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吕琪身后的那张桌子发出“咣当”一声,似乎是客人掉了勺子。
服务生过来服务,楚源也向那边望了望,可惜中间隔着屏风,什么也看不到。
吕琪一张笑脸纠结到不行,“这,这不可能,楚少你在开玩笑对不对?莫总是什么样的身份和地位,怎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她脑子转得很快,首先,这种豪门大户的少奶奶身边肯定有许多人照顾,单独接触外面男人的机会比较少。
其次,真若发生如此丑事,莫晋亨会不声不响地离婚吗?按照他那种阴晴不定又腹黑心狠的个性,就算不扒了前妻的皮,也会把奸.夫扔进海里喂鱼!
再者,如果莫嘉初是母亲偷.情的产物,那她为什么还留在莫家?要知道在这种大家族中,子女的出生涉及到遗产的分配,没人愿意白养别人的孩子。
最后,如果莫晋亨真被戴了绿帽子,他会那么伟大,视不是亲生骨肉的女儿如同己出?
种种迹象表明,不是楚源乱讲就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见对方没回答,吕琪接着又问:“嘉初的生父是什么人?你认识吗?”
楚源明白吕琪在引自己往下说,突然发觉对面的小女人,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其实,脑子一点不空。
“琪琪,”他笑眯眯地说:“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都说了,有些事情是莫家的秘密,我不能对任何人提起,所以,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
一句“琪琪”,叫得吕琪浑身抖了一下,刚答应和他交往试试,就换了称呼,速度也太快了!
他不愿回答,如果她刨根问底儿,反而引起对方的怀疑。
“好,咱们聊别的。”吕琪喝了一口咖啡,又给楚源的高脚杯中倒了些红酒,“不过,莫总的脾气可真够怪的,我看他经常阴着脸,好像谁都欠他钱似得。”
“从小他就那样,我们都叫他面瘫。”楚源添油加醋,“放心,莫老二平时不打人,除非把他惹毛了,他会下狠手,把人往死里打。”
他这样说有自己的理由,吓唬吓唬吕琪,让她离莫晋亨远点。
吕琪嗤了一声,“我才不信呢!莫总要是真那么凶残,还不把前妻和奸.夫千刀万剐了?”
“你怎么知道没有?”楚源见她不相信自己,不免多说几句,“他前妻是女
人,老二给了她一个巴掌;奸.夫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亲手挑断了那人的脚筋,还往对方裤裆上踹,一脚比一脚狠,差点没出人命。”
吕琪的小脸瞬间五彩纷呈,“你又逗我,莫总是名人,真出了这样的事不可能没人知道,那他早被抓起来了。”
不会吧!就算有情可原,但一想到优雅淡漠的男人做出这么残暴的事,她还是打了一个寒颤。
“你以为呢!”楚源是个话痨,“老二原来是特种兵,工作业务样样突出,凭借莫老爷子的地位,过不了几年最少也能混个少将。但恶意伤人事件后,他被部队开除了,若不是莫家将事硬压下来,到现在恐怕还在局子里蹲着呢!”
“这件事的最后结果如何?”
“哎,莫老二被孤零零一个人扔去英国将尽二十年,前一阵子才回来呗!”
“我问的是勾引他老婆的那个渣男的下场。”
“他呀,也没好到哪里去,腿伤虽然恢复了,平时走路看不出来,但一到阴天下雨就疼的不行。”楚源清了清嗓子,接着说:“不过,那里就没那么幸运了,听说国内国外的医院都看遍了,似乎没多大气色。”
吕琪没太明白,“你说哪里?”
楚源低笑,“当然是男人的命根子了。”
吕琪恍然大悟,脸红到耳根子。她理解一旦男人受了奇耻大辱,会做出某些激进的事,甚至下手凶狠,将对方踢废了。
发觉小女人的脸色越发惨白,楚源暗暗偷笑,“琪琪,以后小心点,那货脾气不好,你最好离他远点。”
莫老二,别怪我,谁让你树大招风,好多女孩子都喜欢捏?
为了未来的幸福,我只能不讲义气,把你的光荣历史抖落出来了!
“省省吧!壕哥哥冷冰冰的个性,我可受不了,我们不对盘。”吕琪拍拍小心脏,想着往后对这号人物敬而远之,“但他最近又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对晴晴忽冷忽热的?”
“蕾蕾也瞧出来了?”楚源听出弦外之音,隐约有些失望,“是她让你今天来问我的?”敢情人家不是来约会的,而是来问事情的。
吕琪看瞒不过去,只能撒娇道:“楚哥哥,拜托了,晴晴最近太可怜了,因为和壕哥哥的事,天天茶不思饭不想的。”
楚源本不愿说,但吕琪软磨硬泡,尤其是那声“楚哥哥”,只
让他骨节发软,终于交待说:“琪琪,我对你说得话不要对蕾蕾说,你间接劝劝她放宽心。”
“其实,老二最近的确心情不好。”左右看了看,他压低嗓子,“他,他已经查出蕾蕾和庄小妹的关系,非常生气。”
“不,不可能。”吕琪白了脸颊,还故作镇定,“什么关系?你不瞎说。”这事只有晴晴、程晴和自己了解实情,莫晋亨如何知道的?
楚源见她神色巨变,立马猜到吕琪也是知情人,便诈一诈她,“早有人把那件事告诉我们了,庄小妹根本不是蕾蕾妹妹,而是蕾蕾的女儿。”
“你你你……”吕琪向身后望了望,示意他闭嘴。
“还不承认?”楚源喋喋不休,“我已经做过DNA了,她们确系亲生母女无疑。”
“什么?”吕琪大骇,“DNA?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做的?”庄若晴怎么会傻到主动检查这些?
“大约一个多月前,莫老二拿了两份发囊样本,让我偷偷做检验……”
“姓楚的,”吕琪拍了一下桌子,“亏你还是个医生,不知道偷他人的样本检测违法吗?”
楚源脸色一滞,“我也没办法,是莫老二拜托我的。”
吕琪一阵冷笑,“姓莫的可真够腹黑了,有话为什么不当面问吗?背地里搞这些阴谋诡计,枉我把他当成正人君子。”
楚源想为好友辩驳几句,无奈说得多错得更多,“当今社会哪有正人君子?莫老二已经很不错了,他早先说过,先把蕾蕾弄上手之后,再想办法全身而退的,但现在……”他已经完全陷进去,什么都不在乎了。
话音未落,只听又一声脆响,后桌的咖啡杯掉在地上,咖啡撒在地上,杯子四分五裂。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有服务生前来询问情况,然,回答她的却是沉默无声。
服务生撤去两桌间的屏风,一个美丽出众的女人正坐在软椅上,目光呆滞。
楚源眼光所及,当即变了脸色,磕磕巴巴地说:“蕾蕾,你,你都听到了?”
庄若晴抱着肩膀,瑟瑟发抖地点了点头。
“蕾蕾,听我把话说完……”楚源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庄若晴捂住耳朵,不断摇头,“别说了,我都明白。”她真怕再听到什么自己接受不了的事,让这几月的美好回忆化成泡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