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明刷完一场副本，举起爪子，看着一旁的林雨凉，它拍了拍一旁的黑大帅。
“喵喵？”
我怎么感觉鱼鱼有点不太对劲？
黑大帅白了它一眼，继续敲了敲手机，这些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金小明：喵！
不对！我还比你大呢。
它看了一眼黑大帅，想了想，又老老实实的低头了，算了，看在上次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林雨凉看了一眼提纲，心中暗惊，不愧是活了这么多年的人，这其中有一些她倒是想到了只是没想好，但是有些剖析，她觉得秦非凡估计都没想那么多，但是看着提纲却觉得很有道理。
她从头到尾看了两次，心里算是有了谱。
【清源妙道】：能用？
看着对面的消息，林雨凉嘴角微微一抿，心想这二哥做的果然还是妥当。
她想了想：“这又是小明说的？”
这样麻烦别人，感觉比较复杂。
对面轻笑一声，“嗯。戳脸.jpg”
林雨凉：对面似乎很喜欢企鹅自带的小黄豆戳脸表情。
她顿了顿，心中翻覆，似乎起了许多念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最后嘴角轻轻一弯，笑道：“这论文真写出来，拿出去怕是欺负人呢。”
既然对面都把提纲列出来了，如果她不好好写，反而对不起杨戬这提纲了。
但是如果写的太好。
林雨凉抿嘴一笑，脸上显出一个梨涡儿，心里却道。
反正都习惯了。
她既然下了决定要好好的写论文，最后把杨戬给她的提纲又仔细的理过，其中不少只是随意提过一句，也只能去慢慢找资料。
这导致写论文的时间反而更慢了下来，连一句话都要仔细的斟酌过。
总不能辜负了提纲。
时间在林雨凉穿梭在金小明一整天一整天的窝在暖气片上打游戏中过去。
借口在红色岁月受到了惊吓的缘故，它并没有继续接通告，毕竟现在的钱已经差不多够它氪金了。
冬天还是好好的打游戏不要接通告了。
转眼圣诞节就来临了，星辉工作室发布了一波抽奖，同时也发布了山海经的第二首主打歌。
精卫填海。
就像所有人所猜测的一样，这次山海经的主打歌依然是三首。
除了昆仑山外，精卫填海的公布也让不少粉丝纷纷猜测，最后这个经到底是什么。
针对这个网上也热度十足的开始了讨论，同时也有粉丝纷纷抱怨。
为什么元旦节还不到啊。
“喵？”暖气片上的金小明踢了踢黑大帅，看着电脑前的少女伸了个懒腰，露出一小节雪白柔韧的腰身。
“叽？”
“12月27日。”
林雨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眼睛有点发红。
就算是已经经过调养，但是某些方面买来说，这样高强度的集中精神，总是很累的。
“喵喵~”金小明叫了一声。
林雨凉摸了摸它。
“鱼鱼好辛苦呀~”它举起手机。
“……”林雨凉静静的看了它一眼：“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我们元旦出去玩吧~”金小明也耿直。
听微博和网络上的人说，元旦的燕京可热闹可好玩了。
虽然说因为天气冷金小明不是很想出去，它整个冬天就没怎么离开暖气片。
不过想到外面那些人说的，还是让它有点心动。
林雨凉看了一眼金小明，走到窗户面前把窗帘拉开，虽然说还是冷，但是也是燕京难得的好天气了，天边竟然放了晴。
“好啊。”
她揉了揉小猫的头，心里暗自想到，上次二哥说要另外找一只小狗给大圣。
哈士奇虽然萌萌哒，但是看着它跟哮天犬在一起的样子，真的有点蠢蠢的。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
点开了三界女流群，里面正在讨论冰灯的做法，而且除了冰灯外，群里的其他人还开辟出了完全不同的玩法，还有把软陶结合起来的。
林雨凉批发了一大堆小彩灯给她们，让她们玩个痛快。
虽然已经过了一个月，但是群里还是一片歌舞升平。
她看了一眼，抹了抹脸，现在就是先把稿子修一下，然后再给赖林琴看了。
林雨凉还是很有信心的。
【精卫】：我也转发了！乖巧.jpg
【龙九】：希望能够中奖！可爱.jpg
林雨凉看着她们的截图，不由笑着敲了敲键盘。
【林间散人】：你们又不是没听过，老板来瓶冰阔落.jpg
说起来这精卫填海的一部分海浪的录音还是龙九特意去大海深处录音的呢。
那种浩荡又神秘的声音，林雨凉想起来依然心潮澎湃。
大自然的声音，造化钟神秀，果然可以给人无限的灵感。
【精卫】：！林姐姐，可是这不一样的！乖巧.jpg
【龙九】：对！而且我们转发的转发也有一千多了！我们是帮姐姐做广告！可爱.jpg
林雨凉看着两个小萝莉说话，才想了想，点去一看，小萝莉的号竟然都有两万粉丝了。
而且其中还有并几个颇有名气的红v大号，不过她们因为没双关就是了。
林雨凉想了想：“说起来，为什么没有@天下无敌俏狐狸的帐号呢。”
【天下无敌俏狐狸】：小美女专属冰阔落.jpg，我比较忙嘛，所以就暂时不用这个了，嗯嗯，我不需要跟这些凡人交流。
【精卫】：其实真相是九尾狐被禁止用微博啦！乖巧.jpg
【龙九】：像九尾狐啦，蝎子精啦，这些都在反省中被观察的妖怪，所以说不能跟我们一样跟凡人有交流机会！可爱.jpg
【天下无敌俏狐狸】：……明明是我不想用微博！
林雨凉才想起来，这个群里不少人都是反省中的，虽然拿了帐号，但是也只能看视频网，连弹幕都不能发。
也是非常的惨。
林雨凉：……
精卫叹了口气：“真的好希望元旦快来啊，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慢呢，难道不能做好就直接发呢？”
龙九靠在她身边点了点头，她已经迫不及待的看着那些粉丝的表情了。
林雨凉看着两个小萝莉，想了想，“说起来，过几天可能有个游戏要内测了，你们要不要试试。”
“什么游戏？”
听对面说到这个，两个小萝莉顿时就兴奋了起来。
林雨凉抿嘴一笑，自从有了仙魔道跟消消乐两个稳定圈钱的游戏以来，咸鱼工作室的收入其实大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所以很多东西，她都可以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做。
这个世界上的问题未必能够全部靠钱解决，但是95%都能用钱解决。
而随着微博和视频网app的推广，虽然钱没游戏赚的多，但是客户却相当稳定，而且视频网可以说是一枝独秀了，重要的用户则无论其他人想什么办法都不能挖走。
虽然说有些东西要花钱，但是互动和不需要缓冲实在是太棒了。
十二月，所有的歌坛选手都在看着林雨凉的山海经。
大部分都觉得她并不能超越自己，毕竟春江花月夜的成就放在前面，在这歌坛已显颓势的时候，山海经能做到什么地步，也算是给他们一个试探。
而很多人都觉得，春江花月夜后，林雨凉估计会全力扑在电影或者电视剧上，有这么一张唱片，已经足够她立于歌坛传奇不败之地，这第二张。
是一败涂地还是……登基封神。
林雨凉敲了敲手指，神秘一笑。
2008年12月31日，林雨凉抱着金小明站在窗口，已经是深夜了，但是外面还是灯火通明。
金小明喵了一声，探头看了出去。
林雨凉轻声道：“元旦，快乐。”
2009年，终于来了。
而林雨凉的第二张专辑山海经，也正式发布。
“给我十张。”卓菲把一张卡拍在柜台上，作为燕京最大的唱片行，虽然说现在歌坛颓势，但是也依然经营的不错。
服务生脸上带着笑意，脸色微红，看着面前的卓菲点头，立即就计算完成了。
这唱片并不算便宜，九十八元一张在这个年头已经是不菲的价格了，十张就是就九百八十块。
卓菲：……我一个月存五十块支持女神，现在存了1200块，并不多
卓菲排了一夜的队，在于在第一时间买到了女神的唱片，心里感动的热泪盈眶。
自己终于要从春江花月夜里出来了，而且还能听到昆仑山和精卫填海的完整版了。
不过……她犹豫了起来，到底先听那一首呢？
山海经——昆仑山，精卫填海，经史子集三首放在封面的主打歌不相伯仲外，此外通天河，杏仙本仙，素娥霜月，轩辕坟，天河有草名绛珠……，天下唯我和长醉逍遥也收录在了里面。
卓菲看着面前的目录，陷入了犹豫中。
这次山海经一共有12首歌，除了山海经明显是主打歌外，其他的九首看起来都让卓菲非常的犹豫。
到底，到底先听那一首呢？
她犹豫的看着面前的名字，觉得每一个名字都充满了诱惑力。
最后眼睛一闭，随便一点。
她睁开了眼睛——白骨三变？
整首歌曲的是由三打白骨精中脱胎出来的，声音依然是卓菲所熟悉的，只是比起以前的轻柔婉转，白骨三变则是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诡秘和诱惑。
如同黑暗的洞穴中，伸出了白骨手指，白骨上，一滴眼泪开出了花。
你见过一个如花的少女吗？
你见过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吗？
你……
那就是我。
白骨□□，心死血枯。
画皮为容，拜月为身。
卓菲听着其中透着几分诡异的声音，似乎已经被带入了一片黑暗的洞穴中。
石床之下，骷髅满地。
……虽然是说早已经供暖了，但是卓菲还是感觉到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冷意。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这诡秘凄凉的声音中回复了过来，似乎还能感觉到白骨夫人那种森冷中带着哀怨的感情。
卓菲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张专辑却与春江花月不同。
昆仑山巍峨浩荡，本来以为开始放出来已经是高潮，真的听到了，才知道放出来的只是其中很普通的一段。
好吧，对于昆仑山来说，大概是没有普通的。
卓菲看了一眼作者，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卧龙天下其中有一段饱受好评的鼓声似乎也是出自这位之手吧。
不过这个名字看起来也太不走心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又看了一眼，吧唧了一下嘴巴，本来想继续听下去的，但是想了想，又继续鬼使神差的点下了白骨三变。
我变尽了形貌，你依然可以看破我的白骨，那你可还认得，这白骨未枯之前，如何的琦年玉貌，红妆倾城？这心未消，血尤在之时，又是心为谁动，血为谁热。
听久了之后，卓菲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非常心酸的感觉。
这歌。
她看了一眼，发现作词是白骨夫人，而作曲则是出乎意料的卓文君。
卓菲：……=-=
她循环了好几次，反而越来越为那个黑暗里渐渐化为一把枯骨的女子心酸起来。
从黑暗里化为一把枯骨，再怀着冲天怨恨复生而起，最终一次又一次的死在你的手下，也要再多看你一眼。
她抿了抿唇，在少女的声音里，感觉如同着魔了一样。
过了好久，她才把目光转移了过来。
“精卫填海。”马甜甜提着裙子：“这个这个，我好喜欢精卫填海这个故事啊，可惜了。”
可惜这个故事就是绝望的，精卫怎么可能用小石头把海填平呢。
只是对于这种一根筋的事情，马甜甜还是很期待林雨凉能够处理成什么样子。
早就有人把唱片给她送了过来，在装修豪华的视听室里，四周都是顶级器材。
马甜甜咳嗽一声，拍了一张照片发到微博上。
马甜甜v：唱片终于到啦，马上就给大家直播！！！这是试听室！图片。
马甜甜v：一共有12首歌，我都拍下来了！
马甜甜v：看来这次神话风的比较重呢，不过就红颜工作室的画风来说，我觉得他们能处理的很好！
“海浪的声音啊。”
当第一个音在顶级音响里传出来的时候，马甜甜顿时就忘了随时发微博的事情了。
连桌子上的银耳汤她都忘记吃了。
#山海经#
“……幸亏避开了。”白海清听着歌曲，脸上露出一丝放松，同时又凝重了起来。
山海经的品质，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简直是强到没朋友。
而林雨凉的声音经过了两年后，比起当初更加成熟了，而唱腔的处理也优秀到了一个不敢置信的地步。
当初孙伟错过她，可真的是最多的错误啊。
如果换了自己，无论如何都会把她签下来的。
想起当初林雨凉闹的事情，白海清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谁能想到，当初一个嫩生生的小姑娘，短短时间内就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而且红颜工作室，根本打听不到存在，那个工作室好像只是为星辉工作室服务的，这才是最可怕的。
看山海经的品质，白海清根本不敢想像林雨凉的下一张唱片会是什么水准。
当初真是脑抽了才跟她结仇。
白海清摇了摇头，略一思索，手指一点，经史子集顿时就播放了出来。
然后他很快就点开了微博。
#山海经#的超话下面已经刷了起来。
“精卫填海里海浪的声音也太惊艳了吧！”
“我好喜欢白骨三变，站了白骨x大圣的cp，不要管我。”
“轩辕坟好可爱啊，我诡异的萌了轩辕三姐妹怎么办？”
“天河有草名绛珠，我一看就知道是我林妹妹的手笔！比起飞花令我林妹妹更强了！”
“站了白骨x大圣的加我一个，白骨真心惨。”
“那个经史子集竟第一句‘天不生仲尼，万古长如夜’写孔子的真是太棒了。”
“ls，那句其实是朱子说的，不过知道的人不多就是了。”
“我就是想知道精卫填海里的海浪到底是谁弄的，实在是太符合了！无论是一开始的波澜微微还是中间的狂风暴雨，我感觉自己就是小船里经历了一场风雨！”
“我也想知道，那海浪做的太棒了，我都感觉自己变成了精卫。”
“我听了经史子集，深深的感觉到了，我自己真的是个文盲。”
“杏仙本仙倒是有点春江花月夜的风格，也是这唱片里仙气最重的吧？”
“杏仙也是真的惨呀2333，跟唐和尚从风花雪月谈到诗词歌赋，可是竟然遇到了孙猴子这个不解风情的。”
“疯狂给素娥霜月打call！嫦娥姐姐我爱你一辈子！”
“昆仑之下，有通天河弥漫，分为一百零八岛屿，这个设定感觉很带感呀，有没有人拿这个写文啊。”
除了超话和热搜外，李玉梅看了一眼卓菲：“你不是说要给你女神写评论吗？”
自从上次红裙子输了后，卓菲就抓紧了自己官吹的帽子。
卓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倒是也想写啊，只是。
“等我先多听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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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沉迷在这歌曲里根本没有办法自拔。
李玉梅看了一眼卓菲，也非常理解她的想法，看向屏幕，也很快把目光转开了。
“不过鱼鱼，还真的厉害。”而且，越来越厉害。
算起来比她们还年轻呢，这成就已经到了无法想像的地步。
这次山海经里拿出来的歌曲无一不是精品，而且显然这种歌曲想要唱好就更难了。
别的不说，光是精卫填海里，那海浪的背景，就已经足以让人脑补沉淀出一片浩荡大洋的翻覆，从风平浪静到风波粼粼直到最后的风起云涌。
如果说稍微有一点不合适，就会破坏海浪本体的感觉。
但是如果稍微弱气一点，也会让歌声被海浪完全压制。
林雨凉的声音从一开始的阳光稚气到后来的激烈倔强，跟海浪的互相撞击，搭配的□□无缝，海浪跟声线完美的交合融洽。
这中间的难度，越是听着和谐，她们这种专业的人反而越是容易听出难度来。
同样的，经史子集也是一样。
林雨凉的声音更偏向于叙述的冷淡。
中间一句歌词内用典之多，就算是李玉梅也只能隐约看出来。
但是用典太多，则有另外一个问题，可能会偏向过于晦涩或者玩弄文字。
而经史子集则毫无这些问题，甚至做到了大智若愚返璞归真的地步。
仔细一琢磨，都是韵味。
最难得则是昆仑山，这种浩荡遥远的歌曲，比长醉逍遥更加的巍峨，那是跨越了时间和空间，兼具着永恒和虚幻，他永远在那里等着你，永恒在那里安静的看着你，用一种期待又温柔的目光，看着你攀上昆仑山。
卓菲搓了搓手，她觉得自己简直在做梦吧。
这歌不知道怎么写出来，这词也不知道怎么写出来的。
林雨凉，也不知道是怎么唱出来的。
如果不是眼前的专辑放在自己面前，音响里播放着声音，她真的觉得自己在做梦了。
林雨凉抱着金小明走在大街上。
她已经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漂浮在大街中了。
现在这年头还没有管束的那么严厉，而她这次的专辑里，除了几首比较奇怪外，整体还是有不少很欢快的，比如杏仙本仙，已经在各大喇叭里放了出来。
空气中有着过节的欢快，她慢吞吞的走在街道上，左右看了一会儿，现在离她记忆里的反正越来越像了。
怀里的小猫喵喵的叫了两声。
她抬头看了一眼，霓虹灯上正闪烁着《林雨凉山海经到货销售》
她捏了捏金小明的爪子，走进了眼前的新华书店。
“啊，你要山海经啊？已经断货了。”服务员摸了一把汗，看了一把眼前带着口罩的女孩子，觉得她露在外面的眉目也异常精致：“要不你先留个号码和定金，等补货了我再通知你？”
林雨凉偏头笑了笑：“看来这唱片卖的不错啊。”
服务员点了点头：“这也就几个人的唱片卖得好了，你要不要看看其他人的？不过这个月也没什么人发售唱片。”
他跟林雨凉说了起来。
林雨凉浅浅一笑，看到一旁的唱片，笑道：“诸葛期的给我拿十张吧。”
“看来小姑娘是小期的粉丝啊，我们这里买三张还送海报。”
“喵？”为什么要买诸葛期的唱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