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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找到的所有证据都很明朗,可偏偏她就是不相信证据所指向的那个人。
夏谨华有什么理由害老爷子?她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所以她一开始便在怀疑赵奕辰,可是,也不知道是他本事太大,还是他伪装得太好,总之,就算是曾柔加上二少的狗仔团队也没能挖出赵奕辰的‘秘密’。
一边是有证据她不怀疑的人,一边是没证据她很怀疑的人。
她办过不少案子,但这一次她实在有些拿不准,从心理上来讲,这两个人她都不喜欢,如果他们联手,所有的一切便都可以说得清楚了。
偏偏赵奕辰对夏谨华是要多狠有多狠,这种情况下,不是他们戏演的太真就是另有隐情。
慕千雪焦虑了,头发一把一把的掉:“不对,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一大早就看到她在病房里来来回回的走,宋天杨眼都要被她晃晕了。
知道她在思考问题,他也没打扰,直到听到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他才忍不住拧了眉:“什么不对?”
“整件事情都不对,如果是夏谨华,这也太容易找到人了,如果是赵奕辰,他也太‘清白’了。”
实在是不愿意提这个名字,可现在情况特殊真是不提不行,老爷子虽然又给了她三天时间,可也只有三天。
时间这么紧,案情又这么复杂,她真的有些焦头烂额。
“所以你觉得不是他?”
比起慕千雪,更不爽听到这个名字的是宋天杨,虽然他的想法和她是一样的,但口气仍旧不免有些泛酸。
听出他的怪异,慕千雪又赶紧解释道:“我是担心我会不会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他们俩人中的任意一个?”
她是个律师,虽然她相信证据,但不代表她会盲目地不做出自己的判断。
这三年她在国外也经手过不少特殊的案例,她的经验告诉她,像夏谨华这么明显的嫌疑人,很有可能是障眼法。
所以一开始她就把矛头指向了赵奕辰,可赵奕辰所做的一切都太过于正常,正常到没有时间让他分心去害别人。
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动机,无论是夏谨华还是赵奕辰,其实都是没有动机害老爷子的。
抑或者说,他们是不敢害老爷子的,宋家的实力在那里,老爷子的威望在那里,要动老爷子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夏谨华和赵奕辰都是很自私的一类人,自私的人更惜命,又怎么会以身犯险?
可如果不是他们,那线索几乎就全断了………
“有时候,事情的确不能只看表面。”
这算是很明显的提示了,慕千雪眸光一闪:“所以你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
闻声,宋天杨没有说话,只是莫测高深地牵了一下唇。
“你笑什么?”
怎么看都觉得他笑得不对劲,慕千雪偏头看了他一眼,奇怪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新消息了?”
“夏谨华被捕了。”
愕然听到这个消息,慕千雪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可能是她啊!”
不是她想帮夏谨华说话,可夏谨华毕竟是个检察官,在修习法律条款的时候,同样也修过犯罪心理学。
走到今天这一步,夏谨华看过的案例都千千万,她这样的人要真的想干坏事,又怎么会这么容易让人抓到证据?
而且,正因为她的身份是检察官,一旦惹上这种事情,前途几乎是尽毁。
她那么理智的一个人,挺而走险去害老爷子,这根本就说不通嘛!
“可是,所有证据都指向她。”
话到这里,宋天杨扭头,意外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一如九年前,你爸爸的那场车祸,所有证据都指向我一般。”
这种比喻…………
慕千雪的脸色彻底变了:“你的意思是………”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红日是我留给你的。”
那时候宋天杨的想法也很简单,以防万一,可没想到,就因为自己这么多此一举,引发了后面一连串的问题。
一直没告诉慕千雪这些,是因为他觉得这种事情外人不一定会洞悉,可偏偏就是这么巧。
巧得让他不得不感慨对手的心思缜密。
“啊?”
“怕你输给我爷爷,我所以偷偷耍了些小手段,红日是我一直准备好给你骑的马,因为担心爷爷说我偏心你,所以我便弃了红日,只放出了冰山和乌云。”
话到这里,宋天杨又深深地看了慕千雪一眼,才道:“如果爷爷骑的是乌云,不一定会赢的,可没想到你居然提出要和爷爷换马。爷爷应该是猜出来我想帮你,所以才抢着要去了红日,结果,才出了后面的事。”
“我想换马的理由我也说过了,冰山和乌云是情侣马,他们在一起就不肯跑了。”
这一点她简直是要冤死了,那两匹马也是奇怪,之前总是在一起腻歪,后面宋天杨骑的时候,居然也能跑。
所以这样一来,就更显得她要换马的行为很怪异了,慕千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种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
“它们是情侣马的事情,是谁跟你说的?”
慕千雪心都凉了:“赵奕辰。”
“………”
这件事,宋天杨从来没告诉过慕千雪。
一是因为觉得没必要,二是觉得这样的情况下,两匹马儿并跑起来的时候也不会太快太激烈,简直是正合他意。
可是,老爷子去过一次马场回来后,便提过一句不愿意骑乌云想骑冰山。这意思太明显不过了,就是一定要慕千雪输。
所以,红日是宋天杨特意为慕千雪准备的,本是以防万一,怕老爷子在开跑之前抢了慕千雪的冰山,结果没想到慕千雪自己会提出换。
老爷子就是这么一个矫情的人,原本就是他想要的,你让给他,他就偏不要。
所以抢不了冰山,他就去抢了红日,结果,一抢就抢出了大事。
“你是说,那天要出事的人,原本应该是我?”
后知后觉的慕千雪喃喃而语,那种想抽自己两耳光的感觉让她恨不得去死,怎么能这么蠢呢?被人当枪使了居然还不知道。
“红日性子很烈,幸好是爷爷在马上,如果是你,被摔下来当场死亡都有可能。”
“………”
所以就更加不可能是赵奕辰了………
这句话就在嘴边,慕千雪却顾忌着宋天杨的心情没有说出来,可是,案子现在虚虚实实,如果他们自己都不敞开了心讲话,还能期待早目找出真凶么?
扭头,深深地看着宋天杨,笃定道:“不是他,他那个人虽然坏,但不至于想要我的命。”
如果攻击目标是老爷子,还可以牵强地理解为,这是赵奕辰为了阻止自己嫁给宋天杨出的烂招。
可现在的事实是,攻击目标是自己,赵奕辰那个人,慕千雪现在已经不敢说了解,但她还是觉得不太可能是他。
“对他就这么有信心?”
其实宋天杨这话只说了一半,原话应该是,你对他这么有信心,我怎么这么不高兴。
可是同样地,这个禁忌的话题他也不太想跟她提。知道这个男人心里的那醋坛子又翻了,慕千雪这一次没有跟他顶,只不依道:“唉呀!这个时候你还吃什么干醋?我都快急死了。”
“是你不让我帮你的嘛!”
宋天杨撇嘴,依旧表示很不满。
“你受伤了!”
她的声音很低,目光又小心翼翼地掠过他的伤处,那里,是第二次受伤了,第一次是在三年前,两枪。
“不是说好了要并肩作战的么?”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在他看来像是在逞强,可她之所以这样,不过是担心他。
肋骨断了两根,要换了她肯定疼得动都不想动,可他每天还要忙前忙后。
公司的事,老爷子的事,自己和想想的事,如果还让他来处理马场的事,她真担心他的伤会一直不能好。
再累她也愿意,只要能让他快一点好起来,可是,每当累极了的时候,她也很想要他的肩膀来依靠。
不忍心,只是不忍心让他更辛苦罢了,可现在看来,有些事情其实也和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
伸手,摸上他的胸膛,触指之下是包裹着股理的层层纱布:“那你好些了没有?还疼不疼?”
“看到你就不疼了。”
他总是这样说,虽然,她知道他是想哄自己开心,可还是觉得很甜,很甜:“以前你就是这样哄那些小姑娘的?”
“………”
宋天杨无言了,刚才似乎是在谈她的那个前度啊!怎么三言两语就转到自己这边了?
“她们就是这样被你迷住的?”
心虚了,宋天杨背上都冒起了汗。
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什么也不解释,霸道的宋三少在不知道怎么说话的时候,最直接的表现就是用行动来代替语言。
大手狠狠揽过她的腰,将人往怀里一扣,他邪魅狂狷的眸底闪过一线流光,语气执着又霸道:“她们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被我迷住?”
他的眼如星辰,问得如此认真。
慕千雪倚在他怀里,抬起的眸光恰落在他铺满星辰的黑眸间,有些话,不经意就那么吐了出来。
“是啊!我也被你迷住了。”
曾有多少时光可以回忆这双眼,从初遇的那一天开始,那一眼万年的爱与伤。
她曾为这双眼深深着迷,也曾为这双眼深深受伤,时过境迁,岁月流长,她唯一分得清了的是,他眸底的那一抹坚毅,不再是为别人,而是为自己。
再不羞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她愿意大声告诉他,她被他迷住了,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
俯首,男人的眼底映出她绝色的小脸。
那种悴不及防的惊喜,让他整个人都沸腾了起来。本只是想掩饰尴尬才会问了那么一句话,没想到,没想到她的回答竟是这样让他惊喜。
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又来了,宋天杨激动到不能自己。
薄唇,猝然压下来。
同一时间,慕千雪的四周弥漫包裹着的便全是他的气息。
那种纯男性的压迫与掠夺,又带着一线清凉的味道。VIP病房大得出奇,可慕千雪却仍旧觉得呼吸困难。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不够用了,她在他的热情里化成了一汪春水………
“雪儿,雪儿………我想要个女儿了。”
“唔?好!”
简单的两个字,一个是疑惑,一个是肯定。
宋天杨彻底沸腾了,抱着她直接扔到了病*上。
霸道而阳刚的气息潮水般席卷而来,仿佛也一并卷走了她的理智,让她将所有的人和事都暂时抛在了脑后,余下的只有成年男女最原始最本能的激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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