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还是不敢相信，为什么自己这样出言挑衅后文轩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自己现在被抓，的确要为自己所犯下的所有罪承担后果，可这样对文轩来说真的可以释然吗？难道他们蓄谋已久，所做出来的所有事都是徒劳的？
“我没有目的，我只是抱着他的目的在做事，他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孙海随意的说道，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那么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文轩又问。
“计划嘛很简单，KTV死去的那十一个人只是为了引起你们的注意，然后程鸳被抛出来，接着是吴德，再然后是范成辉，最后就是我了，很有逻辑，”孙海又叹了口气，“小女孩是挺无辜的，可惜了！”
“其他人不无辜吗？”
听到这话愤怒的不止文轩。
“他们吸毒贩毒，和我一样坏透了，我杀了他们，不是在帮社会清除毒瘤吗？”
孙海满脸不解，甚至还有一些委屈。
“他们所犯下的错自然有法律来审判，你又有什么资格决定他人的生死？”
文轩沉声道，这个孙海还认为自己没有错，当真是可怕。
“那串数字中最后的一个100代表什么意思？”
那五个数字都代表了一个地方，而这最后的一个数字极有可能就是苏天海的藏身之所。
“这个我并不知道，那一串数字是苏天海给我的，并且告诉了我前五个数字所代表的地点和将要在那个地方干些什么，但最后一个数字他没有告诉我，”孙海摇了摇头，颇为惋惜，“你说你要是来晚一点，正好来收尸多好，那样的话苏天海肯定会联系你，告诉那是什么地方，可是现在，我没能完成任务，提前被抓了，苏天海肯定要改变计划了啊，可惜了可惜了！”
“你与苏天海是什么关系？”
文轩完全忽略了孙海的题外话，到了这个关头，孙海依然在想方设法的刺激文轩。
“这个说起来就有点复杂了，可以是我的上层，也可以是我的兄弟！”
孙海沉吟片刻后说道。
“所以你甘愿替他卖命？”
“不错，在他临死前满足他的愿望！”
孙海重重的点头。
文轩出了审讯室，接下来的审讯工作交给何清继续进行。
“这一切都单单是孙海一个人完成的吗？”
陈洪看向里面的孙海，他有些不敢相信。
“问问不就知道了。”
文轩说道，孙海在面对他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如何能更好的挑衅，激怒他，神经处于紧绷状态，他的一言一行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现在换了一个人，效果那就不一样了。
在何清问他KTV内那些毒品内所添加的毒素名称时，孙海言非所问，在刻意转移话题。
“那个举报电话什么时候打出的？”
何清又问。
“举报电话？”孙海有些茫然，随后反应过来，“你说那个举报电话啊，当然是他们进KTV之后打的啊！”
“那你是拿什么打的举报电话？”
何清继续问道。
“当然是拿手机，不然能拿什么打？”
孙海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
“孙海并不是杀害KTV那十一个人的真凶，从他刚才的反应就能看出来，他知道的并不多，如果真是他干的，那么他肯定能将那些细节说出来。”
陈洪感到不妙，难道是苏天海所为？
接着何清问了孙海怜远村的命案，孙海只是说了用同样的方法杀害了那九人，但他并不知道那九人的死法和尸体被沉在池塘内。
“怜远村的案发现场与尸体发现的池塘有一段距离，如果苏天海真的病重，那他是很难完成这样极其耗费体力的事，现在有一种可能，凶手是其他人！”
文轩说道，自孙海无所畏惧的出现在监控录像里面的时候，再加上之前很多事情都指向孙海，他们便认为这所有命案都是孙海所为，但现在，杀害那二十个人的凶手还未被发现！
“看样子孙海不认识那人，不然他也不会对这些全然不知。”
陈洪说道，这个孙海自愿当替罪羊，但是为谁替罪他都没有搞清楚。
“有些事还需要我当面问他！”
文轩又进了审讯室，孙海的目光便一直在他的身上。
“苏天海真的病重吗？”
文轩问，纯粹不相信的样子。
“你不相信我？”
孙海看向文轩，他的眼里充满了不解。
文轩不说话，只是怀疑的看着他。
“苏天海真的病重，他的情况我亲眼见过，不然我也不会这样帮他完成他的心愿！”
见文轩依旧是不相信的样子，孙海反而在解释了，他希望文轩相信。
“你不是杀害那二十个人的凶手，我说的没错吧？”文轩继续开口，不给孙海说话的机会，“怜远村发生的命案，凶手处理尸体那是需要体力的，如果苏天海真的病重，那么他怎么可能将九具尸体挪那么远的距离，你一直想的是替苏天海担下一切，但如果你是在为别人顶罪呢？”
“你什么意思？”
孙海的表情当即变得复杂起来，他盯着文轩，在等他说出后话。
但是文轩不开口，就是这样看着他。
孙海不相信的摇头，但文轩的话又在他心里回响，他是在为苏天海顶罪，但现在的他到底是在为谁顶罪？
“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结果一样不就行了，我依然在为他顶罪。”
半晌之后，孙海抬头说道。
“你对这两个地方发生的命案不知具体，证明苏天海没有告诉过你，而我们在这两个地方发现的其他东西你也不知道，万一这些人命并不是苏天海计划中的一部分呢？而是你们团伙中有人在借你的名义消除异己也说不定，”文轩低头笑了笑，“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你知道我们警方是如何找到你，发现201所代表的那个地方吗？你仔细想想，这真的是苏天海计划中的一部分吗？”
文轩的这些话如同炸弹在孙海的头内炸响，让他头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