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床榻上接受治疗的张兢和张涨,张克紧紧握住的拳头微微颤抖,脸上满是愤怒之色。
“我恨不得想现在就去把法佩西杀掉。”他低声怒道。
“冷静点大哥。”张涨痛苦地说了一句,“你还是听馨儿姑娘的安排。”
“别说话。”张姥姥责骂一句。
看着钟丽大婶和奶奶在用药草治疗受伤二人,周晓馨发现暂时没有自己能帮上忙的了,于是和周晓元到牛棚看看。
“馨儿姐,这家伙会不会死啊,大腿留了挺多血的。”傻猴看着进来的周晓馨问道。
注视到法佩西苍白的脸色,考虑到明天他还要马车奔波几十里路,故拿出了一颗细小的药丸递给傻猴,说道:“给他吃掉,能够止血。“
而吃了药丸的法佩西也逐渐醒来过来,看着眼前的周晓馨和元儿傻猴三个人,眼中尽然已经没有了癫狂之色。
“明天你打算将我压回余城交给法尔商会执法团?”法佩西对着周晓馨说道,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慌张或者是其他的意味。
似乎惊讶于法佩西语气中的平静,“是的,你做好制裁的准备吧。”周晓馨淡淡地回答。
听到周晓馨的回答,法佩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目光移到周晓元的身上,眼睛闪过一丝难以意味的神色,接着居然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就闭上眼睛了。
目睹了法佩西的表现,周晓馨心中对法佩西的警惕之意进一步加深了。对着傻猴点了点头拉着元儿离开了牛棚。
“元儿,你认为法佩西是一个怎样的人?”馨儿对着他问道。
“阴险狡诈的人呗。”元儿接道。
周晓馨抿嘴一笑,抱起元儿对着他的小脸亲了一口。“你应该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虽然你说得没错。”
“看他刚刚的表现,他应该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甚至还很能忍气吞声吧。”周晓元不太肯定地回答。
“嗯,你说得对。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尽管对于我可以无视他的实力,但是你呢就不行了。”
“我知道,所以我以后每天都要努努力力修炼!”
“一天都不能偷懒啊,而且修炼呢......”
这一天难得的温馨时刻,也是二人难得的温馨时刻。
......
第二天早上,余村村口。
三辆大马车上已经捆绑好一箱箱的甘果,而还有一辆小马车以及几匹马则在最前面。
“张克,进城里万事小心注意点,有啥事要和馨儿商量。”老村长仔细叮嘱张克大叔。
“对啊,儿子。凡事不要冲动,多听听馨儿的安排,甘果没了就没了人要没事。”冯奶奶苦口婆心地对着他说。
“嗯,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张克连忙应答。
而在不远处张姥姥和元儿也和馨儿依依不舍地谈话。
“馨儿,这一路上要小心。一进余城首先要和你们采猎团的成员联系,特别是你们团长。”张姥姥提醒道。
“知道了,奶奶。”看着眼前眼眶红红泪珠直打转的奶奶,馨儿强行止住眼中的泪水。
“去猎杀野兽一定要跟紧你们的团长,不要离开队员,凡事不要逞强要量力而行。”张姥姥又叮嘱了一句。
“嗯嗯。”馨儿低声应答。
“好了,你们小两口聊吧。”张姥姥突然说了一句就回头离开了。
周晓馨耳根刹那浮现一丝绯红,注视着身体微微颤抖缓慢离开的奶奶。她知道奶奶这样说只是让自己不要伤心,其实最伤心不舍的就是奶奶她自己。
“馨儿姐。”
听到元儿的呼喊,馨儿本能地欲要抱起他,却被元儿阻止了。她颇为疑惑地看着元儿。
“馨儿姐,以后你不能抱我了,等我长大了,下次回来就是我抱你了。”周晓元严肃地道。
看着一脸固执和严肃的元儿,眼神透露的神色经过这次事件似乎成熟了许多。“好。”馨儿宛然一笑,蹲下身体和元儿面对面说道。
“你一路上一定要小心,特别要注意那个法佩西,要保护好张克大叔还有张涨大叔。”周晓元一脸正经地道,“嗯,还有我们的甘果。”
“嗯嗯,我知道。”周晓馨看着元儿突然又抿嘴一笑说了一句:“我怎么感受到某人的占有欲很强啊,似乎还有一点酸酸的味道。”
“啊.....”周晓元难得的脸了脸红,颇有些不好意思。
而后似乎是下定了某些决心,小脸充满了坚定之色。只见他向前一步,一双小手搂着了馨儿的玉颈,伸出小嘴对着馨儿光洁饱满的额头轻轻一吻。
似乎对元儿这个与众不同的突然亲吻有些惊讶,周晓馨愣了一会儿。而后她的秀脸居然爬上了一丝羞涩之色,“想不到元儿年纪轻轻就学坏。”她心里呢喃了一句。
注视着近于毫厘的馨儿,精致的瓜子脸,樱桃小嘴,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再加脸上的绯红,周晓元心里一阵满足和高兴,这就是我的馨儿姐,我要一辈子保护的馨儿姐。
“下次回来我就是武者了,馨儿姐。”片刻之后周晓元自信地说了一句。
“好,下次见面元儿你就真的是长大了,我相信你。”周晓馨用纤细的小手捋了一捋额前的秀发,欣然一笑,刹那芳华,倾城倾国。
......
一辆小马车引领着三辆大马车,慢慢地驶离了余村。同行的除了几个劳力,就只有被押运的法佩西和张克张涨两个结拜兄弟还有周晓馨。张涨死活不愿意在村中修养治疗好之后再回去,坚持和他们同行,说是他是这件事辩证不可或缺的一方,到时候执法团自己有大用处。众人都拗不过他只好同意,张克负责一路照顾。
看着逐渐远去直至模糊消失的倩影,周晓元紧紧抓住自己的拳头,低声呢喃了一句。
“怎么能够让让馨儿姐和奶奶等待十年呢。”
周晓馨这一离别,对于大家来说颇为寻常,只是依依不舍。
然而在此之后不久,这一离别,也许对某些人来说,就是生死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