼。
来人大概有七八个,集体走进来,也是有些气势汹汹的感觉。
领头的一个人长得黝黑黝黑的,一双眼睛也是黑黝黝的,这要是放在晚上估计普通人都看不见他。
而站在他旁边的人,方雨也认识,是同一届的新弟子,好像叫黎军。
其他几个都是不认识的,不过有个很显眼的特点,这些人除了黎军是身上穿了青色衣服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身蓝袍。
蓝色衣服,说明已经突破练气到达筑基了。
方雨本身也是筑基初期,所以他很轻易的看见七个人里面五个筑基初期,一个练气六期,还有那个黑大个,他看不出底细,应该是筑基中期或者以上的强者。
“筑基巅峰,快要突破了,剑意一重,也是够蠢的,这么久都没领悟第二重。”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响起来。
方雨愣了一下。
在心里问道:“谁?”
那个声音又出来了:“主人,是我啊,龙族宝库的守护者。”
方雨脑海里,一个小青龙的影子逐渐显现出来。
“哦,是你啊。不过,自从那一次见面之后好像就没再见过你啊?”方雨用意识回答道。
“前段时间因为某些事情我要休整一番,如今才勉强能说说话。”
尽管方雨在心里正在和小青龙聊天,可从外面看来,他就是在呆。
被忽视的若干人等在空地里站了半天却看见方雨一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双眼无神。
“喂,该不会是个傻子吧!”黑大个粗大的手掌一下拍上黎军的头。
“怎么可能!他这是在无视你啊,海大哥,我哪有那个胆子骗您呢~这个方雨,简直目中无人,前几天我还听他说你们内门弟子也不过如此,连他都不如呢!”黎军的眼里的嫉恨丝毫不加以掩饰,话说完又换了个表情,一脸凄惨的说道:“海大哥我跟你还说,这方雨知道我加入了你们帮派之后就在洗髓池里排挤我!搞得我都不能好好吸收,还说我们帮派不过是个过家家的玩意!”
黎军的话很好的戳中了海牡岩的的怒点,一张黑色的脸涨得通红。
“方雨!”他大喊一声。
方雨也反应过来自己身前还有一帮来找茬的人,眼珠子转了转目光落在人群前面那张布满青筋的脸。
“以主人你二重剑意加上筑基初期的实力,打这群人都不用拔剑!”小青在方雨脑袋里喊道,语气中充满鄙夷。
方雨也没有动过后退的念头,一直以来他都在跟魔兽斗争,和人类之间很少实战过,这次也就纯当练练手教吧。
方雨右手撑在栏杆上,身子轻轻一跃,人就稳稳的落到了海牡岩等人面前,问道:“要打架?”
“开始吧。”不等他们回答,方雨就已经摆好了架势,手上还握着顺手捞下来的另一根筷子。
方雨的样子落在海牡岩等人眼里就更是坐实了他嚣张的事实。
海牡岩大手一挥,拦下了打算一起上的众人,道:“等等,让我来!就一个筑基初期的新生,我们一大群人一起上岂不是欺负人家!就让我看看这小子哪里来的勇气嚣张!”海牡岩之所以没让所有人一起上,当然不是因为不公平,而是想要在新人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而已。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
筑基初期。
黎军听到这个词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难怪他一直看不清方雨的实力,原来,已经达到这种高度了吗?
他都可以直接进入内门了,筑基初期的实力,新生里有哪个能和他抗衡?
再有一个多月就是选入内门的测试了,拿到前十名就能进入内门。
可是,外门里又何止他们这些新来弟子呢,还有一些早他们十几年进来的没进入内门的人都在等着这一年的比赛,如今又多了一个筑基初期的方雨,他恐怕更是没指望了。
一想到这里,黎军的眼神又变得阴狠起来,恨不得让海老大当场就把方雨打残了,这样他就可以少一个竞争对手。
海牡岩一把抽出腰里的重剑。
纯黑色的剑身,连一身肌肉的海牡岩举起剑的时候手都晃了晃,可见是有多重。
这剑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当然不是海牡岩带来的那些人出的,而是一群群趴在墙头上看好戏的人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