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八年前失明后,舒蔻便再没在镜子里见过自己的容貌,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美,还是丑。
可每个怀孕的女人,应该都和她一样会有妊娠反应吧!如果那男人因此嫌弃她,只能说,他是个天生薄情的主儿!
舒蔻猛然从自怜自艾的情绪里醒过来。她这是怎么了?难道,她还留恋起那个凌/辱她、折磨她的男人?他可是有太太,有孩子的呀!
他用支票把自己诓到这儿,也许压根不是为了什么代孕、产子。他只是想从一具年轻的身体上,获取一些新鲜和刺/激感罢了。
可……无论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毕竟都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舒蔻想到这儿,打起精神站起来。突然,一阵眩晕袭来,她眼前一黑,身不由己的倒下去……#_#
“舒小姐,你怎么了?”两个女佣大惊失色,丢开手里的东西,扑上来,扶住了她。
“没,没什么!”舒蔻浑浑噩噩的摇了摇头。她这是怎么了,是想得太多,用脑过度了吗?
四个月后,秋去冬来。
那男人依旧没来看过她,只是吩咐人送了很多保暖的皮草冬衣,以及虫草,燕窝……诸多舒蔻过去十几年来见都没见过的补品。
舒蔻的身体愈发笨重。笨重的好像每走一步,都显得特别的吃力。有好几回,她听到余妈躲在背后暗自嘀咕,“才四个多月,肚子怎么就这么圆这么尖,该不会怀的是对双胞胎吧!”
是不是双胞胎,问替她产检的医生其实更简单、更直接。
每周二,都会有个身着笔挺制服的年轻司机来接舒蔻去定点的医院检查身体。可见,那男人的确很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过,每次例行检查完,医生什么也不会向她和余妈透露。
舒蔻想,对方大概会直接向老魔鬼汇报,再由老魔鬼向余妈下达命令,调整她的饮食和作息吧!
这一天的下午,凉风袭人,云影无光。
舒蔻在走出别墅大门启程去医院前,下定决心要问一问医生,自己最近为何会常常觉得胸闷,气短,甚至会出现像上次在花园里的头晕目眩,尤其是午睡起床后。
她坐在驶往医院的豪华宾利内,开口问余妈,其它的孕妇,是不是在怀孕的中晚期也会出现这样的症状。
“没有呀!太太当年怀孕时,好像也没听说她会头晕哪!”余妈听完她的话,喃喃自语,陷入了沉思。
舒蔻很想问她,她家的太太都已经生儿育女,她家的先生为何还要找自己代/孕。不过,最终她还是忍住了。
这时,车突然在路当中停下。舒蔻虽然看不见,但她掐着时间觉得应该还没有到医院。
只听司机在驾驶座上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嘀咕道:“这都在景世大厦的脚底,还差一个路口就到医院,偏偏堵在这儿。”
“景世大厦?!”舒蔻一听,顿时又惊又喜,“就是赫赫有名的景世集团吗?”
“是……是啊!怎么了?”余妈脸色一变。
舒蔻没有听出她语气有异,依旧兴奋的追问,“那……那个什么许攸恒就是在这幢大厦的顶楼办公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