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先前那马夫给双马服用了类似于巴豆之类的东西发作了吧,本来还愤命狂奔着的双马,一声悲嘶过后,两双前蹄同时在奔跑中跪倒了下去,马膝在沙石所铺的路面之上斜斜的擦着出去,顿时在马
路之上拉出一道深深的坑道,两双马膝更是擦得鲜血淋漓,连带着两马所拖的马车,都斜斜的往路上倾倒小去
曹一刀一直关注着双马的动静,看着双马跑着跑着的同时,姿势渐渐的变得不太对劲,已经猜疑两马大略是被人下了泻药,当下也不顾什么主奴上下之分,回身便将双手插进车帘之内,将延玉公主瞬
间搂了出来,双脚狠命在已经有些倾斜的马车上一蹬,借着这一蹬之力远远的飘飞出去。
马嘶过后,两马果不其然倒在了路上,余势未消的马车,在辗压到马车身上的时候,终于再也保持不了稳定,瞬间倾覆在了路边,车骨碌在不停的旋转个不停。
好歹毒的心肠!曹一刀看着倒在地上的健马,此时已经完全没了先前的生气,除了腹部还在一上一下的起伏,证明着马还活着之外,根本没有那点能够证明马是正常的,特别是马屁股旁边的地上,倾
泻着大堆明显还没消化完的,带着类似豆子似的一团团草料。
“主子快跑,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曹一刀看着那十多匹高头青髯大马,正疾速的狂奔而来,方向分明就是自己这边,当下紧张的把延玉公主从地上搀扶了起来。催促着延玉公主逃命。
“曹叔,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延玉公主虽然知道那些大青马来势虽然是自己这边,但却不知道所为何事。
“主子你就不要多问了,这些人都是歹人,主子你赶紧逃命去吧。要是能回鬼谷派或者回到宫中,就代老奴报仇吧!赶紧走啊!”一声怒吼,却是曹一刀将延玉公主朝前颓推搡之时所发。
“想走?没那么容易!暗青子招呼!”大青马来势非常急,没等延玉公主逃上几步。便已经纷纷追了上来,看着曹一刀噌白板刀出鞘,为首地右眼之上有着一道深深伤疤的恶汉,冷笑一声,扬手就对
着曹一刀甩出一大把的钉状物品,形状上与五虎丧门钉十分的相似,带着冷冽的啸声,夺命般地射向了曹一刀。那恶汉身后的人马,也都纷纷像那恶汉那样对曹一刀甩出一大把的暗器,至于延于公主,
则没有人会顾及那么多。看着她跑得不甚飞快,双脚无力的样子,都知道她不可能是会武之人,这板刀汉子如此护着她。想必她必定是什么重要地人物,又哪会有人想要伤她,一个活着的鬼谷派的要人
,比一个死了的人,用处要大得多!
钉!钉!钉!铛!铛!铛!一阵急促的金铁交鸣的声音,射向曹一刀的大片的暗器,被曹一刀飞快地挥舞着板刀隔挡开来。当然。并不是全部,偶尔还是有几枚漏网的。插在曹一刀肩头和大腿处。
“乱臣贼子!休得猖獗,吃我一刀!”负伤后的曹一刀,更显得盛怒万分,对着那尚未下马的恶汉就是一记板刀!
好快!那恶汉看得心胆俱裂,曹一刀自中暗器到反击,时间上不过几息而已,尚在马上准备抽刀而下地恶汉,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曹一刀的板刀,一阵令人牙齿泛酸的声音传来,胸口便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
待那恶汉低头一看,却当即是心胆俱裂!连同**健马,居然被那小格子中年汉子给一刀直削而下,自己腹部郝然被那板刀给分成两半,红黑相间地肚畅,翻滚着从马鞍上滑落下去,掉到地上,沾染上一层浓密的黄沙,**的健马的马头,也莫名其妙的掉到了地上,马血飞溅得满地都是。
啊叫声响起,恶汉腹部处剧烈痛楚传来,再也无法忍受,连同马尸,掉落在地上,人马四肢都做着无意识的抽搐,看得那些同来的黑衣人同是惊骇不已。
“哈哈哈哈,无知小儿,也想某害爷爷,去死吧!呃........”曹一刀见自己一刀就毙命了那为首地恶汉,长笑着就欲再次蹂身而进,愕然间却发现自己居然动弹不得,左胸自后背自前胸口,剧痛传来,连同自己地心脏,都似乎停止跳动了一般。
这是...这是怎么了?曹一刀艰难的低下了头看向左胸口位置,一只鲜血淋漓地怪手,正自背后插进自己身体,由胸口处破体而出,怪手之上紧捏着得,居然是还连带着几根管道还在不休的跳动着的脏器,好眼熟啊,这是...心脏?曹一刀惊骇得眼球都突了出来。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曹一刀嘴角渐渐渗出血沫,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去,耳边传来那些歹人幸灾乐祸的笑声,和延玉公主越来越遥远的呼救声,曹一刀当真是悔恨到了极点。
噗!那怪手猛然回抽,失去了支撑的曹一刀,瞬即扑倒在前面的地上,双眼尤自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黄沙,战死沙场,似乎本该就是自己当初从军时的意愿,可惜,此时的沙地,却非沙场,杀自己的,也不是敌军,而是一群乌合之众!恨!
“敢跟我们对抗,找死!带上这女的,我们走!”怪手的主人,是个脸色病态一般的阴晦书生,唾弃了一句之后,伸手一招,带着延玉公主,一伙人呼呼拉拉的急闪而逝。
就在这群绑架延玉公主的人撤走后不久,官道上出现了一道飞速前进的影子。
来人一身白衣,奔走在官道之上,足不点地,速度上比之骏马还要快速几分,三下两下便来到了曹一刀伏尸的地方。
嗖!吕云飞停下身来落到了曹一刀伏尸的地方,看着地上两具俱是一般残破的尸体,看鲜血的新鲜程度,明显都是刚死不久,吕云飞眉头不禁稍微皱了起来,江湖仇杀?这不是吕云飞喜欢管的事,别人打死就打死了,出来混江湖的,一早就应该有还的觉悟,死了活该,天下太平!
这两人莫不是同归于尽?不像,吕云飞拿脚挑了一下那具已经被人一刀剖开了肠肚的尸体,看来就是被旁边那人给一刀挑开的,地上那把板刀与眼前这具尸体上的伤口刚好吻合,看着他那已经死得不能再死样子,摇了摇头,撇了撇嘴,这人根本就是瞬间被人给杀掉的,怎么还有能力反击杀掉旁边那人呢?
就在吕云飞将注意力放到旁边那具心脏被抓出了体腔的尸体的时候,却发现这具尸体腰间跌落到地上的一块铜黄色的腰牌,吕云飞蹲下来捡起来一看,令牌一面是一条在云雾中翻滚的狰狞巨龙,令一面刻了几个篆字内卫禁军!
宫里的人?吕云飞眼角一跳,无意间发现眼前这具尸体的一根小指头居然跳动了一下,没死?可这人的心脏都已经被人抓出体腔捏碎了去了,居然还没死绝,吕云飞当下就抓起这人的脉腕,以谆厚的白龙真气止住这人胸口处已经被人扯断了的几跟心脉,以温和的白龙真气,驱动着那已经停滞了的血液,缓缓的来回流动,这只是不得已的办法,只能将这人的性命稍微拖长一点时间而已,没什么救助的作用。
尚未死绝的曹一刀,在得到吕云飞的真气相助的时候,豁然清醒了过来,脸上也显现出一片古怪的红色,吕云飞看得明白,这只是少数人临死前表现出来的回光返照的一种病态表现而已。
“你有什么话,告诉我,帮得到你我就帮!”吕云飞沉声说道。
“救...救公主,鬼...谷...谷派!”曹一刀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没,抓住吕云飞肩膀的手,也颓然松来,落到了地上,脑袋彻底的歪向了一边。
“公主?鬼谷派?到底是怎么回事?”吕云飞叨咕了几句,伸手从曹一刀身上扯下那腰牌,然后把曹一刀和那被曹一刀开了膛的尸首,给拖到了官道旁边的林子内,随手一记掌力击出,在地上击出一个大坑之后,先将那被曹一刀开了膛的尸首扔了进去,覆盖上了一层泥土之后,再讲曹一刀的尸首平放在上层,然后才将先前击出来的泥土从新推在了坑上,这是对曹一刀的尊敬,死后依然压着那被他击杀的歹人,这是他应得的,为了保护自己主人而牺牲自己,他赢得了吕云飞的尊重!
拆下一根木头,吕云飞手掌如同利刃一般,飞快的在上面刻上几个字无名氏之墓,生前不知道他叫什么,索性就叫无名氏吧。连载中|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