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治老脸有些微红,便道:“既如此,那便请九爷做个见证吧!”
红拂一听有门,立即道:“侯爷,九爷,这只镯子是我们从沈小姐的包袱里搜出来的,大家都看见了,是不是?”
众人犹豫了下,明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但她们所看到的,确实如此,因此不少人便附和地点点称是。
萧风皱眉,这女人是怎么混的?竟然让人当成小偷了?不过,看她那闲闲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他不由来了兴致,勾唇笑道:“沈小姐,她们都说你——不知你要如何替自己洗清嫌疑?”
沈倾城嘲讽一笑:“若几个奴才的话就让二位相信,那也不过如此,我只说一句话,我没做过!”
萧风却道:“沈小姐这句话有点轻飘飘的,我们相信你,但此时人赃俱获,你总要说出个一二三四让其他人信服才行啊!”
沈倾城再傻也知道,这个萧九是故意为难她了,便板了脸道:“好,九爷擦亮眼睛好生看着!”
萧风抱起双臂摆明一副“我看好戏”的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沈倾城,不知道她要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墨竹在一旁看得纠结,这位爷真是的,昨晚还望梅止渴想见人家来着,今儿见了却又杠上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看沈小姐的脸色,似乎生气了呢,他连忙扯扯他的衣袖。
“我有分寸!”萧风低笑一声,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倾城。
沈倾城躲开他的视线,转向苏越治:“还请侯爷将印泥借用一下,还取一张纸来。”
苏越治从外面办事回来,正好带了印泥,立刻命苏如海将印泥拿了出来,又命人去书房取了一张雪浪纸。
沈倾城接过印泥打开,五根手指按上了印红,又命人将雪浪纸打开铺平,将手指按在上面顿了顿,移开,纸上便清晰地现出五个手指印。
她挑眉看向一旁有些惊诧的众人道:“按手印大家都不陌生了吧,衙门犯人画押,打个欠条什么的,都会用到,知道为什么吗?”她略微一顿,唇角牵出一丝笑意:“那是因为,每个人手指末端的皮肤上均有凸凹不平的纹线,形成独特的指纹。而且,每个人的指纹都不相同,就是同一人的十指之间,指纹也有明显区别,各位一看便知。”
萧风和苏越治都凑近了些,白色的雪浪纸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看似差不多,细辨之下却有细微的区别。
萧风笑了:“即便如此,沈小姐意图如何呢?”
沈倾城回之一笑:“因为指纹的独一无二的属性,所以可用于身份鉴定。要证明我清白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将这个镯子也沾上印泥,拓印下来,跟人的指纹一对比,就知道谁是谁非了!”
萧风沉吟片刻,唇角微微弯起,点了点头对苏越治道:“嗯,这个方法不错,侯爷你说呢?”
苏越治面上带着讪笑,心头却道,大爷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驳了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