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感激他的,同时却又因为他把小天藏起来要挟她而恨透了他。
这样僵持一个多月后,他好的差不多了,便问她,是不是还想离婚,是不是还想着和苏谦玉双宿双栖。
今夏从来就没打离婚的心思,一听他提起苏谦玉就恼了,一气之下点了头。
那时候的傅冷琛做了什么呢?
他保持君子风度一点儿也没伤害她,没扇她巴掌,没吼她。
他只是拿起别在腰间的枪放在她手里,双手铁一样坚硬地裹住她的手,把枪对准他自己,只是一瞬,他就倒地不起。今夏握着枪的手指尖泛白,她大哭,眼泪却掉在了地上他流出来的血泊中。
他就是这么逼她的。静静地看着她无望挣扎。
这就是傅冷琛。从那以后,即使是再气得发疯伤心的要死掉,她也不敢再提离婚这俩字儿。
怔忪间,傅冷琛已经将晾衣杆上的衣服取了下来,一边皱眉一边没好气的嘀咕,“这些柳妈来做就行了!若是她不在,你就让它们挂着!杆子这么高,摔下来就是个事儿!脑子也不动一动,逞什么强!”
这话要是能温柔一点今夏感动都来不及,可从他冷冰冰的嘴里出来就变了味儿,连讽带嘲的,是个人都受不了!
他就是这样不会说话。一板一眼要命地白痴!
今夏蹲下来,把苏谦玉轻轻地扶起来,可他身子太重,两个人都是一歪,双双倒地。苏谦玉的手好死不死放在了今夏胸前。
傅冷琛眉眼狂抽,他本来是打算放过这娘娘腔的,念在他送自己回家的份儿上,可现在……
“啊--”苏谦玉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傅冷琛用力一翻,仰躺着,手心被他踩在脚底。
“傅冷琛!”今夏赶紧起身推开他,“医生是靠着双手活的!你这是干什么?要气死我啊!”她把苏谦玉的手拿起来,轻轻揉着,“没事吧谦玉?真是对不起。他这样的人根本没法讲道理。”
苏谦玉忍着痛,“今夏,我知道我打不过他,在你面前我好像总是被他打败,可是没关系,我的长处不在这儿。光有一副蛮劲有什么用?这里没料说到底都是空的。”他眉眼弯弯的地看了看傅冷琛愈发铁青的脸,再指指脑袋。
今夏见他还能说笑,放下心,“别跟他计较。他就那德行!”
“我既不是特种部队出来的,也不是当兵的,我是医生,咱文化人。”
“苏谦玉你个王八蛋!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他妈真够损的!”傅冷琛看他俩郎情妾意好不舒坦,又听他句句暗潮汹涌的讽刺过来,一冲锋又要上。
今夏赶紧起来挡在苏谦玉面前,“你闹够了没!闹够了给我道歉!”
“你他妈是非不分!猪都能听出来他话里有话!你胳膊肘往外拐!”玩阴的他不是不会,可他该死的在她面前就玩不赢苏谦玉那个阴损货!他要被她气疯了,胸腔里的怒气滔天盖地!
“就冲着他好心好意送你回来这事儿,你也得道谢!”
“别妄想!苏谦玉你丫趁早滚蛋!这是我家,你弄明白点!”
苏谦玉只笑不语,回头对今夏温柔道,“我的茶呢,今夏?”
今夏一拍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我这就去。你跟我来。甭理他。”
“老子说话当放屁是不是?你给我滚蛋!”傅冷琛指着苏谦玉。
“你这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
门铃响了。三个人都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