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擦了把脸,秦七七敢作敢当,既然是自己的错,那么她一定想办法,把花赔给某人!
滴滴滴,手机震动起来,祁烨却像没听见一样,看也不看,只是把自己关锁在门里,没人敢进去。
所有人都被管家退下,随后,管家也叹着气,让厨房热菜。
等祁烨一出门,就能吃上东西。
“仲夏姐,我哥哥会不会想不开?”换做平常,祁明月和云仲夏绝对不对盘,占有欲让她讨厌哥哥所有的女人,可此刻,她更担心哥哥。
“放心吧小公主,你哥那是矫情,他自己想通,一切都会变得正常起来,你回去休息吧。”哈一声笑了出来,云仲夏又扭头,安慰祁明月道,“放心,我来守着就行,如果发生意外情况,我一定告诉你。”
“仲夏姐,我更希望哥哥喜欢你,我现在不讨厌你了!你比秦七七更照顾我哥!”狠狠叹了口气,祁明月这才转身离开。
云仲夏失笑,小公主就是单纯。
门始终关着,云仲夏也不想自讨无趣,脑袋里想着一些事情,迟迟想不出结果,走到客厅,看见管家满脸愁云,云仲夏问道,“是秦七七毁了那些花,有谁看到?”
“一定是秦七七,她自己也没否认!”管家答道。
车子在高架桥上快速穿行,祁烨比平常早一个小时到办公室,一整天都在埋头办公,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
秘书悠然站在一旁,根本不敢上前报备工作。
“通知下去,半小时后开紧急会议!”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走动,祁烨抽空签了一份文件,已经站了起来。
“是。”悠然屏住呼吸,快速退了出去。
会议从下午三点开始,持续了整整三个钟头,主要围绕军区资金展开,开到下午六点,不少军官坐立不安,生怕祁烨一口气把资金裁减到最低。
“报告!祁少,外面有人找!”小兵敲了敲门!
“滚出去。”看也没看那个小兵,祁烨依旧指着大屏幕。
“……”小兵灰溜溜地退了出去,让秦七七到祁烨的办公室等。
晚上八点,祁烨终于结束会议,一走进办公室,冷冷睨着秦七七,仿佛秦七七是全世界最恶心的生物。
“一天没吃吧,这些是管家吩咐我送来的。”祁烨不回信息,也不定时用餐,一定是因为那些花,秦七七送来了一些饭菜,保温盒的性能很好,应该还是热的。
“东西可以留下,至于你……滚出去。”抬高下颚,祁烨只冷冷看了秦七七一眼,接下来的沉默,无疑是逐客令。
秦七七呆呆站着不动,祁烨又道,“不要逼我动手。”
“哦。”暗中撇撇嘴,秦七七把保温盒留下,自己乖乖出去。
她也不是一定要来受虐,只是无意中听管家说,祁烨在很小的时候,一直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后来才被祁家认回。
而那个时候,他母亲已经死了,被活活冻死的……
“管家!你就告诉我吧!花种在什么地方?”这是秦七七计划的第一步,先找到花种,然后再把花种出来!
管家无视秦七七,一个字也不肯说!
秦七七走到管家身前,“那位老师傅已经去世,没人知道种花的办法,但我相信,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况且我发过誓,一定要把花种出来!”
“少爷说过,不需要。”这三个字的意思,管家心里清楚,如果秦七七再桶什么篓子,必死无疑。
“但是我想种!真的很想!”咬着唇,秦七七说,“不管成败,我真的很想试一次!”
或许出于管家的私心,她也希望重现当初那些花,可是,她只能无奈地摇头,“你?呵,是不会有办法的。”
“一定有办法!”笃定地说着,秦七七眼神坚决!
管家却摇头,“没有办法!种子,只有那位老师傅有。”
“那你知道,老师傅之前住在哪?”秦七七立即问。
“这你就不要问了,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叹着气,管家走了几步,突然扭头,看着秦七七眼中明显的失望,管家又道,“当年,那位老师傅,是祁少亲自去请的,所以老师傅的住处,只有祁少知道……”
只要祁烨开口,说出老师傅的住址,花种便有了着落。
想到这,秦七七眼中一喜,给祁烨打了电话过去,可他不接。
顿时,秦七七回到房间,在一团废纸里找到一封情书,按照祁翔留下的号码,打了过去。
“喂?”今晚朋友几个设了个局,祁翔在赶去的路上。
“祁翔先生,我是秦七七!”嘿嘿笑两下,秦七七解释,“事情是这样的,我现在必须出去一趟,你能不能帮我出去?”
“七七!你终于知道联系我了!”想了想,祁翔咒骂道,“祁二这混蛋,居然软禁你?这样,你不如跟了我吧!”
“咱们还能愉快地做朋友吗?”此刻,秦七七不想跟祁翔开玩笑。
“当然啊,我这就去接你!”不到十分钟,祁翔来了龙门,带秦七七离开。
“带我去找祁烨,现在立刻马上!出发!”深呼吸了几下,秦七七要求!
祁翔无语,猛地刹车,“喂,你当我是死人啊?让我过来龙门,送你见你的男人!”
“哟,你直接说你不知道不就完了?想这么多借口!”冷哼了一声,秦七七双手抱臂膀,无比悠然。
“秦小姐,你这招太明显了吧?”祁翔甩头,傲娇地道,“不过,哥哥我还真的知道祁二的落脚点!”
千禧会所。
1008房。
把门推开后,秦七七恨不得自己瞎了眼,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男人,金光闪闪的,的确是祁烨!
可是孙锦川正倚靠在祁烨身前,这算怎么回事?
慕泽扬,聿东城也在,他们纷纷扭头,看向肇事者秦七七。
哟,就是这么个女人,让祁烨出门买醉。
被众人审视着,秦七七有些局促。
“咳咳,秦小姐,你来找祁二?”脸色尴尬,孙锦川羞答答站了起来,想开口解释,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哦,要不你们先忙?”吞咽了一口唾沫,秦七七来回指着孙锦川和祁烨。
“不忙,我们几个不忙!”说着,孙锦川朝其余两只使眼神,一行三人似幽灵一样,走得悄无声息,依次往门外走去,最后那个还很贴心地合上门。
端坐在沙发上,秦七七擦了一下鼻尖,哈一声笑了出来,“你不好奇我怎么来的?”
“……”祁烨低下头,倒酒!
“哎,我第一次发现,你们几个关系挺好的!”踮起脚跟,秦七七说着,还咳了几声,该死,差点忘记自己还在感冒。
“……”祁烨端起酒杯,喝酒!
“……”秦七七顺势看去,酒桌上已经开了两瓶红酒。
一时间,气氛很冷。
“我过来,想问个问题。”趁着祁烨头脑还清醒,秦七七不想耽误时间,她管不了祁烨买醉,但她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必须问住种子的下落。
哗啦一声,祁烨将酒杯捏碎,“滚出去!”
“那你先说,种花的老师傅生前住在哪里?”扬起脑袋,秦七七质问。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眸子划过意外,随后,那些意外都变成讽刺,祁烨冷笑着,干脆提起酒瓶灌酒,喝得太猛,他似是呛住。
“你知道,就说一声!”绕过酒桌,秦七七走到祁烨身边,站得笔直,睨着这个沉溺在悲伤里的男人。
“最后一次,滚出去。”薄唇挤出残忍的字眼,祁烨扭头,望着秦七七的那双眸子斥满了深红,里面含着深深的仇恨和毁灭。
顿时秦七七扬起小手,犹豫了几下,然后轻轻放在祁烨的后背上,她不断告诉自己,就当这货是一根粗壮的萝卜,拍几下也不会怎样。
小时候,一直有哥哥秦睿成护着自己,所以秦七七有很快活的童年。
至于祁烨,可能都没人这样,拍过他的后背,表示安慰吧?
唉,果然,每个心理阴暗的人,都有一段非人的童年呐。
“哎,喝酒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在祁烨的后背上,随手连续拍了三下,秦七七能感受到男人的紧绷。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猛地,祁烨一把握住秦七七的小手。
“嗯,我是来道歉的。”点了点头,秦七七低下头,望着他,“人渣,你对我说过一句话,现在觉得挺对的,错了就是错了,我没那么坏,也没那么小气,我这次跟你认错,是我不对。”
“可是,你早就死性难改了!”对于秦七七的道歉,祁烨很是蔑视。
“人渣!我跟你有仇吗?”眯起眸子,秦七七真是无语。
她已经道过歉,他还想怎样,抓着她的错误,一直不放手?
如果不是管家说,只有祁烨知道老师傅的住址,秦七七是不会来找虐的,分分钟有掉脑袋的危险。
“祁烨先生,你需要这样讽刺一个女人吗?能不能大度一些?我已经认错了!”咬着牙,秦七七切齿地道,“况且,我在认真补救,是你根本不领情!”
“滚!我不想打女人!”捏紧手腕,祁烨猛地抬高秦七七的下颚,似乎要捏碎她的脸。
“你告诉我,老师傅住在什么地方?你说了,我就走!”挑眉,秦七七并不退缩。
下一秒,祁烨把脸凑近,紧紧贴着她的脸,“还不走,呵,等我上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