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让你去代为寻找两个人而已。“兢耀道,说完便取出一只青铜牌交到南宫夏手中。
“这是?”南宫夏拿着这青铜牌问道,原来此物南宫夏见过,这正是姜蕴芝在剑池中发现的那块。
“此物名唤于亥司冬令,乃是本门一件至宝。”兢耀说道,说完便看了看自己女儿,心中却是不知想些什么。
南宫夏不明就理,是以也不便多说。
“你只要找到此物的合适主人,然后将此物送他便可,至于人品你不用担心,只要他天性不是太差,门中自有办法。”兢耀道,他见南宫夏微微皱眉,便开口问道,“你可是有何难处。”
“敢问师父,此事如此重大,为何不令师兄前去,毕竟弟子毫无经验可谈。”南宫夏道,此时他心闪过几分不安,便如此说道。
“天下无人生就会做如此之事。”兢耀道,他看着南宫夏,脸上却是微显怒意,不久之后,他才微微摇摇头,然后接着道,“你必竟是我兢耀的弟子,又岂能不经锻炼。”
“是,弟子知错,弟子自当竭力完成师父嘱托。”南宫夏道,听到师父言语中有责怪之意,他也知多说无益,便不再多言。
“嗯,作为血灵宗弟子,你自当如此。”兢耀道,他以右手指了指南宫夏轻握于手中的‘于亥司冬令’,然后继续道,“待你寻得合适之人后,此物便有反应,你自是不会选错。”
“是。”南宫夏本来想将这‘于亥司冬令’收起,却见坐于一傍的黑衣人睁睛看了看自己,然后右手虚划一个法阵,这‘于亥司冬令’便已消失不见。
“如此一来,此物便不会有遗失之忧,待你寻到那人,此物才会再次现身。”那黑衣人说道,但他的话传到南宫夏与姜蕴芝耳中,却成了一种折磨。
“好了,此事且先不提。”兢耀道,他见南宫夏低头不语,然后接着道,“此番离去,你还要寻找另一个人。”
南宫夏见兢耀停口不语,显是待自己回答,便开口问道:“不知是寻找何人。”
“那人为司马涵灵,现为道门玉华宫弟子,修为略高于你,是为旋照晚期。”兢耀道,说完便取出一片竹简交到姜蕴芝手中,然后又道,“只因那人是一女子,是以菡儿也要一同前往。”
“女儿纵死亦要完成任务。”姜蕴芝道,她虽是兢耀女儿,但在这种情况下,她首先要顾忌的,却是自己血灵宗弟子的身份。
“嗯。”兢耀对自己女儿点点头,然后又转首对南宫夏道,“你与菡儿找到那人后,最好可以接近她,以便策反她。”
“策反道门弟子。”南宫夏惊讶道,要知喋血盟虽说与道门也算同源,但毕竟二者亦是世仇,况且门中这些年来韬光养晦,此时为何却要做出如此之事。
“正是。不过此事甚难,是以你尽力便可,能做到最好。若是做不到却也打紧,只要与其保持较好的关系就可。”兢耀道,他见自己女儿脸色有些不好,心中也知她的一些想法,如此安排,却也有照顾她的感受之故。
“是,弟子自当尽力而为。”南宫夏道,对于这次任务,他虽然感觉有些荒谬,但他毕竟是血灵宗弟子,此事却也容不得他多说什么。
“嗯。”兢耀道,只见他取出一剑交到姜蕴芝手中道,“既然你的法宝已毁,为父便将这柄‘却尘’剑送你,此剑虽不比存古之剑,但也是一柄不可多得的神器。”
“可是,女儿并不会用剑。”姜蕴芝奇道,她拿过此剑看了看,只见此剑极细极长,剑身范起点点火红色光芒,整体却是极为美丽,只是神剑虽好,但她自幼所习便是那极长极轻的彩菱,至于剑术,她看得虽是极多,但却从未习过。
“无妨,你向存古多多请教便好,他所习剑道之术却非一般,你能习得一二对你也是大有帮助。”兢耀道,他见女儿似有不愿,于是便接着道,“你此去所接触多是道门中人,是以以往所习最好不用,莫要为人看出你的出身,否则对此次任务极为不利。”
“是,女儿遵命。”姜蕴芝道,她听到此话便不再多言,只是小心的看了看南宫夏,然后咬牙不再理他。
“好了,你们退下吧,这几日好好休息一下,过些时日便离去吧。”兢耀道,女儿的动作他看在眼中,心下却是暗自一笑。
待二人退去后,兢耀才向身边的男子说道:“河魂先生,存古与蕴芝的安危,便拜托你了。”
“女公子安危我自会注意,但那南宫夏却是不宜照顾过多,否则没有足够的磨砺,他以后如何才能担当大任。”那男子说道,他此时的身形又变得模糊起来。
“先生所言极是,却是我多虑了。”兢耀道,他想了想,又道,“只是虽然找到了青木之主,但没有青木令在手,又如可以成功策反。”
“此事不必担心。”河魂先生道,只见他右手一挥,一道黑雾便出现在二人面前,黑雾渐渐变淡,尔后便显示出一段平缓的小路来,路上有一女子缓缓前行,这女子一身白衣胜雪,气质极为淡然,正是他们极为重视的琴姬。
“河魂先生修为恢复,真是可喜可贺,如此一来,我们大事所成之期指日可待。”兢耀见此,语气也变得极为开心。
“我根本破不了她的幻象。”河魂叹道,他努力许久,却依然看不清琴姬的修为,心中自是失落。
“这竟然只是幻象。”兢耀道,他看了许久,才发现眼前影像变幻,竟然化作了琴姬所居的竹屋,她正于几前调琴,此时她似是有所察觉的抬头看了看远方,目光却是极为清冷。
“这不过是她给我的一个警告而已。”河魂叹道,对方的幻象之术几可通神,自己的这点道行与之相比,却是根本不足为提。
二人于屋中谈论琴姬之事,而琴姬却在竹屋之中独自弹琴,她的面前依然放置一个青铜水盆,此时盆中升起点点蓝光,其中影像却是让人无法看清。
再说南宫夏与姜蕴芝一同离去后,姜蕴芝便冷哼一声,然后向远处遁去。南宫夏见此,只好追了上去。
“你追我做甚。”姜蕴芝道,她此时虽是停了下来,但却是手执长剑,对南宫夏亦是怒目而视。
“师姐这是何意。”南宫夏道,见对方执剑相对,他也只好停步不前。
“怎样,自然是教训你了。”姜蕴芝道,说完便执剑向南宫夏刺来。她没有运用自己的修为,所用只是子陵教给南宫夏的剑术,这几年她与南宫夏时常一同切磋,是以对南宫夏的剑术极为熟悉,此时用来,竟是不比南宫夏差了多少。
南宫夏摇头一笑,然后侧身避过,同时将自己的剑架在对方的剑脊上向下划去,如此一来,姜蕴芝必定会撤剑,否则自己的剑便会将她的四指切断。
然而让南宫夏无奈的是,对方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她长剑依然向前刺去,南宫夏不得不提前撤剑,否则就会伤到对方。
如此一来,姜蕴芝出招全不顾自己安危,而南宫夏却要顾忌这些,是以出招总是畏首畏尾,完全被对方所克制。
“师姐,这样不公平。”南宫夏道,他用力将对方的剑推开,然后说道,“你我都是修行之人,又怎能只如普通武人一般打斗。”
“是嘛,那你就试试其它的吧。”姜蕴芝道,此时她右手依然执剑向前刺来,而左手则暗捏法诀,她手中发出淡淡的红光,却是极为好看。
姜蕴芝新得此剑,此时完全没有炼化,不能借此剑用出什么术法,是以只能以左手运用自己所习术法。
“又来。”南宫夏道,他见对方手势,便已知道对方的意图,不过念及对方依然莫名生气,是以他便装作全然不知。此时南宫夏左手捏一个法诀,然后将道力注入剑中,通过五行变易之法将自己土属性道力转为水属,如此他的剑上便附着了数尺长的蓝色剑罡。
“怎么可能。”姜蕴芝惊道,她的长剑击在南宫夏的剑上,南宫夏剑上剑罡凌厉,但她的剑却是完全没有炼化,是以她不得不松手撤剑,然后再以遁术避过南宫夏的剑罡。姜蕴芝避过后,已是离宫夏已是极近,只见她左手翻转,一小团红色火焰便向南宫夏击去。
南宫夏虽然早已料到对方的招式,但他此时却是当作全然不知,任那小团火焰在击在自己胸前,然后爆裂开来,引燃了他的外衣。
二人并不停留,迎面错过。
“你怎么了,有没有受伤。”姜蕴芝见自己竟然击中了南宫夏,却是又有些担心,便也不理会自己被击飞的长剑,快步走到南宫夏身前帮他把衣服上的火扑灭。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毁坏师姐的法宝。”南宫夏道,他见姜蕴芝一脸担心,便抢先说道。
“算了,坏了就坏了。”姜蕴芝道,她见南宫夏并未真得受伤,于是便向后退了好几步,然后一脸郑重的说道,“你所习本是土属术法,为何方才用出的却是水属性剑气。”
“这个说来话长。”南宫夏道,他将自己的五行易变之法说了,当然隐去了第一任盟主之事,只是推说在剑池无意间找到的。
“不行,你也要教我。”姜蕴芝道,她本不是真的生气,如此说来,正好给自己一个台阶而已。
“嗯。”南宫夏道,他用出五行易变之法,正是想引开对方注意,想让对方让自己教她而已。
“好复杂。”姜蕴芝小声道,她此时正在细索其中精妙之处,却是不再理会南宫夏。
南宫夏也不打扰她,只是在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然后开始整理自己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