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宇耸了耸肩,捂着胸口,说:“轻点!”
段希晨看着门外的光芒,感慨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个恶魔般的存在有什么好的,家琪会如此小心地为你筹谋。我抚心自问,哪个条件比你差了?”
“你怎么不问她?”秦曦宇自信一笑。
“我问了,你猜他怎么回答?”
秦曦宇不敢想象是什么答案,便摇摇头。
段希晨说:“她说,只有你会买棉花糖给他吃,这什么都值得了。”
“就这么简单?”秦曦宇无法相信这个答案。万一有第二个男人会给她买棉花糖,她也会如此深爱吗?他一脸懵然。
段希晨看他傻呆傻呆的模样,就说:“也许你和我都想到一个问题上了。”
秦曦宇尬笑一下,问:“然后呢?”
“她说,不论小时候还是长大成年,你是唯一给她买过棉花糖的人。那似乎是缘分延续的标识。只认你,不认别人。”
秦曦宇听着,脸上浮现出暖暖的微笑,有点甜有点傻。他说:“她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听着骨头都酸了。”段希晨对他是控诉。
秦曦宇万分感谢道:“之前对你是打翻了一仓库的醋,不过现在不知怎么感谢你。”
“你的内心波动也太大了吧?”
“我是说真的,如果不是你把话带到,我想,我现在还自我烦恼着。”
“最后一句话,家琪说,无论伯爵怎么刁难,她都站你这边。意思是,她现在不动作,但一直都在考虑怎么游说,一击即中。”
“她一定可以。”秦曦宇看着门口的斜阳,也微微一笑。
看见了秦曦宇自信的笑容,段希晨又换了话锋,说:“哎,这几天我住这里。”
秦曦宇瞬间皱起了眉头,十分不悦。虽然能确定段希晨抢不走自己的妻子,但一天没和曼多谈判成功,一天还是种危险。说不定,曼多耍个赖皮,就把她送给了哪家贵族单身汉。
他捏起拳头碎碎念道:“不行,要找个机会跟家琪单独说话,掌握好曼多伯爵的行踪,把婚书和聘礼都交上才行。”
段希晨扬唇一笑,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说:“见你双眉挺拔,充满斗心,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来跟姑妈聚一聚,顺便讨论讨论曲谱。不会打扰你和小家琪的。”说罢,对秦曦宇单眼一眨送了个眼波。
意思就是——想见某人,找段明月就行,自有安排。
秦曦宇跟段明月商量过,段明月思量一下,说:“你想掌握曼多的行程,除非跟他有很好的交情和关系。这伯爵府最清楚他行程的是伯奇。但他们父子同心,我想伯奇不会告诉你。”
“所以我才要找家琪单独商量,或许她知道如何解决。知道怎么攻克曼多。”
段明月挠了挠后脑勺,一脸为难,说:“你们要在这府里见面,恐怕有点难。这里一家上下都听从曼多的,恐怕你和家琪在花园偶遇一下都会被说成故意了。与其如此,不如约到外面见。”
“哪里?”
“曦宇可曾记得唐可可?”
“那个特别醒目的丫头?”
“家琪让她在这里的音乐学院修学,明天我们就去看看她。你懂的。”
秦曦宇隐匿着心底的兴奋,微微一笑,心里有几分紧张,说:“那……家琪那边,就靠二婶联系好了。”
“行!你知道,我疼你比疼希晨还多。我办事你放心。”
秦曦宇兴奋得仿佛要窒息,他心里储蓄了很多很多话,脑里的千言万语为明天的见面编排着。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依旧深呼吸着,看着时间一秒一秒过,等待,就是如此漫长。
几天下来,王家琪除了让段希晨鼓励了秦曦宇一下已经别无他法。她想破了脑子,还没想到完美的办法可以攻克曼多这个老顽固。
上次是离开秦曦宇,自然用利益论说两句就可以说服。但今次是出嫁,是下半辈子都要留在秦曦宇身边,情况不同,对这个亲人来说,生意钱财的利益跟血浓于水相比仿如牛毛。
她站在阳台叹息:“现在,未来只赚不亏的账目也无法打动外公了。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段明月敲响了她的房间门,说:“家琪,我可以进来吗?”
王家琪闻声,回到里头,说:“二婶,请进。”
她礼貌地带段明月到沙发边说:“坐吧!”
段明月礼貌地说:“别客气。我来是跟你说,明天咱们去看看可可在学校如何,好吗?”
王家琪正心烦,听到有外出的理由,正可以散心,也好。便一口答应了,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