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有人随便玩玩还会出来辟谣的,看来这是真的了。
她紧咬下唇,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看他们两个人的态度,那天她下的药可能真的是在一定意义上撮合了他们两,不然完全不搭边的两个人怎么会认识,还在一起了。
一想到现在的局面是她亲手造成,整个人都崩溃了。
苏茹见她这样,心疼的不行,连忙上前扶起她,“霍少,虽然我们明家不如霍家,但是你也不至于这么不给我们明见面子!”
霍玺年危险的眯起眸子,讽刺道,“真要说不给面子的,是你们明家吧?大女儿都已经是我霍家未过门的妻子,小女儿还整天在外面瞎嚷嚷什么野男人。”
苏茹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跟吃了屎一样。
“还是说,这就是你们家的家教?”
明羽薇吃了个蛋糕和几片水果,这会儿就又饿了,跑到旁边用夹子拈了几块肉到盘子里,心情很好的一边吃一边看。
吃到开心的时候,她还微眯眼眸,唇角带笑。
“我在此宣布,霍家跟明家以后不会再有任何往来,人是如此,商业上亦然。”
苏茹抓着他的话不依不饶,“跟明家不相往来?那羽薇呢?霍少您可别忘了羽薇也姓明,难道您不想娶她了?”
听到这一连串的质问,在她怀里的明羽姗眼神亮了一下。
如果霍少不跟明羽薇在一起的话,那她不是有机会了吗?
坐在后边的明羽薇举起白 皙的小手,“我可以不姓明,反正明家现在早就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更何况我不是都已经搬出来住了吗?”
要不是改姓什么的太麻烦,谁稀罕姓明?
霍玺年眼神带着浅淡的笑意,也懒得再管这送上来打脸的两母子,牵着嘴上吃个不停的明羽薇到其他地方了。
他们走了,周围的围观群众可算是可以说话了,各种嫌弃的话不停歇的往外说。
“真没想到明家这么恶心,表面上看着还挺是个光鲜亮丽的世家,谁知道内里这么肮脏!”
“谁说不是呢?妹妹觊觎姐姐的男朋友,还费尽心思搅黄他们的婚事,谁成想那位也不是个靠谱的,被渣了还倒打一耙怪姐姐,真是脑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诸如此类的评论有很多,最后是苏茹实在听不下去了,和明羽姗互相搀扶着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商业大会本来就是男人们的世界,带女伴只是为了跳舞而已,这会儿还不到舞池开始的时间,走了几个也没人管。
不过,他们现在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离开。商业大会结束之后,有关于明家这些奇葩的事可能整个上流社会圈子都知道了。
但,这是他们自作自受换来的结果,也没谁心疼。
看过这个啪啪打脸的撕逼大战后,接下来的事都异常的平静,就如同暴风雨来临时的预警一般。
霍玺年中途接了一个电话,脸色有些难看,应该是收到了对他不利的讯息。
明羽薇把手边的一碟牛排递过去,笑着眼睛眯成了弯月,“之前有人跟我说过,心情不好吃东西就能活力满满!你要试试嘛?”
他摇摇头,“你自己吃吧,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
顿了一会儿,他好奇的问了句,“你那个手机里面,真的有什么录音文件?”
因为礼服是紧身的没有地方放,所以她用了一些特殊方式存放着,那个小魔术其实也算不上魔术,就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障眼法而已。
明羽薇耸耸肩,“你觉得呢?”
霍玺年点点头,“假的。”
假的你点什么头?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录音文件,就是唬她编出来的而已,可是我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傻,信以为真,还自爆了。”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录音文件真的爆出来的话,她还一直死不承认,给她带来的那些坏话肯定会比这个难听一百倍,甚至会累及明家,虽然现在也拖累到了。
明羽薇说到这里,眉宇间有几分无奈,她摊手道,“我早就跟她说清楚了,我对那劳什子赵子昂现在没有一点兴趣。”
可她偏偏不相信,还没事就跑过来一顿冤枉。她可不是原主,没这么好的脾气挨个承受还不回击。
霍玺年突然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明羽薇被点额头,懵了一会儿,但霍玺年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两人面面相觑,眼神四目相对,却没人主动打破这次的尴尬,空气间忽的弥漫着暧昧的滋味。
霍玺年到底是男人,而且做也做了,清咳一声,“我带你去认识一些朋友,到时候有什么麻烦可以拜托他们。”
明羽薇突然低下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住在霍玺年的别墅也有一段时间了,除去他忙的脚不沾地的日子,两人几乎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那个时候也没觉得他长得怎么样,更没仔细看,可刚刚猝不及防一顿望,直把人望进了心里。
那块从没人驻足过的地方,这会儿正扑通扑通不受控制的乱跳着,她微微抿唇,脸颊有些泛红,所以一直耷拉着头不敢跟他对视。
经过刚刚这么尴尬的事,霍玺年也不太敢看她,两人谁也没发现对方的不对劲。
这种情况就这么一直持续到了康家的人出现。
康儒闻身后跟着一群人,手里拿着几杯酒不停的应酬着来参加商业大会的人。
眼看着他就快要走到这边了,明羽薇下意识看向霍玺年。
之前在慈善晚宴上的时候,他看到康儒闻的名片那么生气,他们两个人之间应该是有什么过节吧?
才一会儿的功夫,康儒闻就带着那群康家小辈来到了霍玺年面前。
他先是低下头笑了笑,然后才接过酒杯像霍玺年敬酒。
可霍玺年却像是魔怔了一样,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明羽薇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才把他的神给撞回来。
康儒闻笑得还是那么温柔,他儒雅又不失风度的偏头,“不知道霍少可否赏个脸,与我喝杯酒?”
康家小辈怯懦的瞄了他几眼,手几乎是颤抖着把酒送到他面前的。
霍玺年眉头一皱,但想到这是什么场合,还是拿过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