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皮鞋进屋的男人,扶着她纤弱的双肩,温柔说:“蹲着会更痛的,快点起来吧!”
王家琪手肘一下把他撞开,冷冷道:“你还来干嘛?钥匙还我。”
“奶奶给我的,你去问奶奶要回来吧!”这句话叫王家琪拿他没办法。
她跌坐在地板上。双膝自然屈起,几天无数次失魂磕碰造成的淤青随着裤脚的滑落表露无遗。
片片淤青就是她的心从来没有放下秦曦宇的印证。这叫他如何不心痛?
他一手抱起她,低头轻吻她的额角问:“药箱在哪?我心痛。不知道是不是用同一种救心药?”
王家琪咬着唇,泪水开始泛滥。
秦曦宇把她轻放到沙发上,轻抚她的秀发说:“别哭。”
哭得他的心都安不稳了。
殊不知,她反手拨开秦曦宇温厚的手掌,说:“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别哭?我跟你没关系,我现在做什么都是我个人意愿。赶快把这里的钥匙放下,滚!”
“什么叫没关系?在秦曦宇的人生词典里从来没出现过王家琪那才叫真正的没关系。就算离婚了、分手了也是前任。”
发生过的就是有关系。
“我的词典里不想有你,别臭美了。”可惜她坚持她的拒绝。
“真的吗?那你哭什么?把佣人都遣回来自讨苦吃算什么呢?”他轻敲了她的额头一下,“口是心非的爱哭鬼,你想什么能瞒过我吗?”
王家琪别过脸,自己擦擦脸上的泪痕,摆出一副任性不屈的表情。
有时秦曦宇就是拿她这种坚持没办法,不然也不会签下那份离婚协议书。毕竟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
她抽泣着问:“那你说,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娶王凤翎?对我来说奇耻大辱啊。”
听到这种质问,秦曦宇异常的高兴。这意味着“在乎”。
“说来话长啊,不如你先把脚上药了再说?”
“休想扯开话题!还说来话长?外人都以为我和王凤翎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啊,你这边和姐姐离婚,那边娶妹妹?秦曦宇,你想什么?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啊!”秦曦宇越没答复她越激动,遂的举起拳头。
三年来,王家琪真的暴躁了许多。一回到西城,烦恼一涌而上是主因。在奥地利的日子,她过得倒是舒心。即时有杂念,也只不过是简单的思念罢了。
虽然这种孩子气挺可爱,但秦曦宇还是有点怕,他接着她的双拳,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说:“我没要扯开话题,事情变成这样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