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回让我先吧。”说话的是个最瘦小的青年,看上去他像是未成年人。
说着,他有些猴急的去摸杨琪儿,却被棕发男一脚踹开了:“急个屁,老子还没爽,你是不是想死了?”
瘦青年在地上打了个滚,呵呵的笑着爬起来摸着头。
棕发男示意旁边听话的小弟给他点了颗烟,他吸了口,就把裤子脱下。
杨琪儿早就吓得手脚冰凉,看到他这副模样,吓得失声痛哭起来。
“啪!”
棕发男一巴掌打在杨琪儿的脸上,吼道:“哭个,还不快给老子含上!”
杨琪儿浑身发抖,闭上了眼,神经越来越崩溃。
眼看就快凑上了,突然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打在他脑后,他整个人往旁一倒,摔在了地上,整个身体不住的抽搐着,后脑上冒出一长串的血。
剩下两个小青年瞬间就愣住了,接着就看到握着板手,头发凌乱的徐通站在黑暗中,一双眼睛幽幽的发亮。
“不是我……”听话的小青年用力的摆着手辩解。
“我操!”徐通一脚把他踢倒,对准他的脸颊就敲了上去。
瘦青年见势不妙想要开溜,谁知徐通一个都不打算放过,追出两步,板手狠狠的敲在了他的肩胛骨上,听得咔的一声,肩胛骨应声而断。
徐通冷冷的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三个小青年,快步走向杨琪儿。
“没事了。”徐通脱下身上的衬衫披在了她的身上。
杨琪儿“哇”的一声,抱着徐通大哭起来。
她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如若不是徐通赶得急的话,那她怕是早就了。
“没事了,没事了。”徐通抚着杨琪儿上下起伏的背脊,轻声安慰。
好一会儿,她才止住哭声,靠徐通扶着站了起来。
这时,才听到外面的警笛声。
“怎么回事!”过来的警察打着便携手电筒,看着黑巷里的场景,沉着脸问。
徐通把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遍,那中年警察就点头说:“先出去再说吧。”说着,他拿起了对讲机呼救护车。
刚来到停车场,还没来得及和于然她们打招呼,一辆红色的骏捷车漂亮的摆尾停在停场场的路口,一辆正要开出去的雅阁急忙一个急刹车。车主拉开车门就想破口大骂,只见骏捷车的车门嘭的打开,穿着短裤拖鞋握着开山刀,威风凛凛的宋子帆跳了下来。
“他妈的,人呢。”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傻眼了,警察咳嗽一声,走了过去,夺下宋子帆手上的开山刀,喝道:“干什么呢!”
宋子帆一下就软了下来,挠着头说:“我朋友打电话说他们被黑社会给打了,我这是过来助人为乐呢。”
警察瞪了他一眼:“有你这样助人为乐的吗?你给我过来。”
于然看见赶走过去说:“这是我朋友,他脑子有点不正常。”
警察噢了声说:“那明白了,这没你的事,回车上去吧。”
“是!”宋子帆敬了个礼,就看见扶着杨琪儿的徐通往这边走,忙跑了过去。
“我没来晚吧?”宋子帆问说。
“你再晚一点更好。”徐通白了他一眼。
宋子帆讪笑的摸着头,陪着徐通来到奔驰GL63AMG车前。
“琪儿受惊了,你看着她点。”徐通把杨琪儿交给于然说。
于然看情形就猜出了大概,点点头,扶着杨琪儿上了车。
做着笔录,救护车就到了,一下来了两辆,一辆是警察叫的,一辆是于然叫的。
把杨琪儿送上救护车,唐莹陪着去了医院,等另一辆救护车也开走了,中年警察才走过来对徐通说:“下手重了些,两个粉碎性骨折,一个脑震荡外加脑出血,这事不太好办。”
“你想说什么?”徐通皱着眉,他这脾气在这时就不太好了。
“要说是正当防卫也没错,只是……”中年警察意味深长的一笑。
徐通的眉皱得更深了,只听陈奕涵冷冷的说:“市区接警后三分钟到警,你们来的时候过了十分钟。”
中年警察表情一窒,讪讪的说:“当时我们在处理一件恶性案件……”
“有这里的严重吗?”于然冷着脸问了一句后,就把手里的电话递了过去,“市委常书记的电话。”
“常书记?”中年警察愣了一下,“哪个常书记?”
“政法委书记常河。”于然一字一顿的说,对这位中年警察她说不出的厌恶。
“啊!”中年警察吃了一惊,拿过电话走到一旁,身体挺得笔直。
“什么东西!”宋子帆往地上啐了一口。
中年警察走回来,把电话还给于然,满脸的谄笑,也不在乎这年纪上合不合适。
“早说是于老板,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中年警察呵呵的笑着。
于然也不为己甚,微笑着和他应付着。
等到笔录做完了,中年警察还乐呵呵的打着招呼,说是要有时间请于然和徐通一定赏脸出来吃顿饭。
隔天徐通才知道,原来于然找的是齐国胜,当时齐国胜正和常河在洗桑拿,就提了一句,常河就拿过电话,直接让中年警察听。
“那些小混混在警车来之前就散了,你帮我查一查。”徐烈沉着脸对宋子帆说。
“嗯!”宋子帆答应了声,就指着GL63AMG问:“这车是你的?”
这话让于然、陈奕涵都看了过来。
“朋友的,借我开两天。”徐通心虚的说完,就上了车。
陈奕涵开着徐通开车出停车场,冷冷的说:“有鬼!”
第二天,中年警察就主动打电话给了于然,把最新情况说了一遍。
脑出血的小青年抢救了过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在病床上躺一长段时间是没说的了。另两人的状况差不多,都没生命危险,但都打上了石膏,短时间内是动弹不得了。
据中年警察说,这三人都是附近的无业游民,平常游手好闲的不干正事,靠啃老过日子,有时候还仗着人多年龄大,敲诈一下附近中小学的学生,算是最低等的混子,在警局里案底也是一大叠了。
而这件性质恶劣的案件已经报到了检察院,将会由检察院提起公诉,罪名是未遂。
杨琪儿的情况好转了一些,但还是要住在医院里休养,她住的并不是那三个小青年住的人民医院,而是设备好上不少的仁爱医院。
于然特意给她放了一个月的带薪假,第二天还带着陈奕涵、唐莹、冯菁去了看了看她。
徐通来的时候,她们刚走。
看着杨琪儿白发苍苍的父亲,徐通心里就跟被什么堵着了似的。
“她妈回家了,明天还有课,小徐,坐吧。”杨琪儿的父亲拖过一张凳子说。
“杨老师,不用了,我站站就走。”徐通说完就看见杨琪儿像只受伤的小兔似的,用她那对清纯洁净的眼睛看着自己。
“我还是坐一坐吧。”徐通在心里叹了口气,坐下了。
“医生说她这是受了惊吓,”杨老师抚着女儿光洁的额头说,“休息一阵就好了。”
徐通有些难受的说:“杨老师,有要帮忙的地方就说……”
“听唐莹说是你救的琪儿,谢谢你了。”杨老师感激的看着徐通,在父亲的眼中,女儿永远是一块不容他人玷污的珍宝。
有一种说法,要是女儿嫁的人能像父亲一样的疼爱她,父亲一定会对女婿比亲儿子还亲。
还有一种说法,女儿都是父亲前世的情人,这就有点……乱了。
徐通陪着杨琪儿说了会话,就离开了。
事情发生的第三天,徐通给齐国胜了个电话,再三的道谢。
齐国胜爽朗的声音在电话中传过来:“这是小事,事情我都听说了,没出事就好。”
这通电话本该于然打的,但是于然却要徐通打,想必是意有所指吧。
“齐总,要是方便的话,我想请您和常书记吃顿饭。”徐通小心的道明了他的意思。
齐国胜呵呵的笑着:“好,我帮你约常书记。”
于然坐在徐通的GL63AMG上,往鑫贵开,她是想试试这辆车的驾驶性能。当然,她对徐通那满口胡说是朋友借的车,有点不以为然。但她也没戳穿徐通的谎言,可也没往巨奖得主那里靠,事情过去一个多月,街面上也渐渐的静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齐国胜不会拒绝我?”徐通看着操作慢慢熟练的于然问。
“他有事求你。”于然嫣然一笑。
这让徐通以为她知道了江岸一品的事,但那应该不像是齐国胜的作风。
“求我?”徐通皱眉。
“到了你就知道了。”于然笑着停住车。
常河是云城的传奇人物,早在九十年代初的时候就屡破大案,得到过公安部的嘉奖,升迁的步伐更是一步一个脚印,一点都没落下,年仅四十五岁就成了云城的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与孟菲的丈夫相比,丝毫不逊色。
但他今天有要务在身,脱不开身,徐通推开门的时候,包厢内仅坐着齐国胜和齐琴父女。
“常书记去了南都,我就带小琴过来了。”齐国胜笑着说。
徐通和于然都没说什么,笑着打过招呼就坐了下来。
齐琴双手垂在桌下,一对大眼睛老往徐通的脸上打量。
齐国胜点的菜和孟菲不相伯仲,都是些叫不出名字的高档菜色。
喝了两杯后,齐国胜就停下筷子说:“听说小徐是云大师范毕业的?”
云城共有三所大学,还有七所大专院校,人文气息极浓。可要说到知名度,排在首位的就是云城师范大学,这所在全国师范内学校都能位列三甲的大学,培养了一大批的文人墨客,当然,省内重点初高中的教师也基本来自云大师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