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顺着她的掌力狠狠的偏向一边,脚上的细高跟鞋根本撑不住突来的力量,我直觉的尖叫一声,毫无防备的往旁边跌去。
人的直觉是反射性的,我直觉想抓住身旁的东西以稳住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偏偏离我最近,也最敦实的就是半老徐娘大妈了。我手一捞,紧紧抓住了她肩侧的衣服。不知道是衣服质量不行,还是她的胖已经把衣服撑到了极限(我是绝对不会承认我重的)。只听“刺啦”一声,她的衣服裂开了一道长口子,赘肉呼的冒出来,她的尖叫瞬间响彻云霄。
我险险的站住身,文殊眼明手快的扶住我。我第一反应去摸自己的裙子,要知道今天我可穿的是短裙。
怡媚已经反手回了一个巴掌给打人者,“啪!”清脆的声音比起我挨的那个有过之而无不及。
本来还喧闹的场面顿时寂静了一下,那个年轻女人捂住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怡媚,一道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淌下。
本来还拥挤的街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出了一片,看热闹的人把我们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摸着自己火辣的脸,嘴里有着隐隐的血腥味儿,摸摸嘴角,没有流血,只是有点耳鸣。
“没事吧?”文殊和怡媚一边一个扶住我。
“还可以。”我用舌头顶顶受伤的脸颊,真痛。
“你敢打我女儿?你个贱人。”半老徐娘也顾不上自己撕烂的衣服,如同泼妇般的往怡媚冲去。她女儿也“嗷“的一声跟着冲了上去,伸出自己如同白骨精一样的爪子就往怡媚脸上抓去。
“文殊,让开。”我一见此阵势,反手一推把文殊推出战斗圈,然后冲上去抓住那女儿可怕的双手。奶奶的,如果让她的爪子挠到怡媚那岂不是毁容?别说全天下的男人不愿意,就是我叶知秋也不愿意,我可不想天天看着一个满脸萝卜丝的女人。再说,打我一巴掌的帐我还没有给她算呢。
我抓住她的双手,一使劲便把她拖离怡媚的身边,她挣扎着挣脱,又往我头发上抓去,我闪脸一避。妈的,如果让你揪到我头发,那我给跆拳道教练的钱岂不是白给了。反手一攘,把她退离我身边,左手一扬,一个巴掌打在她左脸上,刚好和怡媚打的对称。上帝说别人打你的左脸你要把右脸奉上。而我说别人打你的左脸,你要脸右脸都一起回。
我这一巴掌显然让她懵了,捂住脸半天没有反应。
而那个大妈在怡媚那里显然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我就说怡媚是个善良的人嘛?她只是紧紧抓住那大妈的手不让她碰到自己,否则以怡媚的身手早收拾的她不知今夕何夕了。只是怡媚的衣服也给撕开了,半个肩膀露出来了,莹白晶莹的,比那大妈的有看头多了。只是那大妈还不肯认输,反抗没有作用罢了,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人。
那女儿估计是对自己的泼妇功力很是自信,又朝我冲来。看她不屈不挠的样子,我本来是只想把她再推开的,谁料她竟然如同狗一样,趁我不防备一口狠狠的咬在我手上。
我登时大怒,抓住她的头发又反手一掌。老娘不发怒你还真以为我是病猫?
文殊这个时候也过来拉架了,嘴里一边说:“哎呀,你怎么咬人呀。”一边紧紧抓住她还想挠人的手。让我不禁担心手无缚鸡之力的文殊会吃亏。
刚想让文殊躲开,不料警笛大作,围观的人纷纷让路,光荣的人民警察冲进来。
“放手,放手……”一边几个把我们拉开。我们一看是警察来了,便文雅的站在一边了。只是那泼妇母女档,见了警察非但没有收敛,竟然还更嚣张。直嚷嚷要警察把我们抓起来,那个女儿竟然还一口咬在拉她的警察手上,看的我们是口瞪目呆,张口结舌。见过泼妇,但是没有见过这么泼的。我们对视一眼,我们的衣着还算整齐,除了怡媚的衣服烂了,但是烂的够味儿,不见狼狈,更显风情。
“走,走,去派出所处理。”警察也恼了,推着她们母女上了警车:“还有你们。”
有什么问题?我们对视一眼,坐上警车,我们可是配合警察工作的良好市民。
到了派出所,那对母女依旧嚣张的人神共愤,指着人家人民公仆的鼻子说:“快把她们抓起来,否则我决不放过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么?”一边开始打电话,内容莫不是在什么地方,要对方过来收拾我们及警察。
而我们对警察的工作完全是配合的,人家让说什么就说什么,毕竟人家也是工作,何必难为人家呢。如果我们再跟她们一样,那不是显得我们和她们一样没素质?
“哎,她们打电话呢,我们要不要也找人来挺我们?”文殊悄悄的靠近我。
“先看看她们找的谁吧?我们这边不是还有人民警察么?”我朝怡媚看过去。
怡媚无声的点点头。
我们的事迹显然在这个派出所传开了,好像整个派出所的人闲着没事了一样,都在我们身边乱绕。还偷偷讨论:“怎么回事呀?”
“不清楚,好像是打群架。”
“打群架?是流氓么?”
“不是,是五个女的。”
“是那边那几个么?那三个挺漂亮的。”
“就是她们三个和那两个打,好像是谁抢了谁的男人。”
“是小姐挣客人么?”哪个白目的菜鸟?
我们三个恶狠狠的目光射过,见过我们这样的小姐么?
“不像是小姐呀,气质挺好的。”
“是呀……”
“为什么打架?”一个年轻的警察坐在我们面前问,还给我们奉上了茶水,让我们登时对现在人民警察的素质钦佩起来,我们还以为会用手铐把我们铐在桌椅上呢。
“是她们先动手的,我们是自卫。”文殊说。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摩擦?”那警官低下头记录,他有着长长的睫毛,我注意到了。
“她们侮辱我们。”怡媚说:“以我的条件还用得着抢男人么?”
“就是你那骚狐狸样一看就知道专门勾引男人的。”那边如跳蚤一样蹦跶的母女还不肯安分。
“请安静。”那警察大声说。
“你让我安静?”那母女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腾的朝警察冲过去:“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呀?你个小警察,我说一句话就能让你下岗。”
“你……”年轻的警察明显生气了,很正常,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也会很生气。好像刚才那女儿咬的就是他吧。
“小肖,你去帮我倒杯水吧。”一个年约40的男人拍拍那年轻警察的肩膀。
他隐忍了一下,还是顺从的走了出去。高高的个子很挺拔,警服穿在他身上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