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微风拂过的孤冢,孤单单屹立南皇帝景峰上,并蒂莲花开满了下方的浅塘,花蕾迎风而笑,自在惬意,墓冢后,长满了一片似火的映山红,花开正好。
一银袍男子伫立台阶下,眼神中依旧不愿相信这一切。银袍男子慢慢踏着台阶一步步走了过去,脸上不似以往般的波澜不惊,相反,神色带着眷恋与悲伤。
“大哥,大嫂,小七来了,可是,怎么会这样,是小七来晚了。”战神溟低语低述道。
一步一步,却无比漫长,事隔多年,却仿若昨日,往事历历在目,在耳畔回响。
“小七,男儿行事,当快意风云,不该长久消沉,这顿酒,我陪你饮愁,明早,我亦陪你同上神孤岭,龙潭虎穴,我们兄弟同闯。”
此时的战神卫一字排开,静静在下方等待着,冰霜飞龙也安静的立于半空之上。
“大哥,谁染你胸间热血,无论天涯海角,上天入地,小七定然一个也不放过。”战神溟饮了一口青丝酒,多年未曾饮酒了,只留待与大哥共饮,却未曾想到,再次相逢,竟然是无期之期。战神溟一连连饮下几壶烈酒。
他双眸沉寂,冷视着远山下的皇城。南皇云铮说过,让我静静等着,狼群在美食前,终究会露出獠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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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十二出了流云山庄,心思琢磨着如何收拾他这个这般烦人的家伙。
两人来到南皇朝的一处绵延的山脉上空,天十二见这地方够僻静,不会被人打扰,瞬间出手攻击而去。这时湛蓝的天空瞬间交织了红绿劲芒,不多时,突然,一抹紫黑身影如炎星坠落般从高空滑落,狠狠的砸在山脉上的巨石上,碰然一声轰天巨响,激起漫天尘土,树枝飞石掩空避日,乱了烈日光束。
天羽无缺从飞石中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尘土染了一袭紫袍,他狼狈的起身,用手理了理鬓角散乱的长发。
“够了,不打了,再来我翻脸了。”天羽无缺本来试着陪他练练手,没想到这没礼貌的家伙下手又黑又重,尽管自己一再避让,却仍然躲不开这混蛋的攻击。
“这小子也真能忍,这都不还手,打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天十二俯视了他一眼,并未开口,心中倒是有几分欣赏。
“你打架我也陪你打了,揍也挨了,该你帮我了。”天羽无缺见他不说话,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尘土。对着他吼叫道。
“我有说过要帮你么?哼!”感情这小子是那挨打来做交换的,天十二静静的看着他,随即一语。
“你…你这混蛋,我跟你拼了我”天羽无缺见他这般戏耍自己,收起好脾气,作势欲动手。
轰,前方的山脉中,一道刀光伴随着离火劲气,震荡方圆数里。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向离光爆发处而去。
两人一路而来,踏入中心处时,阵纹闪动,一道乌黑天幕瞬间遮蔽了此处空间,四周顿时漆黑一片。
“啊……”天羽无缺一阵高喊声在不远处传来。
“你小子,又在鬼叫什么。”天十二听着他的叫喊声音,眉宇一凝,不爽道。这小子一惊一乍,真他娘讨厌。
“这环境本公子不太适应,当你突然进入不安的环境,喊叫声可以把危险因素吓跑。”天羽无缺停止了喊叫,一本正经的说道
“又是你家老头说的,你确定这样不会死得更快。”天十二听后揶揄道,这家伙脑袋里装的什么,这么与众不同。
“不是,这是本公子独有的发明,从小被欺负,只要我一尖叫,他们就会停下片刻,然后再打,这样我就好缓缓气。可惜的是,本公子声音太过温磁,吼不出那惨绝人寰的声音,”天羽无缺沉声说道,
天十二顿时被他的话惊讶的无语,这家伙怪不得如此皮厚,感情也是锻炼出来的。
“喂…没礼貌的家伙,你在哪?”天羽无缺见他不说话,只觉眼前乌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他习练的武技并不多,每次打架都毫无章法,挨打的时候多。其他的武技也嫌修炼起来麻烦,所以一时间,天羽无缺未适应过来,忍不住开口叫道。
“别喊了,我看了看,这应该是阻止人逃跑的迷阵,没什么危险。”天十二见自己掉入诡阵之中,漆黑一片,黑幕下,竟然能隔绝灵识探测。当即邪元一聚,邪情瞳凝现而出,重瞳透过诡异黑幕,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我才没怕,我只是不适应而已。”天羽无缺见天十二如此说,顿时觉得有点丢脸,狡辩道。
“当心背后!”天十二见一队傀儡木兵正挥舞着狼牙棒冲了过来,虽然是普通傀儡兵,杀伤力并不大,也未必能破开他的护体玄攻,天十二还是开口提醒了一下。
“哎哟,是谁偷袭本公子。”天羽无缺被莫名挨了几棍,极其恼火。体内火元澎湃而出,顿时天羽无缺在火光中看无数的傀儡兵,火元
“你不是说没危险吗?你又骗我。我…”天羽无缺收拾完眼前的傀儡兵,怒视着天十二。
“我说你就信,这能怪我?”天十二邪魅一笑,那群傀儡木兵出现他也比较意外,细看了一下,傀儡木兵尽然在蚕食空间内的光线。之所以攻击他,应该是声音的缘故。
天羽无缺气呼呼的往前冲去,全然不顾真元消耗。
“你确定你要这样一路冲过去。”天十二凝视他一眼,悠然说道。
“我就算累死也不要听你这混蛋的话了。”天羽无缺头一转,说完向着前方冲了过去。
流云山庄内,
漠刀静静伫立在后院中,心底有一丝犹豫,记得当年逃回时的情景。
南皇城下
追遍天涯,踏过四方,漠刀目光坚定,心中却是愧疚不已,“要不是自己,大哥怎么会…”如今,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手中牵着的那个孩童,多年的囚禁,眼前便是思念已久的地方,脚步却迟迟未能踏出。是近乡情怯吗?他自己也不知道。
“刀叔,你怎么了?怎么不走呢?是旧伤复发了吗?”身旁一名半大少年问道,少年体质虚弱,脸色有一些病态的苍白,靠近时,一股无形的炙热气息,焚烧着一切。
“小主,我没事,这段时间赶路,少主觉得身体还好吗?”中年男子关切问道,但神情上,却带着浓浓的愧疚感。
“刀叔,我没事,”少年脸色坚毅,淡淡一笑道,“这段时间,我好多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就真的没事了!”
少年是孤独的,多年来,他和漠刀一直在逃亡,虽然很苦,很累,也几经生死,而且身上的寒气也一直折磨着他,但是他从没有抱怨与怨恨过,父母亲的教导时刻缠绕耳边,从刀叔哪里学到的也是爱,是生死无悔的情义。
“刀叔,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吗?”牧辰问道。
“我也想弄清楚大哥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