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雯眼看已经十一点多,离开慈善音乐会预计的结束时间已经过了甚久,怕有什么事,却不敢直接电话联系秦曦宇,怕萧晓娴会突然闯进来。
她握起手机,打给了莫徳其问:“莫徳其,演奏会结束了吗?情况还好?”
秦曦雯鲜有打电话给他,莫徳其吱吱唔唔的,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毕竟现在挂名也好,管事也罢,秦曦雯也是个董事长啊。
秦曦雯听莫徳其吱唔半会,便觉得不对劲,她命令道:“说,事关公司情况,我以董事长的身份命令你说!”
莫徳其甚是为难,他说:“对不起董事长,执行长说,这事未处理好前谁都不能透露,所以……董事长要是急着知道,还是自己联系执行长。”
“你!”秦曦雯也并不为难,她唯有挂上电话,握着手机喃喃道:“看来还是出了问题。”
她立刻打电话给秦曦宇,此时秦曦宇才刚坐进车里。
秦曦雯开门见山问:“这么晚不回来,出什么事了吗?”
秦曦宇叹了口气说:“是祸躲不过!李倩瑶带人进来对升降台动手脚。演奏半途,台面突然崩塌,家琪摔到昏迷。”
“什么?”
“姐,我好累!”他再次叹气,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
“你先回来再说。”秦曦雯也十分担心,更不知道对手下一步是什么计划。秦曦宇是家里的唯一光明,不能倒。
秦曦宇好不容易熬着哀伤回到家。他脸也不洗一把就走进神堂,灯也不开就抱下父亲的照片,控诉道:“你怎么不保佑一下你儿媳妇?亏人家待你那么好?你保佑保佑她我也没那么辛苦啊。”
秦曦雯迈步进去打开灯,说:“你什么时候依赖鬼神了?不同一个世界又岂会干涉得到?情况到底怎样了?”
秦曦宇把照片放回原位,说:“她还没醒过来。她还在急救的时候,医生问起她颅内的血块,我作为丈夫的一问三不知。反而段希晨清清楚楚。”
羞愧同时,他也痛苦难当。他继续说:“我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她。但她的失明是因为颅内血块,颅内的血块正是因为我冲动的对待。她讳疾忌医,因为要孩子健康出生。我的孩子……”
“我原来想,她回来后,我就负荆请罪,无论结果如何,至少心里会好过。但原来,之前种下的孽一单单地等着我去结算,压得我喘不过气。”
秦曦雯听得出他是心痛难耐,但他不能倒下,便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作茧自缚时痛苦是理所当然,但待破茧成蝶后,会看见另一种美好。这就是成长的过程。”
见他傻傻地低头不语,她继续说:“长大,就要独当一面处理自己的事,保护自己所爱。爸爸就算变成天使也无法插手的啊。”
最后,她叮嘱:“振作!家琪现在需要依靠。早点休息,养足精神,你才能跟那些人斗智斗勇,守护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