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特意强调,今夏冷了连,但她不想吓着他,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把他抱回床上,盖上被子,“待会该输液了,宝贝乖乖的。”
文子涛不同意了,“对于生病的孩子来说多走动走动不会有坏处,你整天把他当瓷器一样的对待,他不病才怪!”
今夏回头,笑靥如花,终于被她抓住把柄了,看他急成那样,今夏更加不爽,“温先生改行做医生了?还是暗示我这个医生太不称职?小天他是你什么人?你好像过分关心了点。”
这话旁敲侧击,看着不轻不重,可实际上文子涛还真不好回答。他俊秀的眉宇似乎皱了皱,表情有些偏颇,沉默良久,突然转身对着一直被忽视的肖黎川说,“这位先生虽然很面生,可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请问我在哪里见过你吗?”
今夏白眼。知道套不出什么话来了,干脆抱起小天去卫生间,输液之前小便比较好,小孩子好动,一不小心针头就会刺破血管。
肖黎川目随今夏的身影消失,才不紧不慢的转身,他知道眼前这个笑起来都不太明朗的男人并不是真心想找他说话,“肖黎川。”
“文子涛。”文子涛有一定程度的洁癖,他没伸出手与肖黎川回握,眼睛还往洗手间瞄。
肖黎川低着头,鼻尖哼出声音,似乎在笑,可谁也没看到他眼里的冷意。
傅冷琛是一路抖到文清歌家的,车开得很不稳,好几次都差点撞到了人。
他还是不敢相信,五年啊!他派了那么多线人去越南,除了昨天那封泛黄的信,没有一点实质性的进展,可清歌竟然说韦胤回来了
他并没有坐电梯,心里的激动喜悦和悲凉冲成了一条绳子,不断地勒紧他的脖子,除了矛盾还是矛盾。
但很快他就爬到了十二楼。那一贯精致修长的手此刻竟然有些苍白,他心一横,按了门铃。
多年前建的房子,隔音效果并不是那么好,可以听得见里面传来雀跃的脚步声,然后门打开,再然后就是清歌好像一瞬间就年轻了十岁的脸。
“冷琛!我就知道你回来的。可是你怎么挂彩了?”她两眼放光,没有精致的妆容,没有悠长的假睫毛,可她看起来是那么美丽,就像能掐出水的芙蓉。
她左手甚至还拿着锅铲。
傅冷琛神色复杂,越过她的身子往里面四处扫视,文清歌嗔怒,“他就在沙发上坐着,你快进来啊!”
“恩。”他迟钝了应了一声,脚往里面跨,因为腿实在颤得厉害,差一点身子就要倒地。
文清歌眼疾手快地扶起他,“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莽撞,他真的回来了,不会再抛下我也不会再离开你,你别着急。”连声音都不似平时的冷傲,好像回到了十八岁,她和韦胤初初结情的日子,那段时光里,傅冷琛时常跟在她后面,看她为韦胤时悲时喜,他也跟着悲伤和快乐。
进了门,傅冷琛迫不及待的往沙发上瞄,可结果还是失望了,他从云端跌入了谷底。