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南宫成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南宫晔站起身,看着跪在地上的晋南冷声问道。
晋南看了眼南宫晔,随即又低下头去,开口说道:“这个属下也不知道,不过属下打听到,前日傍晚二皇子就偷偷出了城,似乎很急,不知道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马上给本皇子去查,如果查不出来,本皇子要你的命。”南宫晔眼中布满了血丝,暴怒的说道。
“是,属下明白,不过属下还有一件事情要说。”晋南心中挣扎了很久,但还是开口说道。
南宫晔看着晋南,开口问道:“什么事情?”
“是淑妃娘娘,淑妃娘娘与赵国公府互换了生辰八字,将四公主的婚事定了下来,正是赵国公府的大公子赵捷。”晋南说完,便不再作声,因为他知道听完这件事殿下一定会生气的。
‘嘭’
南宫晔听完晋南的话,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在了地上,犹自不解气,抬起一脚将晋南踹倒在一旁,指着他问道:“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你知不知道你误了本皇子多大的事情?”
“淑妃将这件事捂得很严,在之前属下没有得到任何的风声,请殿下恕罪。”晋南捂着被踢的胸口,强压着口中的腥甜恭敬的开口说道。
“你马上派人去赵国公府将赵煜给本皇子叫来,本皇子到是要问上一问,这赵国公府究竟是站在本皇子这边还是母妃那边的。”南宫晔说着,便觉得气息有些不顺畅。
看着晋南动作这么慢,南宫晔上去又是一脚,大声喊到:“还不快咳咳…….咳….”
“殿下,你怎么了,殿下…….”晋南见到南宫晔整个人脸色发白,整个身体不停地抽搐,忙开口喊道。
“殿下,我这就让人去叫太医,你等等。”晋南急忙开口说道。
南宫晔摆了摆手,正准备要说什么,突然开始不停的干呕,好不容易缓过来,气息有些虚弱的说道:“去找….咳咳找楚夜茴,快咳….去….”
“找皇妃娘娘,可是殿下的病情应该找太医才行,皇妃娘娘能做什么?”晋南有些迟疑的说道。
“去啊,咳咳快….”南宫晔一把推开晋南,整个人坐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神情极为难受,眼眶凹陷甚至泛青,看上去极为骇人。
晋南见到南宫晔这个样子,再也顾不得许多,随即推开门,转身便去向后院走去,刚走了一半的步子,便看到楚夜茴一身淡紫色的锦裙,正往他这边走过来。
“皇妃娘娘,不好了,殿下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晋南着急的拉着楚夜茴的手臂,急促的说道。
楚夜茴抬手将晋南的手从自己身上甩出去,脸色有些发冷的看着他,半响才开口说道:“怎么了,殿下出了什么事情,你这么急躁?”
“是属下失礼,请娘娘见谅,可是殿下真是出了大事,刚刚不知道怎么了,全身抽搐,不停地咳嗦干呕,还一直嚷嚷着要找娘娘,还请娘娘与属下过去看看吧。”晋南想到刚刚自己看到的场面,便是全身发凉,随即急迫的开口说道。
“这么快又发作了?”楚夜茴蹙了蹙眉,自言自语的说道。
“娘娘刚刚说什么?”晋南刚刚似乎有些没听清,忙开口问道。
楚夜茴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你前面带路吧。”
晋南点了点头,步伐加快,向着原路返回,跟在后面的楚夜茴与碧玉相视一眼,脑海中想着今天早上已经给南宫晔吃过药了,按道理说还不到三个时辰,怎么这么快就发作了。
之前发作最快也是要一天的,现在时间越来越短,难道是中毒越来越深了,看来自己该抽个时间去找唐瑾萱商量一下了。
“娘娘,请快点,属下怕殿下撑不住。”晋南的脑门上此时已经是布满了汗珠。
楚夜茴却依然慢悠悠的,早在半个月前南宫晔就已经发作过了,后来她发现这种现象根本不致命,不过是看起来比较痛苦和吓人罢了,只要将那药再吃一点就没事了。
难怪之前唐瑾萱特意嘱咐她,让她千万不要碰这个药,因为没有解药,现在想来,何止是没有解药,简直就是在饮鸩止渴,照这样下去,南宫晔没有多少时间活了。
等楚夜茴进来的时候,南宫晔还蜷缩在地上,发丝已经凌乱不堪了,见到楚夜茴,犹如一头疯狗扑了过来。
“东西呢,东西呢?快给本皇子,快咳咳….”南宫晔一把抓住楚夜茴的裙摆,急切的问道。
看着南宫晔这个样子,楚夜茴心中别提多痛快了,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对着晋南开口说道:“你先下去吧。”
“可是殿下他?”晋南心中挂念着南宫晔,自然是不肯走。
楚夜茴见此,看着南宫晔说道:“让他走。”
“你还不咳咳…退咳….退下。”南宫晔现在只觉得十分的难受,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对着晋南说道。
晋南只觉得十分奇怪,殿下什么时候对皇妃娘娘这么信任,这次生病都要只找皇妃,虽然这么想着,但是他还是恭敬的退了下去。
听到身后的关门声,楚夜茴缓缓蹲了下去,看着南宫晔的样子,手指将他凌乱而湿濡的发丝勾到脑后,让他露出正脸。
“啧啧,这还是我之前认识的南宫晔吗?这分明就是一条狗啊。”楚夜茴脸上露出几分憎恨和蔑视。
如果放在以往,南宫晔早就将楚夜茴打死无数回了,可是现在他脑中完全什么都不想理会,只是抓着楚夜茴的肩膀说道:“把药给我,快咳咳…给我。”
‘嘭’
楚夜茴抬手将南宫晔从自己身上推开,站起身,一脚踩在了南宫晔的手腕上,冷声说道:“南宫晔,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长时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啃你的肉。”
“药,本皇子的药,药呢?”南宫晔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药,瞬间便已经红了一双眼睛,另外一只手抓着楚夜茴的脚踝,大声的喊道。
楚夜茴看着躺在地上的像一条臭虫的南宫晔,闪过一丝阴霾和不屑,就是这样一个人,毁了她的一生,这么恶心的人,她竟然足足与他苟且了一年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