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炮抱着大树疯疯癫癫地说个没完没了,说着说着,嘴角又开始淌起了哈喇子,眼睛半睁半闭,诡异地朝着徐青山笑了笑,然后脑袋一歪,身子往旁边一栽歪,摔倒在了地上。
徐青山吓了一跳,赶紧用手试了试刘二炮的鼻息,感觉到还有热乎气后,这才放下心来。看了看表,时间和昨晚上也差不太多,看来是那只耗子也折腾累了,休息了。
白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刘二炮皱了皱眉,面色担忧地问徐青山接下来怎么办。
徐青山也咧了咧嘴,要说对付一些山禽野兽倒还有些办法,可是对这种仙啊、神啊什么的,自己也是没咒念。也不是法师,不会掐决念咒,开坛作法,眼下这撞邪的事实在是棘手。但是看这种情形,恐怕不能再拖下去了,刘二炮的心神显然越来越弱,身体已经吃不消了。看这样子,那只耗子是不把他折腾死,誓不罢休。
想到耗子,徐青山眉头一动,也算是急中生智,倒还真想到一个办法。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对付不了中邪,但是对付耗子,他还是有些办法的。自己可不是什么放山人,管它到底是不是山神爷的小媳妇,就算是山神爷他姥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徐青山冲着白术点了点头,说道:“看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倒还真有个办法,只是不知道管不管用。不过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死马只能当成活马医了,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咱俩分头去找‘马尿骚’和‘牛蒡子’去,能找多少就找多少,半个小时后在这集合。”
白术皱了皱眉:“牛蒡子,这种草药我倒是认识,可你说的什么‘马尿骚’是什么啊?”
徐青山搔了搔头,耸了耸肩膀,他也只知道那种草就叫这个名,具体还怎么解释也说不明白,便让白术只找牛蒡子,他自己去找马尿骚。千万别走远了,就在这一左一右找找就行,这两种草很常见,遍地都是,应该很容易能找到。
徐青山想的这个办法是平时农村对付耗子用的,对驱鼠很管用。只要把这两种草药放在鼠洞边或是自家院墙角落,根本不用花猫守夜,耗子自己就会逃之夭夭。因为这两种草药散发出的气味虽说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但是对耗子来讲可是制命的,闻时间久了,便会腹痛不止,自然不敢过多停留。
如果刘二炮真是被耗子冲了体,那么,肯定是那只耗子的灵识附在刘二炮的身上,而其本体应该就在附近不远。只要能把这只耗子吓跑,刘二炮应该就有恢复心智的可能。当然。眼下这个办法只是理论上可行,至于有没有用,徐青山心里也没有底。
很快就过去了半个钟头,徐青山和白术各自抓着一大把草重新返回到了树下。
白术抬眼看了看徐青山手里的草,伸手捏过来一根,看了两眼后,疑惑地问道:“这种草就是你刚才说的马尿骚?”
徐青山点了点头,告诉白术,这种草在农村都叫它马尿骚,虽说名字有点难听,可是一直以来都这么叫。
白术笑了笑,解释说,这种草学名叫“公道老”或是“接骨木”,属薄叶灌木。在《唐本草》中称为木蒴藋,为忍冬科植物。生长于向阳山坡。东北、华北、华中等地区都有,具有祛风,利湿,活血,止痛等功效。一般临床应用于治疗风湿筋骨疼痛,腰痛,水肿,风痒,骨折等疾病,也算是味常用的药材。
徐青山鸭子听雷般听得稀里糊涂的,这些文绉绉地词,很多也听不太明白。不过别的不知道,这种草药可以接续断骨他倒是知道。农村养的鸡、鸭、鹅、狗什么的,如果不小心骨折了,断腿了,剁些这种草叶拌在食物里,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如初了。
徐青山晃了晃脑袋,把白术手里的草接了过来,都合在一起后,又从四周拢了些枯树荒草,绕着刘二炮围了一圈,然后又把这些草药均匀地洒在了树枝之上。等到这些都忙完以后,这才回头看了一眼白术,示意白术往后站站,自己弯腰便把一圈的枯枝点着了。
枯枝“噼里啪啦”地一阵爆响,火势着的很旺,上面的这两种青草被火一烤,立时生出一股浓烟。
徐青山在旁边伸手折了一段树枝,当成扇子一样,不停地把烟往刘二炮的身上扇去。
刘二炮躺在火圈之内,身上烟气缭绕,像是死人似地一动不动。
白术在旁边看着,心里有些担心,害怕刘二炮再被这些烟呛着,万一缺氧窒息再死了,可真就是帮了倒忙了。
徐青山也是一脸焦急,死死地盯着刘二炮,突然就见刘二炮的眼皮开始快速地跳动了起来,很快身体也开始一阵抽搐,全身像是触电般抖个不停。猛然间就见刘二炮突然睁开了双眼,翻身便坐了起来,看着四周的火苗,两只眼睛惊恐地四下乱看,全身瑟瑟发抖。刹那间,鼻歪口斜,五官扭曲,样子变得极为狰狞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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