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高铁,已经是深夜。秦曦宇看看睡眼惺忪的她,说:“我们在县城的酒店住一晚,明天再进村。”
“你说什么是什么。”王家琪打着哈欠点点头,一副心甘情愿被拐卖的样子。
秦曦宇伸手捂着她的头顶说:“别点头了,堂堂演奏家傻瓜一样。”
她又不顾形象地打了个哈欠,说:“你拐我出来又嫌我傻……”
“不傻不傻……”
王家琪一路被哄到寒山村所属县城的酒店,已经疲惫不堪,那些伤心仇恨的情绪早已抛诸脑后。只是在卧房里头,秦曦宇又对她上下其手了。
这种情况她倒是清醒。
难得不用隔着一个小屁孩,秦曦宇当然要发挥男人本色。夜越深,性情越难以遏制。
温厚的手掌仅仅在她光滑的手臂上来回抚摸又岂会满足?
没等她哼声警告,秦曦宇踢开碍人的被子,握着她的手,翻身到她身上,把她困住。
这个动作,对王家琪来说记忆犹新。三年前,就是这样的晚上……第二天,她腿都动不了,然后……就有了聪聪这只小魔王。
她不禁别过脸,用手推拒着他。
然而秦曦宇实在难以忍耐,她的气味、性子都是他专属的迷 药。现在共处一室,更无法抗拒。既然家里的小魔王都叫他老爸。他今晚不“弄出人命”不会罢休。
然而,王家琪不知哪来的定性。以前,那种情况对她来说是挑拨也是魅惑。如今,她视而不见地转过身,闭上眼喃喃道:“这么想当睡袋,很好!今晚你就保持这个姿势。”
冷冷的冷冷的,他才醒过来。这已经不是往日的王家琪,不是把她困住就会听话的小女孩。虽然有点扫兴。不过,他至少明白,对那个饱经风霜的女人还是要成熟一点。容易得到的都不妥不真。反而她,不易得到的,才算真实。
女人,还是她那样才高贵。那些主动投怀送抱的,不是缺根筋,就是缺教养了。心底那抹兴奋就这样被她抹平了。
这夜总算安稳,没有孩子的半夜哭泣,也没有任何仲夏的风雨声。
一早,没有调皮孩子在床上打滚把自己抓醒,秦曦宇还真觉得缺了什么一样。一边对镜梳洗一边喃喃道:“早知道把那小家伙也带上。”
这时,王家琪提出到外面的小店吃早餐。
秦曦宇现在是不会拒绝她任何要求的。只是她那个短平头实在招人回首,引人注目。
他问:“你帽子都不戴,没关系吗?”
“我很见不得人吗?”她却自信地抛着手上的盆帽,反问秦曦宇。
他立刻摇摇头。没有男人会这么说自己的爱人,除非那个人找死。何况她一个大演奏家,他站在王家琪身边不断往自己脸上贴金还来不及。现在说她“见不得人”,是自杀的前奏。
“那走吧!”她翘着秦曦宇的右臂,笑嘻嘻说:“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我记得你说过要赚钱养家,所以本小姐的钱包只有证件没有钱,这几天的开销都要看你的钱包了。”她得意地笑了笑。
秦曦宇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什么事?本少爷出门是不用女人花钱的。”他的表情是多么的自大。
然而王家琪开始对他算旧账,说:“是吗?以前你还不是为了其他人丢下我一个在医院。那我当时的药费啊、晚餐找吃的花谁的钱?三年前某人在寒山村病恹恹的不知又花谁的钱。”
“真腹黑!那么伤心的时刻你记着重点不只,还那么记仇啊?”
“你记不得我帮你记着啊。”
“行,女王你就别挖苦我了。这几天就玩开心点,想花钱我来结账。”
她打趣道:“可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王家琪了,你的钱包承受得起吗?”
“你是故意说我无能是吧?”秦曦宇挑眉,反问道。
“我没说,是你自信不足!”遂的,她自顾自地走上前面的早餐店,笑着点餐。
秦曦宇忽然无力地摇摇头,碎碎念:“我看家里那小魔怪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王家琪没想到秦曦宇会吃得下这路边摊。她问:“灰尘噗噗的,你吃得下啊?”心里只觉不可思议。
“人会变,月会圆。你都能变,我怎么不能变?而且,有吃的是一种幸福。”这话像是答案,其实也在卖关子。
“一个大少爷这么看得开?”王家琪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
更让王家琪没想到的是,秦曦宇竟然可以步行几公里进村子。就好像,对寒山村有着不一样的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