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状被抓的过程正如陈洪所料,顺风顺水。
“是不是在等着我们来抓你?”
陈洪问道,对面的贾状好像还没有缓过神来,像是依然还不能接受现在这样的处境。
“你觉得一个犯罪分子会等着被抓?”贾状嘲笑着看着陈洪,“我有病我等着你们来抓我!”
贾状的表情很不爽,且还很愤怒,“你是在把我当傻子对待吗?”
之后或许是觉得自己之前说的话不能够表达自己的心情,他还又补充了一句,再次强调了一遍。
“不是?”陈洪疑惑的看着他,随后笑了笑,“你不遮挡自己的面孔,还让你的脸庞正对着监控摄像头,如果说你不是傻子,会犯下这样的错误?所以说,你不是傻子谁是傻子?”
贾状被陈洪说的说不出话来,好像事实的确是这样,一旁的何清也是头一次见陈洪这样怼人,可想而知陈洪现在心里的怒火是有多大。
“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罗三?”
陈洪问道,贾状自称为罗三,这里面有很多东西。
“难道我要向他们说出我的真名字?”
贾状不解的看着陈洪,“麻烦你不要把我当傻子对待行不行?”
陈洪无声的笑了笑,这个贾状有点不简单,他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问的是什么,但他就是要转移其中的重心点,在刻意的去躲避。
“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罗三!”
陈洪再次问道,加重了语气。
此时的贾状觉得像是糊弄不过去了,“我不可能向他们说出自己的真名字,所以便胡乱编造了一个。”
“胡乱编造一个?”陈洪摸了摸下巴,随后看着贾状,“是有人让你这样说的吧!”
“就一个名字而已,随便说就行了,哪里还需要别人来教?我真不是一个傻子!”
贾状又再次强调了一遍,自己不是傻子。
不止是陈洪,何清也看得出来这个贾状始终不肯正视这其中的那个重点,不愿意说起罗三这个名字,他在躲避。
“为什么指使这四人行凶?”
陈洪问道,既然贾状不肯说,那他就暂时先换一个问题。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贾状将头微微偏了过去。
“不懂?”
陈洪呵呵一笑,看贾状这样子恐怕是还没有编造出一个让他自己觉得满意的理由来。
“证据确凿,你指使黄海等四人对警务人员行凶,你还想逃避这个事实?”
陈洪将所有证据全部拿了出来,就摆在贾状的面前。
贾状一一翻阅,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他很镇定。
“这的确是我指使的,不过理由嘛就是我也不知道。”
贾状抬头看着陈洪,很认真的样子。
他此时的态度可以说是无比的嚣张,觉得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的样子。
“那你是不配合我们了?”
陈洪怒及而笑,不过他需要保持镇定,需要稳定自己此刻的暴躁情绪。
“罪我已经认了,这还不算配合?”
贾状皱着眉头,一副搞不懂的样子。
“看来你的确是做好了准备,你上面的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心甘情愿的认罪?”
贾状指使黄海四人对文轩行凶,他的上面必定还有人,这个跳梁小丑绝对不是这背后的那个人物。
“你们警察还真是自以为是,你还真以为你是福尔摩斯?就一定认为我的背后还有人?”
贾状满脸嘲讽。
“我们不是福尔摩斯,但我们是你这样的社会人渣的清理者,我知道你抱着什么样子的心态,这些都不重要,你不说我们也不会强迫你,”陈洪冷哼一声,“不过我们调查了你的背景和家庭情况,发现你的妻儿离奇失踪了,已经有几天没有消息了,你就不着急?”
这是陈洪他们调查的结果,贾状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儿子,但他的妻子和儿子已经消失几天了,警方的调查人员专门到过他妻子上班的公司和他儿子就读的学校,得到的消息是这两人已经几天没有出现了。
学校那边还打电话问过贾状,而贾状说是因为有急事,没来得及跟他儿子的班主任请假。
贾状的脸色第一次变了,他的眼神里有深深的担忧,“他们母子俩不过是远门了,这我是知道的,所以我为什么要担心?”
“出远门了?但我们在车站,机场查到他们的购票记录,出远门了?这个门有多远?”
陈洪他们这次是准备充分,与贾状相关联的都已经调查清楚。
贾状说不出话来,他就这样看着陈洪,像是很为难,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是说不出话来。
“难道你泯灭人性,已经将他们母子俩给杀害,然后藏尸,以至于其他人发现不了?”
陈洪的表情变得严厉起来,双眼去鹰隼一般盯着贾状。
“我绝对没有,这不可能,虎毒不食子,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出来。”
贾状语气焦急,同时也在渴望陈洪相信他。
此时陈洪已经猜到了某种可能。
“与你打交道的人不会讲什么信用,这一点你必须得相信我,那是人性已经完全泯灭的东西,现在你唯一能够信任的就是我们警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母子俩是不是出事了?”
贾状的头微微低下,手指正在打架,看起来极其为难。
“如果真是出事了,你现在这样的态度是在害他们,我们警方了解不到任何信息,从而也无法去保证他们的安全,”陈洪眉头紧皱,“你已经进来了,对外面的一切都不知道,他们还会顾及之前与你达成的协议?如果局势不能挽回,你就成了帮凶,是你帮他们杀了你最亲近的人。”
贾状豁然抬头,眼里充满了惊恐,此刻他的脸已经变得苍白,像是被吓的。
但陈洪表情异常认真,根本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你要清楚,你现在是与虎谋皮。”
陈洪敲了敲桌子,他再次强调了这其中的危险程度。
贾状时而抬头看向陈洪,又时而低头,他现在无比纠结与为难,在说与不说的边缘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