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悄的降临在这片灰蒙蒙的空间,张振宇缓缓的来到了天机子的修炼之所。束手立在了天机子的门外。“启禀掌门,穆子威奉命到来”张振宇恭声说道。
今天战斗刚一结束,天机子就找到了张振宇,叫张振宇晚上来见他。至于具体有什么事他并没有明说,但是张振宇知道一定和他白天时的表现有关。
“进来吧”没有多余的话,仅仅三个字让张振宇根本听不出他话里有任何的情绪。
“参见掌门”进得屋中张振宇首先恭敬地施了一礼。
“坐吧”天机子指着他对面的一张蒲团说道。
“不知掌门唤弟子前来有何吩咐”张振宇恭声问道。
天机子并没有答张振宇的问题只是随手在他手上的储物戒中一抹,一张土黄色的兽皮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没有任何言语直接将兽皮扔向了张振宇。
看到天机子如此举动,张振宇的脸上满是疑惑的表情,他不知道天机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掌门!这是?”张振宇疑惑的问道。
“打开看看”天机子没有多说别的,伸手一指那张兽皮对张振宇说道。
张振宇依言拿过那张兽皮,他感觉今天的天机子很奇怪,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当张振宇打开那张兽皮之时,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古朴文字映入了他的眼帘,虽然张振宇没看过上面的文字,但是只一眼就知道了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而且上面还配有一张大大的八卦图案,张振宇知道这就是他寻找已久的易经下半部。
此时张振宇可是高兴坏了,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满脸惊讶地向天机子问道:“掌门这是何意”
“你来我天机门不就是为了此物吗,如今我将它交给你了,希望你能放了我天机门一马”天机子脸色难看的说道。这部易经已经跟了他有近万年了,虽然他再难从易经中得到什么了,但是他还是十分的不舍,但是与他一手建立起的天机门相比,他还是选择放弃了易经。
“掌门这是何意,弟子听不明白,”张振宇装糊涂说道,按说此时他易经已经到手,已经可以离开这里了,但是他还是不愿意这么早的离开仙魔战场,来时他已经算过了这仙魔战场中有宝物将要出世,既然赶上了,他怎么能够轻易放过呢。所以他的身份暂时还不可以暴漏。
“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自从你来到之后,我就一直在观察你,你在战场上的表现我都看到了,而且我也为自己卜算过了,结合种种你来我天机门只能是为了这部易经,我天机门可能也就只有这部易经值得你觊觎了吧。”天机子肯定的说道。
听了天机子的话,张振宇也不得不佩服天机子心思之缜密,卜算之术之高深。既然天机子话已经说到了如此程度,张振宇也不好再装糊涂了。“掌门的卜算之术果然精妙,子威佩服。既然掌门如此盛情,子威在这里就谢过掌门的慷慨了,他日如果子威有所成就,必不忘掌门今日之恩”张振宇说道。说着他也不客气,一翻手,易经已经收入了他的储物空间之中。
听见张振宇如此一说,天机子顿时高兴了起来,刚刚失去易经的那种失落感已经被喜悦所代替了,眼前之人连他都看不透,算不到。将来必非池中之物,有了他的承诺将来天机门必将崛起。
“如此以后天机门就要靠道友多多照拂了”对于天机子来说他自己到没有什么,不过天机门可是他的一生心血,是他的执念,他对天机门的发展比性命看得更重要。
“子威会记住今日的话的,若是掌门没有别的吩咐,子威就先告退了”张振宇说道。
“道友请便”天机子此时也不像一开始那么高傲了,说话之时客气了许多。
“弟子告退”说着张振宇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然后缓缓的退了出去,此时他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听话的好弟子 。
接下来的几天,天机子没有再找过张振宇,他的脸上有挂上了从前那副有道仙家的表情,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张振宇却没有闲着,他时刻的注意着仙界高层的动静,从他来时的卜算,到这里的大战场景,张振宇推断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又是半月的时间过去了,这一天,一直盯着那些高层的张振宇终于有了收获,只见那弘德仙尊同时几名高级仙人绕过先人们聚集的地方,向仙魔交战之处飞了过去,交谈之中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喜色。
张振宇尾随在他们的身后跟了上去,他再一次的改变了自己的面容,气息更是完全收敛到了身体之中,此时就算是仙尊级高手,若不是用肉眼看到张振宇的话,都不可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再配上张振宇从混沌的收藏中找到的一件灵宝级披风,只要不动用法力就算站到仙尊级高手面前也不可能被发现。
说到那件灵宝级披风可是大有来历的东西,相传此物出自瘟神之手,具有隐身之功效,不需要修士法力催动,所以不会产生任何法力波动,只要意念一动披风自会隐去主人的身形,就算是凡人也可使用。
据说披风的原主人,乃是一个农民,穷的已经快揭不开锅了,日日拜那财神也不见有任何作用,那人一气之下改拜了瘟神,世人皆喜欢财神,厌恶瘟神,所以瘟神香火可以说是断绝了,那一日瘟神正在修炼,忽感下界竟然有人对他膜拜,他顿时感到好奇,当即在那人面前显现出身形,问那人为何会膜拜与他,那人见膜拜瘟神竟然有效,心思顿时就活络了起来,说道:“世人皆喜欢拜财神,岂不知瘟神也不比那财神差,我拜他多日也不见有何反应,拜瘟神您只一次就有了反应,可见瘟神比那财神强得多”那人的一席话说的瘟神眉开眼笑,将其引为知己,并结拜为兄弟,最后见他生活如此艰难,送了他一件可隐形的披风,也就是张振宇现在所穿之物。
那人得到瘟神的披风后,温饱问题果然解决了,每日以行窃为生,见其如此品行不端,瘟神也不在搭理他了,一次这个家伙偷了一个道士,踏上了修行之道,从此有披风辅助可以说混的顺风顺水,可惜再好的运气也有用尽之时,在混沌最后一次出世时他好死不死的就出现在了混沌的不远处,接过这披风就落入了混沌手中。
张振宇就在后面慢慢的跟着,当来到仙魔战场中央之时,魔界之人已经在那里了,此时这里聚集的可以说在两界之中都是绝对的高手了。那些魔界之人原本好像是在等什么似的,只不过当仙界之人出现时,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戒备的神情。虽然戒备着但是他们依然不会忘记了奚落这些死对头。
“哟!你们竟然还好意思来啊,也不怕让我们打得哭回去”说话的是一名女子,名为忘忧魔尊在魔界可以说算得上是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了。别看她名号起的优雅,但是她的人可没那么优雅了,她最喜欢戏耍别人,别人背地里都叫她鬼见愁。
“哼!无忧,那些不过是小孩子玩玩而已,如果是我们之间较量哭回去的还不一定是谁呢”说这话的名为忘情仙尊,乃是一名剑修,据说是一名修炼界的奇才,原名徐志成,只因当年为情所困,心中留下了执念,如今他改名忘情,就是有忘记过去的意思,不过他显然没有他名字起得那么洒脱。所以他总是一副万年不乐的样子。
“嘿嘿...!距离血菩提出世还有一段时间,不如我们先比划比划,也好决定一下血菩提的归属。”说话之人乃是魔界鼎鼎有名的战斗狂人,人称战魔虽有魔尊级修为,但是却没有丝毫魔尊的样子,据说战魔手痒之时,哪怕是一名凡人他都能与之大战一场,可以说就算是在魔界这种好战成风的世界,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想遇到战魔这样的狂人。
听到血菩提之名,张振宇顿时就明白了仙魔两界为何会在此地争战不休。张振宇听到过血菩提之名,据昆仑派典籍记载,血菩提乃凝天地间血煞之气,于混沌之地凝结而生,然物极必反,血菩提虽因血煞之气而生,但却无丝毫污秽之气,乃一切心魔的克星,为所有修士所钟爱,若是普通修士得到一枚则渡劫有望了。
修士天劫皆因因果业力而起,也是因修士修为境界而不同的,修士心境修为越低,心魔越重,天劫威力越强,血菩提具有消灭心魔减少业力的功效,只不过如此异物在天地间很少出现罢了。
血菩提乃是菩提树的一种变异体,十万年果实成熟一次,其功效对修士来说更在传说中的蟠桃之上。只要有足够的血煞之气,它就可以不断的结果,所以这里每隔十万年便会发生一次大的争斗,不知是为了夺得菩提果,也是为了多留下一些血煞之气,用来滋养血菩提,如此才能不断地让血菩提树生出果实,这才是长久之道,这是普通人都明白的道理,这些活了数十万年的修士怎么会不明白呢。只不过他们所行之道与天道相悖,虽然暂时看着是一条捷径,但是长远来看这一点就已经彻底地断绝了他们的成圣之道。想到这里张振宇也不由的感叹,如今的修士境界如此之低怎么可能悟得大道呢。
“好!你要战我们就陪你战”这次说话的却是弘德仙尊,在这次来此的所有仙魔之中,他的修为绝对是最高的,论修炼时间,他的修炼时间也绝对是最久的。所以他有足够的信心,可以在最终夺得血菩提。
大战一触即发,张振宇也从沉思中清醒过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即将到来的战争。这些人可都是仙魔两界的顶级高手,这种场面可实在是不多见。
最先发动攻击的还是战斗狂人战魔,他一听到弘德仙尊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当先向弘德仙尊杀了过去,一见战魔动了,其他人也都纷纷出手,抢得一手先机对他们这个等级的高手绝对是致胜的关键。
“来得好”一见战魔朝自己冲杀过来,弘德仙尊也不甘落于人后,大吼一声向战魔迎了上去。
到了仙尊魔尊这一级别,他们的战斗更倾向于近身厮杀,因为他们在数十万年的时间里,肉身早已磨练的无比强悍,对各类法术的抵抗之力更是超强,他们之间的战斗除非使用什么禁忌性的法术,否则只能是白白消耗自己的法力罢了。
仙尊级高手果然不同凡响,在肉体碰撞之时,那种嘭嘭的响声,指针的张振宇头脑发晕,他们的每一招每一式在张振宇看来都是那么完美,基本上就没有任何的缺憾。招式之中已经带有少许他们对道的理解了,张振宇知道,当他们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能达到无形无迹,暗合大道之时,就是他们达到神人境界之日,这一步虽然看似容易,但是若悟性不够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止步于此。
修士的战斗自是少不了法宝的帮衬,可以说一件好的法宝绝对是克敌制胜的关键。眼前这些人都是两界中的头面人物,手中的法宝自然不是普通货色,其中最次的一件都是神器级的宝物,而后天灵宝也是不少,不过与张振宇手中的那些一比,自是逊色不少。
双方的战斗十分激烈,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已经有几名修士挂彩了,不过最令人惊讶的还是那与弘德仙尊对战的战魔,按实力来说他绝对要逊色弘德仙尊很大一截,但是他硬是凭借着出色的战斗天赋,和一往无前的气势与弘德仙尊拼了个不亦乐乎,张振宇甚至可以看得出,他的招式中所蕴含的道的真意比弘德仙尊还要强得多,这也让张振宇不由得对他升起了敬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