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忽然跳上了王劫的背,王劫顺势背住了馨儿。
“馨儿,你怎么说也是个八阶大妖了,怎么还将自己当做曾经的小妖呢?”
馨儿吐了吐舌头:“不管不管,我就要哥哥背我!”
王劫笑了笑,抬头看向上方:“这树上的藤蔓,这会停止攻击,是不是因为我等抓到了灵?”
“王兄将灵抓到了?”临霜问道:“那玩意可灵活着呢!”
“灵活?我与你们分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见到了灵,一瞬间就抓住它了,未看出多灵活!”
“嗯?”临霜眉头一皱,发现了不对劲:“不到一炷香时间就抓住了,可将我引到沼泽的灵我足足追了一刻钟!王兄抓住的会不会是假的灵?”
“哥哥,我也看到灵了,它一只在我们附近,你们刚一离去,它就现身了,还和吞天帝父子二人勾结算计我!”馨儿双目一亮,也察觉了问题。
王劫眼珠子一转,当初自己回到青棘身边时,蓝羽生他们也正好归来,多半也是抓到了灵而返回。
“我等先与蓝羽生他们汇合!”
…
“回啦了!他们回来了!”
守在青棘身旁的蓝羽生远远见到一道乌光飞来,顿时露出了笑容。
乌光一敛,显露出王劫等人身影。
蓝羽生赶忙上前:“怎么样?”
王劫道:“馨儿与临霜被我救回来了,对了,你们有见到灵么?”
“有,抓到了半个!”梦儿从葫芦中取出一只木盒,上方贴了一张符箓。
王劫同样从葫芦中取出一个木盒,上方画了一道墨色阵法:“我也抓到了一只灵!”
二人将木盒打开,一大一小两个青色身影立刻从木盒中跳出,然而王劫早有准备,手疾眼快,一把将两只灵控制在手中。
两只灵方一相遇,立刻合为一体,幻化为一只青色透明小蛇,一动不动。
“这玩意还能融合呢?就是说也可以分开喽!”蓝羽生惊讶道。
“这也算说得通为何我们几人都能够见到灵了!”临霜道。
梦儿发现临霜说话的语气与以往有些不同,又听王劫方才说将馨儿与临霜救了回来,便问:“馨儿与临霜姑娘方才可是遇到危险了?”
“吞天帝父子把我抓走了,灵又险些害得临霜姐姐陷入沼泽而死,好在哥哥来的快,将我们救了下来!”
“真可恶,找到这棵树精,非得砍了它不可!”蓝羽生愤愤道。
王劫摆了摆手,至青棘身旁仔细查看了一番。元神稳定,气息平和,法力流畅运转,可仍然未有醒来的迹象。
几人围了上来,露出担忧神色。
王劫道:“当务之急,是利用这灵寻找到树精本体!”
“交给我罢!”梦儿道。
…
一道青光在树林间穿梭,王劫等人紧随其后。
不一会,那道青光停在了一棵环臂粗细的树前,现出了原形。这青光乃是一枚令牌,上方铭刻的法咒与灵力寻人的法咒极其相似,却要复杂不少。
至于那灵,自然是用法术封印入令牌了。
蓝羽生看了看面前着棵不起眼的树,挠了挠头:“这不像是八阶树精啊,这么瘦小?”
梦儿将令牌收回:“说是就是啦!”
王劫将背上的青棘放下,交给了临霜,亮出了锋利了爪子:“先砍了,砍错了也无所谓,反正周围这么多,总有一个是!”
言毕,走向了这棵树,刚一抬手,异变突生。
原本不起眼的树,瞬间拔地而起,一眨眼化为参天大树,无数道手臂粗细的根茎从地下拱出,上方藤蔓铺天盖地朝着几人袭来。
众人赶忙后退,一边躲开地上凸起的粗根,一边用法宝劈砍着上方袭来的藤蔓。
一张拟人的脸出现在此树面上:“擅闯湿旱沼泽者,通通成为我的养…!”
然而话音未落,王劫瞬间至其面前,朝着那长干枯丑陋的脸突然来了一拳。
刹那间,上方藤蔓与地下扭动的根茎仿佛静止一般,不再有任何动静。
而树干的另一头,一块树皮突然爆裂而开。
“少废话,管你是什么玩意,把你这毒藤的解药交出来,不然我直接砍了你这棵树!”王劫将拳头拿开,那张脸已经凹陷了进去,轮廓正好是王劫的拳头。
周围顿时寂静了一小会,树精的那张脸此时已扭曲到了极致:“你们,去死罢!”
静止的藤蔓再次行动,数根藤蔓缠为一根,粗壮的仿佛铁链,并且一改原先的攻击方式,转换为了抽打。地面根茎的扭动速度快了不少,平坦的地面仿佛水面一般波浪起伏。
蓝羽生将追风翎祭出,此物化为一枚光片,在周围回旋,不停切割着这些藤蔓,同时背后生出双翅,带着梦儿飞至半空中。
临霜与馨儿站在一同,二者法术相互配合,临霜一只手搂着青棘,一只手使用冰霜牙劈砍抽来的藤蔓。
馨儿施法召唤出一条条水龙,水龙伏地将地面这些根咬住,限制其扭动。
王劫面对潮水般来袭的攻势,神色如常,地面的根茎威胁不到他,上方的藤蔓被太衍飞针不停切割。
王劫运转《九元玄灵决》,同时半只手臂妖化,尽全部的力气,又一拳狠狠地打向树精的面庞。
“轰隆”一声巨响,树精正反两面的树皮通通爆裂而开,面庞更是深陷半尺。
高空中的藤蔓与地下的根茎仿佛是吃了疼的蛇妖,疯狂扭动蜷缩。
王劫冷目看着这树精,再次抬起了拳头。
“别打了,我认输!我给解药,给你们放行!”树精这回可算是怕了,赶忙求饶道。
王劫冷哼一声:“算你识相,若敢骗我们,把你砍了当柴火!”
“怕了怕了,道友看看我裂开的树皮之间,有无树脂,此物能够解毒藤之毒!”树精叹息道。
王劫抬头看去:“没看到,干脆直接砍了你,我亲自把它挤出来!”
“别别别,等一会,就一会!”
…
不多时,青棘眉头一皱,缓缓睁开了眼,脑中仍然是空白一片:“这时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