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道:“以这张传讯符的速度,相信只需五天欧阳长老便可以收到了。”
李川闻言眉头一皱,问道:“若欧阳前辈从冰宫赶往这里,需多长时间?”
南宫玉道:“也会很快的,冰宫虽离此较远,却有数座传送阵可以利用,大概一个月的时间足矣。”
李川道:“如此一来,就要叨扰贵院了
!”
南宫玉道:“道友客气了!”随后听出了他的画外音,神色微微一变,“道友的意思,莫非欧阳长老会亲自过来一趟?”
李川见她反应如此大,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太过随意,竟没考虑欧阳元通在冰宫的地位。于是道:“在下也只是一说而已,那事对欧阳前辈来说虽然很重要,却也不一定非得他亲自过来的。”
南宫玉叹道:“原来如此!那却是可惜了。实不相瞒,本院的修为已在此境界停留了数百年时间,曾经试过很多办法,却仍毫无进展,如果欧阳长老能亲自过来,正好可以趁机请教一番的。”
李川这才知道竟会错了她的意,但也不会去解释什么。想起坊市的事情,问道:“院主刚刚说要在半个月后才替在下二人打听卢师姐的事,莫非坊市是在那个时候开始?还是有其它什么原因?”
南宫玉道:“坊市倒什么时候都有,不过参加的大多都是低阶修士,而我之前说的却只有元婴期以上才能参加。毕竟这个境界的道友数量少许多。不在特定时间举办,很难将人聚拢足够的。上次举办的时间是在三年前,如此算下来。还有十几天便到了这次的时间。按照惯例,那时会有人过来送请帖,而本院最少也会得到三五张的,到时候定然要把两位道友的留出来。”
李川道:“如此多谢了!”
南宫玉临走时,吩咐筑基期老者安排好二人的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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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川随后与洛羽妃闲聊几句,便回了房间。从炼器宗得到的那几枚玉简他还没有仔细看过,略一想便在房间四周布置下一个简单的警戒禁制。之后拿出一枚玉简,侵入神识。慢慢看起来。
两天后,他神色忽然一动,“这位前辈的炼器心得竟然到此为止!莫非与炼器宗的那场劫难有关?而他这里提到的特殊材料,却是可以炼入灵器中。并能通过不断淬炼使强度和韧性逐渐增大,到最后,甚至能达到与仙器相比都丝毫不逊色的程度。如此一来,若再通过其它特殊法门将器灵的灵性增强,或者干脆利用妖兽的灵魂炼制,就像那个玉简中所设想的那样,那么有一天,使之变成一个真正的仙器也不是没有可能的。难道,那劫难还与这材料有关?”
想到这里。他又把从韩家族长处得到的那玉简拿出来,侵入神识,仔细查看起来。玉简是炼器宗的一位前辈修士刻录的。当时他已元婴离体且重伤不支,因此只将那次大劫的经过记录个大概。
大意是宗门的一位长老在偶然情况下得到了一幅地图,上面记载着一处神秘宫殿,后经证实,那宫殿正是他们一直苦苦寻找的地方。据传,炼器宗急需的某种特殊炼器材料里面就有收藏。
于是大长老决定立即出发。对那物势在必得。
除了留下一位元中两位元初驻守宗门外,其他高阶门人包括结丹修士都几乎全部前往。经过了一番努力后。也确实找到了那处位置,可处于兴奋中的一众修士谁也没想到,一场大劫正悄悄降临。
炼器宗那次出动的人数太多,虽已尽量低调,却仍引起一位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出现的出窍后期大修士的注意,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在某位门人身上种下了神念,并尾随而来
。
在进入那处宫殿后,趁众人不备,暴起发难。
大长老被偷袭重创后,余下之人包括另两位长老都与那人修为差距过大,不是对手,加上那人有一柄诡异的漆黑色飞剑,可以发出摄魂神光,让人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据他估计,除了他的元婴得以侥幸逃脱外,其他人可能都已被灭,无有生还。
而即便是他,也在之前被摄魂神光所伤,无法远遁。在那处极偏僻的地方苦寻十数天,也没能找到一个人进行夺舍,眼看元婴之身无法继续维持,只得认命。于是在临死前将大概经过刻在玉简里。并记录了炼器宗所在方位,许诺到达炼器宗将此物交给其门人后,定有重谢。
后来却不知如何落到了韩家族长手中。
李川收起玉简,“如此看来,神秘宫殿里的那东西倒真有可能是那材料了,只可惜已落入别人手里。”
随后他又想起在炼器宗内见到的各种情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照那位修士的说法,只有一同前往的门人才出了意外,而当年是有三位元婴修士留下的,他们又去了哪?在藏宝阁处虽见到的几具尸体,却丝毫没有遁出元婴的痕迹,不可能是那几位修士的。
即便因为时间长,他们都耗尽了寿元,可总该有传人留下的......
莫非都被韩家人灭杀了?或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正疑惑着,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李川于是心念一动,将其召唤出来。
却是修为大增,已经接近鬼婴期的火鸦道人。
火鸦道人刚一现身,立刻便施了一礼,“主人,唤火鸦出来,不知有何吩咐?”
李川道:“我已去过炼器宗了,且从一位修真家族族长的手里得到了一枚玉简,里面记录着炼器宗遭遇大劫的整个经过,但似乎并未祸及宗门,否则主院的禁制根本拦不住那位高人的。
按理说,派内有数位元婴修士坐镇,即便没落,也不该没落到如此程度。可尽管我综合种种迹象加以分析,却仍有诸多不通的地方,这才想到了你。不管怎么说,当年你也曾去过那里的。”
火鸦道人沉默了片刻,“这件事对主人很重要?”
李川摇头道:“倒也没什么重要的,只是好奇而已,我这人总是喜欢把所有事都弄得清楚明白。”
火鸦道人叹道:“我想看看那玉简,不知主人可否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