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来,陈文斌才想起徐通喝的是椰奶,想想又好笑,就对徐通的印象又深了些。
这也不能怪徐通,他那都是下意识的反应,可真不是有意的把椰奶当成酒喝了。
孟菲抿嘴笑着说:你胆子还真大,敢把椰奶当酒敬我七哥,也难得他没发火。
简德生也忍不住笑了笑。
十九道菜总是吃不完,就打包了一些去清河饭店,这余国栋听到打包,都呆住了。这可是头一回啊,人家来云仙阁还不带足了人,这想尝余老板手艺的人还少得了?
余国栋无奈的找了些饭盒将菜都给徐通打包了,而徐通也没丝毫亿万富豪的觉悟,边剃着牙边和简德生说:要你晚上饿了就过来吃宵夜,这菜还多着呢。
简德生哭笑不得的瞧着徐通,这像是有十亿身家的人吗?
送着徐通和孟菲回到清河饭店,简德生就离开了,也没提白日开的会是做什么的,想必是没有必要提及吧。
徐通也并不是毫无缘由的把菜打包回来,这云仙居的菜确实做得非常出色,可光这样他还觉得不够满足。
于是半个小时后,就见这些菜中的凉菜全都摊在了孟菲的身子上,他嘿笑着说:这回一定更好吃。
孟菲脸都红透了,也只有徐通才能想出这么龌龊的法子来……
佳士得的拍卖会如期举行,让孟菲失望的是,没有任何一幅作品能让她心动的,难怪陈爱国不会参加了。
在京城呆了四天,该玩的地方徐通可是一个没落下,故宫、长城、香山……一张8G的SD卡硬是拍干净了,不得已又买了两张,数码相机里全是他和孟菲的照片。
直到四号的时候,于然打来电话说:秦锦林派人过来找你了,放话说要是你不出面的话,就会对徐叔、林婶下手。
秦锦林是真的狗急跳墙了,敢说这种话,那得多大的勇气?
于然还住在那屋子里,他就真是一点都不怕于然的继父发飚吗?
原想还和孟菲去滑雪的,想着也只能早些回云城了,好在于然在电话中说这件事徐叔和林婶并不知晓,那些人来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家。
徐通和孟菲坐当天的飞机飞回云城,下机后孟菲直接坐周钰的车去了南都,她要把画交给陈爱国,徐通则沉着脸坐在车内听于然说话。
秦锦林要真的胡来,你怎么办?于然撩拨着长发问道。
他真要丧心病狂的话,我就去找……
三条?于然值得露出玩味的笑容:你想和他硬碰硬?你可别忘了,他可是旅游集团的集事长,家财万贯,你可是会吃亏的。
于然现在也瞧清了,徐通让她住到家中,未必就没有借她继父的威名来压秦锦林的意思,虽说有些恼火徐通之前没说明白,可事已至此,再说他什么就无益了。
找个办法,把这关给过了才是正经。
你给齐国胜打电话了吗?徐通问道。
我和齐国胜可不算太熟,于然嫣然道,我可没做他女儿的家教。
徐通脸上一讪,说来他这个家教还不是太负责,可他面对着齐琴那鬼灵精,可一点法子都没有,能少教一天就少一天。
我给他打电话。徐通掏出手机说。
齐国胜接到电话皱了皱眉,秦锦林胆子不该这么大吧?
在他的认知中,秦锦林还算是比较懂事的,虽说那天在鑫贵发了火,可那也情有可愿,但他却忘了,在身份上和实力上,他是远胜于秦锦林,秦锦林在他前面自然会乖得像小孩一样。
可秦锦林被徐通接二连三的折了面子,而徐通在他眼中又算什么?根本连个路人都算不上,哪能不怒火中烧,何况,这秦少波现在还住在医院里,他每去看一次,这火就被燎一下,能忍住这几天才发作,已算不错了。
你先别急,我给老常打个电话问一问。
齐国胜挂了电话就给常河打过去。
常河这时在南都追一宗大案,听到秦锦林的名字就有些不舒服,就说:他要敢使什么花招,我就收拾他。
齐国胜这才安心了些,给徐能说了说情况。
而连齐国胜都不清楚的是,常河对秦锦林的动作已经在进行中了。
徐通回到八套房,徐卫国和林秀芳都不在,于然拿着他换下的衣服嗅了下,上面有女人的香水味,而且有些像孟菲的。
她就皱了皱眉,问道:你和孟菲是不是踩线了?
徐通洗着头说:你胡说什么啊?我说了,我这回是陪她去给陈爱国买画,买了十七幅,四百万呢,下飞机的时候去拿托远行李,你又不是没看见……
哼!鬼晓得买画是不是顺便!于然有些小小的生气。
想来也没理由去管徐通,就说道:你要小心一些,孟菲的外家不太好惹的。
我听她说了,徐通说,赵雨兵的父亲是岭东省省长赵明博,嘿,要不说的话,还真不知道。
你知道就好,你要乱来的话,小心赵明博和你拼命。于然说着就走开了。
徐通还在洗着澡,就听到一阵拍门声,然后就是于然小跑步的声音。
你快一点,那些人又来了。
徐通忙三下五除二擦了身子走出来,顺手拽起房门外的棒球棍。他不打棒球,这完全是瞧国外大片里拿棒球棍敲人顺手才买的。
在哪呢?徐通走到客厅里问。
于然瞧着只穿了条四角裤的徐通俏脸微红的往大门一指说:门外呢。
徐通就走过去凑到猫眼上看,只见板钳和塑料带着七八个人,手里提落着长条型的东西站在外头,还不住的用手捶门。
开门!再不开门,我这就砸了!
板钳扯着嗓子在吼,塑料拉了他一下:真砸啊,钳哥?
那还有假?板钳瞪眼说:这回董事长给的钱不少,要把事办好了,你嫂子还能生个二胎。
板钳这还想着超生罚款呢。
那头于然比划着说:已经报警了,大约五分钟就能到,你拖着些。
徐通这门是加厚加重特制的防盗门,别说小偷了,拿了钥匙都不一定能打开,除了一般的锁头外,还加了密码锁,就更难打开了。
你说这些人不是闲着没事干嘛?徐通抱着手就靠着门说,有这工夫,还不如待家里看连续剧呢。
还不是你,于然撅嘴说,要是我住在原来的地方,谁会大半夜的来砸门呢?
徐通想想也是,这算是拖于然下了水,听她的话,又瞧了瞧钟点,这都十点了,徐卫国和林秀芳去哪了呢?
于然仿佛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就说:徐叔和林婶去市总工会了,两人报了电脑课程,这往回赶最快也要十一点才到家。
徐通这才释然一笑,他还怕徐卫国和林秀芳回来撞上这帮人,这就不好解释了。
砰!
板钳抬脚突然一踢,门里的徐通被这股力甩开了两步,差点直接倒在地上。
这一下可把他的火给弄上来,凑着猫眼瞧板钳往后退了几步,又准备对门又是一脚,他就掐着点把门突然打开。
就看着个人飞了进来,然后一脚前一脚后的劈在地上,成了一字,同时还发出刺啦一声,裆裂开了,而板钳整个大腿胯子都拉伤了,疼得他眼泪都飚了出来。
塑料和其它的人傻眼的看着大门,谁都没想到这门会突然就打开,正当他们想做什么的时候,门砰的一下又关上了。
于然瞧着在地上打滚的板钳,吓了一跳,她可就穿着睡衣,里头虽说有胸衣内裤,可这让陌生人看了可不大好。她就狠狠的骂了徐通一句跑到房里去换衣服了。
徐通拿脚踩在板钳的屁股上问道:上回我说什么来着?
板钳是想回答,可这筋好像都拉断了,捂着裆疼得满头大汗,哪还有力气说话。
徐通也不折腾他,折腾他也没意思,更主要的是待会儿警察就来了,要折腾出什么毛病来,这可不太好解释。
板钳这边疼着边偷眼去瞧徐通,见他提着个棒球棍,真是心胆欲裂啊。上回的事还记忆犹新呢,能拿奔驰车撞着玩的主,是他能对付的吗?
这回原想就仗着人多胆气足,可谁想徐通就有法子让他变成一个人,他这连哭都哭不出来了,这一走神,裆底的疼劲是小了些,就想往门外爬。
别急啊,来了是客,先喝杯茶再走吧。
徐通说着还真就去倒茶了,拾香斋的小六可给了他两斤自产茶呢,那可是好玩意儿。但他绝对不是泡给板钳的,在他认识的人中好茶的有两个,一个是天然居的李云天,还有个就是于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